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扶我起来。”古彤几乎挂在范云身上,一脸的隐忍和娇柔。
“喂!”古彤喊了一声。
无双瞥了一眼,这底气不是挺足的嘛“我叫无双!”
古彤又吃了一颗丹药,缓声出口“无双,你敢不敢和我赌一局?”
无双挑挑眉,风轻云淡的问“赌什么?”
孔巧梦在无双耳边低语“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古彤假装没看到孔巧梦的耳语,说道“就赌这次丹师选拔,谁的名次在前面!”
古彤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谁都知道她在丹师方面惊人的天赋,青要大陆年轻一辈最有资质的丹师,十六岁成丹,十九岁成六品丹,这次选拔,第一都有可能,她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孔巧梦有些害怕了,虽然她不喜欢古彤,可是她在丹师方面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
也许过两年,无双能比过古彤,可是她毕竟刚开始学习炼丹。
孔巧梦有点后悔逞一己之勇,把无双拉过来了。
自己做事怎么总是这么冲动,不过脑子啊,真是愁死了。
“对不起。”孔巧梦一脸歉意的对无双说。
无双看着身边懊悔不已的孔巧梦有些好笑,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无双看看孔巧梦叹口气,事到如今,虽然没有亮明身份,可是她是蛊雕国人的事情,估计大家都猜到了,总不能给蛊雕国丢脸,想低调也不行了。
无双看着古彤,轻轻说道“可以。”
无双一句话让孔巧梦脸瞬间白了,古彤面色如常,心中却出了一口气,她真怕无双不答应。
活了二十年,炼丹,她还没怕过谁,就算是丹师联盟的长老,她也没放在眼里。
无双低声问着孔巧梦“古家能有多少黄金?”
孔巧梦不知道无双什么意思,脑子里大概盘算了一下,回道“三百万两吧。”
无双接着轻巧的对古彤说“既然是赌,那得有赌注!就赌三百万两黄金!”
无双掷地有声的一番话,震慑着周围所有的人。
古彤点点头,没有血色的薄唇轻启,有些凶狠的说道“再加一双手臂!输了的人就自断双手!”
她要无双永远记住她,生不如死!
古彤的话让孔巧梦气愤的脱口喊道“古彤你也太过分了!”
旁边围观的人有人摇摇头,纷纷掩着嘴,窃窃私语。
“这太狠了吧!”
“要是你被打吐血也这么狠!”
“比起三百万两黄金,我宁可断手!”
“兄台,是三百两黄金和手都要!”
“彤儿……”范云刚想发声。
古彤却捂住了范云的嘴“太子哥哥是不相信我能赢吗?”
范云没再说话,其实他是想阻止两个人下赌,他可不想看着那个女孩没了双手。
古彤早就看出来范云看无双的眼神不一般了,她心下明了,那不是生气,而是惊艳。
虽然范云只是古彤的第二选择,可是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东西变成别人的!
古彤盯着无双“敢赌吗?”
无双一派淡然“敢是敢,可是你确定吗?我要你手又没用!放家里也吓人。”
一句话让周围笑声一片。
古彤有些气结“别说废话!你到底敢不敢?”
无双看着她“好,既然你的手不想要了,我就答应你。”
“不行!”范云脱口而出。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一道道疑惑的眼神落到范云身上。
这两边正主都答应了,这位太子一句不行是啥意思啊?
范云的贴身侍从眼眸一深,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古彤则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了。
范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嘴咳了下,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焦急的神情转成一脸的嫌弃“喂,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和古家大小姐比试炼丹,别自讨无趣了。”
他的确有些慌了。
和古彤比试炼丹,这女孩必败无疑啊!
无双嫣然一笑“本姑娘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能别叫我野丫头吗?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看到无双的抿嘴巧笑,范云又呆了呆。
无双指了指他怀里的古彤,轻描淡写的说道“她就是因为叫我野丫头,又指了我,才被我打的!不知者不怪,不过下次就不行了噢。”
范云有一丝不快,他还从来没被女孩子这么对待过。
无双又拿下巴指了指古彤“你要担心的人不是我,是她。”
古彤巴不得无双答应下来“好,既然你答应下来了,就不许反悔!”
然后古彤一脸祈求的看着范云,大眼睛忽闪着“太子哥哥,你帮我们作证好不好?”
她要当着太子的面,砍下无双的手!
这是对范云的惩罚,他的眼里只能有自己,注意别的人,他想都别想。
范云一看就很为难,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好。”
范云的侍从就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站在一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不多时,古彤的侍从拿来了契约纸,一式两份。
孔巧梦脸色惨白。
无双一脸淡然。
古彤势在必得。
范云面色凝重。
无双,古彤,范云都用灵气按下了手印。
无双和古彤拿着契约,在众人面前击掌三下。
这时候真的是不能反悔了!
围观的民众,人山人海,此时几乎鸦雀无声。
两行人互相不再说话,分别走入了丹师联盟!
记得无双第一次赌博被发现的时候,无双被蛊雕大帝用洛绳吊起来,亲自用点苍棍狠抽了一顿,棍子都打折一根,然后关在蛊雕大帝寝殿里专门给无双建造的禁闭室里,一连七天不给饭吃,不给救治,无双奄奄一息,侍从侍女侍卫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蛊雕大帝的寝殿里都没有下脚的地方,文武百官天天上书,小豆也不闹了,在禁闭室外声嘶力竭的号着,来回的兜圈,死活不肯吃饭,也不肯走。最后还是母后同王叔一起软硬兼施的向蛊雕大帝求情,无双又关了七天,才被放出来。
在那没水没饭没丹药的半个月里,无双悟了,赌,纵然它十分有魅力,但委实不是件好事情,而且非常容易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自此以后,自己想赌的时候,必定是偷偷的,十分隐蔽,绝不暴露一点儿痕迹。
这次不但赌了,而且赌注如此大,还明目张胆的。
暗哨肯定会告诉父王,无双从脚底泛起了一丝凉意。
这时候唯一能换得一丝生机的方法,就是赢,然后能不回王宫就绝不回。
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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