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
那可是大事,长安县本毗邻京师,想要在这里封爵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李世民心中怒火犹盛,依旧给了李翰一个爵位。
即便只是最为低等的县男。
拜别了李世民。
诏书先行一步,提前送到了庄子上。
同时,长安县朱有德也得到的了这条消息。
瞬间从躺椅上蹦起来,小眼睛中充满了惊诧。
“那,那小子封爵了?”
朱有德依旧有些不相信,这才短短几天,居然就封爵了。
当初有尉迟恭亲自来保,今日陛下封爵。
他背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快,备轿!”朱有德赶忙催促“本官要亲自去给李县男贺喜。”
仓促之间,朱有德的轿子和李翰的马竟同一时间来到了庄子上。
早已在庄子上等待着的赵伯等人满脸喜色。
前来宣诏的是李世民身边的大太监。
此次他满面笑容,手中恭敬的举着诏书。
“李县男,奴婢就在这恭喜了!”
“同喜同喜。”
没有理会朱有德的轿子,李翰极为熟络的和大太监寒暄。
同时隐蔽的掏出两粒金豆子,塞进了他的手中。
虽然自己并不怕大太监使绊子,但规矩还是不能少。
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到他的那一天。
大太监掂量了两下,稍显干枯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
县男真是出手阔绰。
“既如此,那奴婢就恭喜县男了。”
说着,便把手中的诏书送到了李翰的面前。
脸色郑重的接过,在大太监满意的脸色下离开了庄子。
大太监刚走,等候多时的朱有德就一脸谄媚的凑了上来。
“恭喜县男,看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跟和本官一起去丈量土地。”
“丈量土地?”
李翰一愣,随即想起还有五顷永业田呢。
“这需要我亲自去吗?”
按理说,这永业田直接给出田契就行了,干嘛还要自己动手去量。
不嫌麻烦吗?
见李翰疑惑,朱有德极为耐心的解释道“我大唐田亩有一二三等之分。”
“一等最好,二等次之,三等最下。”
“这五顷田硕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万一”
朱有德稍有停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翰瞬间秒懂,笑嘻嘻的拱手道“那就多谢朱大人了。”
“应该的,应该的。”
朱有德连连点头,在赵伯震惊的目光之下,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庄子的门口。
刚刚还一副陌生的样,现在又如亲兄弟一般。
真是搞不懂。
春花秋月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李翰归来。
反而赵伯有些不对劲。
“赵伯,公子呢?”
两位少女可是想念的紧,李翰的不辞而变让两人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不是有那封家书支撑着,都以为李翰不要她们了。
“公子去量田了,你们先去帮忙烧饭,等晚上回来让公子吃点好吃的。”
“军中的吃食和庄子上可比不了。”
“这才几天,公子都瘦了。”
听到赵伯的话,两人的眼神中皆流露出一抹心疼。
不再耽搁转身去了厨房。
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和给公子好好补补。
另一边,朱有德带着李翰来到了一大片田亩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荒地,朱有德细心的解释道
“大唐沿用旧制,分为永业田和口分田。
凡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男丁,每人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
老人和残疾人受口分田四十亩。
寡妻妾受口分三十亩。”
“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县男,受永业田百倾递降至五倾。”
“公子您为县男所以可受五倾永业田五倾。”
啧,怎么这么多的规则,那以前便宜老爹给的土地怎么算?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无知,李翰极为自然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量吧。”
朱有德也挥了挥手,他身后走出来两个拿着尺子的人。
“县男,不知道您看上那一块地了?”
朱有德搓搓手,一脸的谄媚。
和当初见到尉迟恭如如出一辙。
“这个”
虽然李翰前世种过地,但那也是和父母学的。
就那半瓶子水,种地还行分辨土地的好坏是不可能的。
朱有德也看出了李翰的手误无措,十分上道的伸手一指,
“您看那块地怎么样。”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投入李翰眼中的是一块杂草丛生的地。
离得远看不清楚,朱有德提了身边的衙役一脚。
“去给县男挖点土回来!”
啧,李翰不由得认真的看了一眼朱有德。
审时度势上佳,察言观色也丝毫不差,是个会办事的人。
等衙役回来,朱有德接着说道
“县男您看这土呈黑色,不结块,不黏连而且杂草纵横,这都深秋和还有半数没枯萎。”
“绝对是块好地!”
朱有德拍着胸脯保证道。
李翰眼神中多了一抹异色“没想到朱县令还懂地?”
“略懂略懂。”朱有德讪讪一笑,“您觉得怎么样?”
“听朱县令的。”
“好嘞!”
朱有德十分欣喜带着身后的人走进了那片土地中。
见状李翰也跟了上去。
“就从这里开始吧,千万不要少了啊!”
他指着脚下一株枯黄的杂草。
“放心吧县男,怎么可能会少。”
“天下之田,五尺唯一步,二百又四十步为一亩,百亩为顷。”
“绝对不会量错的。”
听了这番解释,李翰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确实不会出错,这是就这两个人要丈量五倾地那得到什么时候?
“朱县令,这么点恐怕不够吧?”
李翰想回庄子上逗弄春花秋月,不想呆在这满是杂草的田亩之中。
要是土豆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杂草有什么好看的。
“下官这就加派人手。”朱有德心头一紧,现在可一定要伺候好这位大爷。
能满足的都要满足,不能满足的想尽办法也得满足。
即便是加派了人手,五倾永业田也从白天丈量到了微黑。
“总算是完了,多谢你了朱县令。”
李翰拍了拍手上的土壤,揉了揉酸痛的腰
“要不在庄子上吃完饭再走?”
朱有德眼咕噜一转,低头道“那就叨扰了。”
看着朱有德,李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家伙真能忍。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打扰,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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