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东条仓介,白狐想起了他的好色。汉皇重色思倾国,男人嘛,谁不喜欢倾城美色。
遍观历史,越是野心家,越是如此,无他,因为他们的占有欲更加强烈。
东条仓介自然也不例外,何况他为了东方共荣,呕心沥血,这些年着实疲惫,心底十分渴望有个人能给他以温柔慰藉。
这几日,北极白狐便是抓住了这一点,在巨舰之上,化身明月珠,用倾城的姿色承欢于东条仓介,喜的东条无以复加,整日和明月珠寻欢作乐。
白狐喜欢强壮男子,虽然东条年近五十,却壮硕如牛,恰合了北极白狐的心意。
东条面对如花似玉的明月珠,一生没有品位过的天香,岂肯舍弃拥有的机会。
何况在东条看来,明月珠便是岳如恒,乃明仁四艳之一,如此盛名的女子,在他怀中和身下,才让人更有征服之感。
骑马要骑良驹,谁不是这个心?
白狐的本事,在东条处施展的淋漓尽致,她和东条斗智斗力斗身体,也觉得其乐无穷。
当然,收获也不小,因为它一面魅惑着东条,一面练习它独有的阴阳互化之功。
在白狐看来,这就是好处,既无忧无虑,舒爽愉悦,又能吸取元阳,提升功力。
一人一狐,各取所需,配合的天衣无缝。
时光悠哉,好不快活!
如今柳之思问白狐东条的情况,它自然了如指掌,答道:“东条仓介带着人,去理想国了,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到在莲花湖畔。”
柳之思担心东条仓介请了外援,又问白狐,“这两天,东条仓介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系?”
“没见他和谁联系。”白狐说道,“东条仓介一直关注着理想国和白云观,不停派人打探消息。哦,对了,昨天青龙使者去见了东条仓介。”
柳之思暗道,看来梅子挺信得过青龙。但嘴上却说:“原来青蛇摆阵之后,去寻了东条?”
“它也是误打误撞。”白狐说道,“青蛇受了伤,没有颜面回理想国,在空中游荡,恰好看到咸湖上,有一艘巨舰停泊,便落了过去,这才和东条仓介相遇。它还请求东条仓介出兵,帮他对付李克定呢!”
“东条仓介是怎么讲的?”李克定问道。
白狐说道:“东条仓介才不傻,他不会为了一条青蛇,大动干戈。不过,他答应青蛇说是会出兵,但没说什么时候会出兵。只设宴给青蛇接风,还和青蛇抱怨理想国,要趁机出兵攻打。”
柳之思不由笑道:“古鉴荫、欧阳强汉,东条仓介,真是坏到家了。”
“当然,在这世上,最坏的不是蛇,还是人。”白狐说完,不好意思的笑道,“不过,小姐除外。”
李克定便在一旁说道:“你就知道小姐,难道我不除外吗?”
“你着什么急?”白狐小眼睛一翻,小鼻子一纵,说道,“你除不除外,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小姐喜欢你,我才懒得理你呢!”
白狐的样子逗得柳之思和李克定各自笑了出来,柳之思吩咐白狐:“你去莲花宫看看吧,必要的时候,接应一下莲花妃子,最好能让东条仓介全军覆没。”
“我看理想国的兵力,都派了出来,东条仓介讲,连北极白熊都上阵了,莲花妃子那边应该很空虚。小姐,我若单独去,能行吗?”白狐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柳之思安慰它说:“你尽管前往就是,莲花妃子那边,有人早就布下了陷进,等着东条仓介往里钻呢。”
“是吗?”白狐两只小爪子连连拍着,笑道,“这个有意思,我去看看。”
“记得早些回来,送消息给我。”柳之思刚嘱咐完,白狐动作迅疾,已经远去了。
李克定知道梅子要对付东条仓介,便问柳之思:“可是梅子手下的人并不多,东条仓介带了千名勇士,梅子不会有危险吧?”
柳之思问道:“你在替梅子担心吗?”
“嗯,是的。”李克定说道,“梅子兵力有限,我很担心。”
“你又瞎操心了,用兵不是街头斗殴。”柳之思只好给他解释,“莲花湖和莲花宫的蹊跷,东条仓介并不完全知晓,梅子占了地利,东条仓介讨不到便宜。咱们再截住东条仓介西窜之路,这一次,定叫他只剩个孤家寡人,乖乖就缚。”
李克定听柳之思讲的周全,也就不再揪心。
此时,白云八仙之一的端午,引着右将军,来见柳之思。
柳之思看右将军满脸乌黑,胡子发焦,实在狼狈,差点笑将出来,便强忍着,沉声问道:“右将军,你去劫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右将军哭丧似的说道:“监军大人,我们中计了。我带领七千人马,前去劫营。见到理想国大营起火,便带人杀入,谁知里面乃是一座空营。我知道不妙,正要撤出时,遭遇理想国的伏兵,被他们一阵冲杀,死伤惨重,只好后撤。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刚刚进入巫水河,想要蹚到北岸,河水却突然暴涨,被水淹死了无数。我只带了些残兵,上得北岸,又见大营火起,知道已不能回去,便向西寻来,希望能遇到监军大人。”
柳之思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打断了他,“右将军,你身为右军主将,全军覆没,皆你之罪,你还有何话讲?”
