听到压岁钱三字,洪七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他有好几年没收到过压岁钱了,真想念家人呀。
于是哭着说道,“是,师父,明儿徒儿一定去”
这一折腾,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玄一和玄二带着人去了城西,没多长时间,就抓着成爷到了猫耳朵胡同。
萧承峻跟着一起,把他押进了屋里,墨染一直站着,免儿爷因为年纪大了,他坐在床边。
从成爷一进屋,兔儿爷的眼晴就死死瞪着他。
“就是他,就是他带着人过来,要我们交保护费,要抢我们的被褥,还打伤了我们好多人”
成爷长着一张凶恶的脸,他的头梗梗着,一脸的不服气,被暗卫一下踹跪在地上。
“你们敢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
墨染上前一口气甩了他十几个耳光,人头瞬间变成了猪头。
“你想说你是太子的人,对吧?”
“哼,知道就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小心被抄家灭门”
“太子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天他瞎逼逼,让我打晕过去,被杠到红楼,他可是花了五十万两银子,才赎身出来,那银票现在就在本姑娘的包里,你跟他认识?嗳呀呀,真不巧哦,那咱们可是死敌,知道什么叫死敌嘛?那就是不见面则已,一见面不死不休”
成爷突然睁大眼晴,惊恐的望着墨染,“你是魅王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那,你是?”
他扭头看着萧承峻,突然一脸恐惧,双眼向上一翻,居然吓死过去了,墨染扭头幽怨的看着萧承峻。
他赶紧耸耸肩,“不怨本王,是他自己晕过去的,本王什么也没做”
兔儿爷在一边咽咽口水,“您是魅王殿下,小民参见王爷”
“行啦,一把年纪了,就别磕了,本王只不过是听从我家染儿的命令,是吧?丫头”
“哼”
兔儿爷心里这个美呀,这下好啦,他们乞丐以后有好日子啦,只要有王爷撑腰,京城谁敢欺负他们。
萧承峻看了一眼兔儿爷,那眼神仿佛能把他看穿似的。
“别得意,本王不会给你们撑腰的,一切要看自己的本事,如今房子免费让你们住,以后京城没人敢欺负你们,闲了就想个办法,利用自已的特长赚钱,早点脱离要饭的日子”
“是,是,王爷说的对”
萧承峻看着墨染,“丫头,他们都听你的命令,你来处置吧”
“给他个痛快,扔到乱葬岗去,他的人,一个不能放过,全部都要死!”
“是”
玄二走上前,一扭成爷的脖子,只听得咔巴一声,断了,兔儿爷的手一哆嗦,就连洪七的心都在发颤,他想不到美丽的小师父,居然这么历害,但是却不能用心肠狠毒这个字来形象她。
因为她处置的是坏人,是经常欺负穷苦百姓的人,那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人在宅子里被弄死了,一是给这些乞丐一个安心,二是也警告他们,安分守已,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很快,玄一他们带着人消失了,雪花把地上凌乱的脚印覆平,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至于太子的赌坊,正好是过年,大家手里都有个钱儿,都想去那儿捞金,也是最忙的黄金时段。
墨染想了一下“至于赌坊,就按你说的,烧了吧,现在就烧,一会儿都不能等,本姑娘现在有点冷,想用这把火给本姑娘取暖”
“好,咱们这就去”
墨染带头一闪飞上房顶,她低头看着洪七,“好好养伤,好好习武,有本事了,才有傲视别人的资格”
“是,师父”
洪七看着小师父的轻功,羡慕的不行,他单腿跪下,恭敬的送走师父,半天才深吸一口气。
今天,他长了见识,受了教!
墨染在萧承峻的带领下,找到了恒业赌坊,这就是太子的产业。
玄一他们带人去清理成爷的手下,等回来火烧这里,还得一段时间,墨染的手痒痒,就想过来亲自放把火。
两人来到赌坊的房顶上,萧承峻摊开双手,“本王没有火折,也没有火油”
“要那些做什么,我有别的东西”
只见她从斜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把脚下的雪踢了踢,清出一片空地儿,露出瓦片,伸手掀起一片瓦,露出里面的木头,然后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去,又从包里取出火折点着,再在不同的地方,倒了好几次瓶子里的东西,这才拉着萧承峻飞落到远处,小嘴儿一咧笑道。
“嘿嘿,瞧好吧,一会儿就烧起来了,还带冒火花滴”
果然,话音一落,房顶上开始次起火花,就象放次花那样,越次越高,火花落在别处露木头的地方,立即被点燃,紧接着赌坊的屋顶上,冒起冲天的火花。
“漂亮吧”
“你这是?”
“自己配制的,本来想正月十五的时候放烟花,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很漂亮,只能在地上次?天上的有没有?”
“没做,回头闲了就做”
火花次了有一小会儿,熄了之后,就变成了一簇簇的小火苗,由小变大,轰的一声,大火在赌坊上面燃起,里面的赌徒纷纷向外冲去,房梁上的木头不断燃烧着,落到屋里的,有的赌徒赌红眼,抓着人不让走,非得赌完那把才会放人。
下一秒,一根断梁落下来,好几个人被砸的躺倒在地上。
赌徒比那些杀人犯更可恶,他们没了钱,就卖儿卖女卖媳妇,甚至连爹娘都能卖,最不是东西了。
墨染一点都不可怜他们,死就死了,省得祸害别人。
“这世上,屡教不改的赌鬼,酒鬼,色鬼,最是该死,他们就不该生下来,生下来也是祸害别人,所以本姑娘只要有机会,都不会放过他们”
“有些人,比这些人更该死”
“你说的怕是那些表面是人,背地里干的畜生都不如的人吧?”
“是的”
两人在房脊上坐着正聊着,就看那赌坊那边,轰的一声,整个房顶塌了下去。
左右邻居的铺子都好好的,唯独他们这一家已是残墙断瓦。
能逃出来的,都在街道对面观望,逃不出来的,都死在里面,京兆尹这些天很忙,大过年的都不能休息。
这不,从一发现着火,就有人去报案,等来了之后,就开始救火,救到最后,房子还是塌了。
萧承峻看看天色,“染儿,咱们回吧,宫里的晚宴一会儿要开始”
“不去行不行”
“不行”
“那好吧,去就去吧”
一听要去宫里,本来兴致勃勃的她,立即枯萎了,耷拉着个脑袋,一脸的不情愿,人也没了精神。
萧承峻无奈的抱起她,飞掠回墨染居。
他换上平时最喜欢穿的红色黑云纹的衣服,让几个丫头给墨染换上最华丽的服饰。
两个坐上他的专用马车,管家赶车,玄一和玄二一人骑了一匹马,在前面开路。
虽没有什么护卫队,但就这样,也让京城的人纷纷躲在路两边,不敢多看一眼。
魅王出行,就是阎王出世,谁都怕下一刻自己的小命不保。
不得不说,萧承峻的威名,在京城那可是提起来,都让哭泣的娃娃卡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