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当然是杀了他永绝后患了。”要是卢义入魔之事,被公布于众,这对于卢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兹事体大,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主动出击,将这些不安因素永远的剔除。
“不错,你我果然是兄弟,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卢俊拿起茶壶,给卢阳倒了一杯茶。
“啊,大哥,他是哪里惹到你了?”卢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日卢俊对神役子可谓是有求必应敬佩有加。
“他没有惹我,我只是心痛,只是突然想起龙宿了。”龙宿是她故世的妻子,他曾经在妻子的病床前,发下誓言,绝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儿子。
这个九天天雷伏魔阵,虽然治好了卢义的病,却因为烈雷轰击,给卢义全身上下留下了不少的疤痕。
“这事你亲自走一趟,”卢俊再做叮嘱,“记住,一定要等他出了咱们的势力范围,再下杀手。”
卢阳领了命,便马上去到兵堂,要从铁衣卫队召集选拔一众高手。
卢阳挑了一圈,忽然问道:“杨氏四雄,哪里去了?”
杨氏四雄是铁卫卫队的四名武师,他们功夫个个不凡身手更是了得。
“今天,一大早他们便被公子派人叫走了!”
卢阳看着校场上的一队人马,想这几十人已经是猎虎堂的最强战力了,多他四人不多少他四人不少,就算这神役子再怎么厉害,也逃不出他们的天罗地网。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准备,一炷香之后,咱们马上出发。”众人领命之后,各自散去。
杨氏四雄现在在哪里?他们正在苏沫城向东大道的老槐树下,等着什么人。
槐树下,一字排开,立着四匹骏马。骏马前,站着三个身穿黑衣黑裤的江湖人士,还有一人躺在路边草地上惬意地打着盹。
他们是四胞胎兄弟,杨伯慈为长,杨仲诚为次,杨叔虎为再次,杨寂成为最末。
他们一起加入猎虎堂,一起进入铁衣卫队,一起成为队长,又一起升为武师。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手足情深,于是大家便送他们一个雅号——杨式四雄。
杨仲诚伸了一个懒腰,大声打着哈欠,双手靠拢,十指交叉,故意将指节掰得咯咯直响。
“老大,还要等多久,那公子哥再不来,我就回去睡觉了。”
杨慈摸了摸搭在肩上的褡裢,回应道:“我给你一个建议,一天到晚,少喝酒多运动合理睡眠。”杨慈乃是一个医生,褡裢里放着好些草药灵方。
“哼,又要开始了,一天到晚真是烦死人了。”杨叔虎手扶着腰间弯刀,偏着头,脸上略微有点不高兴。
“活人才有的烦,死人倒是好了。”杨季成一面吐槽,一面挑逗道:“来我们赌一赌,老二就下来会不会骂人?”
“我才不和你赌,你又想骗我的钱?”
“你那些钱,留着不用,能干什么?难道能给你下崽不成?”
“我告非,我什么时候骂过人了。”杨仲诚猛地跳起,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告与非结合便是一个靠字,这样他既过了嘴瘾,又没有骂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少主要来了!”
哒哒哒,青石大道上一匹青枣马,由远及近快速奔来。
“吁吁”
卢义勒住马头,翻身下马,双手背后,右手捏着一条马鞭。
“你身上什么味儿,真臭!”杨季成捏着鼻子,一脸不悦地看着卢义。
卢义手上脚上胸前脖子上,都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风一吹,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九天天雷伏魔阵,引天雷下界,用雷击轰遍全身,将魔气一一消灭。
“杨伯慈,我让你查的饮血剑的下落查到没有?”卢阳捏着马鞭,轻拍着自己的左手。饮血剑是他狩猎时,意外所得宝剑。
这剑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每运使一次,功夫便能向前精进一些。
越练越好,越好越练,如同食髓知味。
虽然卢义的魔怔,已经被神役子治愈。可是他还是忘不了那种感觉,就算在梦中,他依然不能安稳。
杨仲诚鼻里滚出一团粗气,对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公子稍安勿躁,属下查实,两天前,神役子曾经托人送押走一柄宝剑。”杨伯慈故意放低了一些声调。
咕咕,卢义将马鞭捏得微微轻响,“什么镖局?这么大胆,连我丐帮的东西都敢接。”
“龙门镖局,”杨伯慈双手一摊,叹了一口长气,“公子,这可不是你,能够轻易惹得起的主!”
龙门镖局人倒是不多,只有十个人,不过其镖头柳叶儿,是中土神州,第一个押镖去外境,还毫发无损的人。
你猎虎堂有猎虎堂的势力,她龙门镖局有龙门镖局的实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呼!
卢义右手一扬,一鞭子直接朝杨伯慈脸上甩去。他是猎虎堂的少主,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别人只需要服从就是了。
啪!
鞭子刚一出,就被杨仲诚一手抓在了左手之中,他怒目圆睁气呼呼瞪着他。
杨氏四雄,直属兵堂管,严格意义上来只有兵堂堂主卢俊才可以调动。
要不是因为他是帮主的儿子,要不是因为杨伯慈有意护着。
他这样的人,早就被杨仲诚送去幽冥界好多次了。
“废物!给我手松!”卢义运使内力,使劲扯拉着马鞭。奈何他面前,这个大块头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大山。
“你有种再说一句?”杨仲诚一记直拳,直接出手。
“住手!”杨伯慈发话了,杨仲诚连忙收住了七分拳力。
结实粗大的拳头,在他的脸前停了下来。强大的拳风冲过,卢义只觉得脸颊一凉,鼻孔一热,两团鼻血急急地流了出来。
“二哥,你不要闹了,正事要紧!”杨叔虎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巾,赶忙给他递了过去。
杨仲诚哼了一声,操手退到槐树树干靠着,似乎后续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活该!谁叫他狗眼看人低,我还觉得二哥刚刚那拳打轻了呢。”杨季成也对这个公子哥颇为不爽,早就恨不能有人狠狠教训他一番了。
“大师傅,请问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卢义刚刚吃了一击拳,瞬间收敛了很多,对杨伯慈不由发尊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