右将军吓的一抖,他害怕柳之思,因为柳之思斩杀后将军,连眉头都不皱一皱,怕治罪于他,忙跪地求饶:“监军大人,末将知罪。您手下留情,末将必感激不尽,终生不忘。”
柳之思只是吓唬他,听他在表忠心,看了看他,目光也变的柔和起来,说道:“右将军,你不必害怕,此次失败,定是左将军出卖了大家。左将军不忠不义,早晚必遭报应。”
她将过错推到了左将军头上,尽管她心里最清楚,左将军定是被理想国拿下了。安排左将军诈降,是柳之思用来诓骗白云观出兵的计谋,如今计谋得逞,白云观大败,柳之思心满意足。
“右将军。”柳之思骂了两句左将军,又对面前的右将军说,“你听我将令,赶紧去召集你的残部,然后前来与我汇合,只要你能收得残兵千人,就算大功一件。”
“多谢监军大人,末将这就前往。”右将军逃过一劫,忙带人去召集残兵败将去了。
右将军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大将,在军中威望也高,残兵败将见了他,纷纷靠拢,不再四散奔逃。
如此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拢来两千余士兵,右将军听战场已经清静下来,遂带着人马来见柳之思复命。
柳之思暗自高兴,可惜白云观大营的残兵败将,大部分已经北逃,只有几十号人,在元宵的指引下,前来汇合。
柳之思始终没有见到前将军,便问中军的人:“前将军在哪里,你们可有看见?”
众人见问,顿时泪下,哭道:“前将军遇到北极白熊,不是它的对手,身负重伤,往北逃命去了,这些是我们亲眼所见,监军大人,咱们可怎么办呢?”
柳之思训斥道:“收起你们的眼泪,不就败了一仗吗,哭哭啼啼,像个妇人,成何体统?”
众军士这才收住眼泪,不敢再哭。
柳之思命三军集合,清点过后,有四千余人。柳之思走将过去,高声说道:“众位兄弟,俗话说的好,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今日白云观大败,罪不在你们,都是前将军和我的错,我在这里给大家请罪了。”
她说着话,向众人连鞠了三个躬。
东军师忙说:“监军大人,错不在您。都怪前将军,他身为主帅,遇事不明,急功冒进,才招致大败。如今前将军已经逃遁,我们愿听监军大人的号令。”
他一带头,右将军也跟着喊道:“愿听监军大人号令。”
人无头不走,众士兵听有人带头,也都跟着喊道:“愿听监军大人号令。”
柳之思对众人说道:“三军不可一日无帅,既然前将军已经北逃,我便暂代主帅之职。我知道,今日你们战败,败的委屈,败的憋屈。但你们能够生还,足以证明强大的反应能力,强大的生存,这一点必须肯定。可是,就算我不讲,你们也应该知道,咱们的军需辎重全都丢失。失去供应,意味着什么,我也不讳言,等着我们的只有死亡!我想问问大家,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饿死吗?”
“不能,不能!”众人说道。
“既然不能,那我们怎么办?”柳之思问完,不待大家回答,又说道,“我来告诉大家,去抢回来。”
众人闻听抢回来,很多人根本没有信心,还以为柳之思要让他们去反击理想国,那等同于找死。
柳之思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又说道:“大家一定会问,咱们去哪里抢?我告诉你们,就在左近,就在这座小山的对面,他们不是理想国的部队,只有几百人,根本就不堪一击。所以我命令你们振作起来,随我翻过山去,去打一场胜仗。只要能打胜仗,所有的战利品,一丝一毫不用上交,你缴获多少,你就有多少!”
几千人打几百人,众将士顿时有了信心,何况战利品全归个人,谁不高兴?当兵的最喜欢劫掠,这是发财的好机会。
“好,好啊!”众人纷纷喊道。
这支败军,士气逐步恢复,东军师最会见颜色而言,便又喊了一声:“去打一仗,打一仗。”
众人开始整齐地喊道:“打一仗,打一仗。”
柳之思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知道,这些人,足以截杀被梅子击败的东条仓介。她充分利用了人的自私、求生的本能,没费多大力气,就调动起了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