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落,将近夜幕的风雪城,与平时白天的气温之间的差距,便是天壤之别,哪怕是街边要饭的乞丐,终日或是四季,也只会披着破烂裘子,以此度日
甚至有人很喜欢风雪城终日以雪景度日,或是风雪城之内的江湖,不远千里也会举家搬迁到此而来
更是有练气士敢于查探风雪城为何会四季如冬,可最终便是无任何头绪,导致境界或是心境都是停滞不前
屹立再次已有百年的风雪城,最初只是大离的一片荒地,后被一个年轻人在此居住,最终不知为何变成了一座城
而百年之后,年轻人,也被人称作了雪老怪,没几个人知道这老怪的境界,老怪二字,也是形容此人的神秘,除此之外,雪老怪只是人们对他的一个神秘称呼罢了
风雪城上空,有人御剑飞过,若是你实力够强,便可得到雪老怪的认同,御剑飞过风雪城
若是你实力不济,还想飞过风雪城,那便是对不起了,只见那人的周身瞬间被风雪城之内的风雪包裹,风雪绕圈而行,无穷无尽
风雪之内剑客感受到威胁,脚下御剑稳健,当机立断抽出了自己身后佩剑,想一件劈开风雪,便马上离去
最终的结果,也是人们所习惯了的,剑客全身冰冷僵硬,最后不知落到风雪城何处,最后只得被好心善人,寻一荒地直接埋了,由于四季如冬的风雪城,最终连坟头草都看不到
今日这便是年轻剑客想御剑飞过风雪城,借此与同道中人吹嘘一番,好让自己地位上升,最终落得个坟头草不如土高的下场
风雪城城外不远处,一个破衣老者,一身破旧不堪的裘子,手中抓着漆黑的酒葫芦,头发凌乱似疯魔,身边则是,跟着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男子面貌清秀,气质大方,举手投足之间便有那大户人家的气质
最后的则是一个素衣男子,一身素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便是寻常百姓的装扮,正是陆鸣三人,风雪城外风雪江,风雪江上知清凉
风雪江之上,江水涛涛,丝毫没有被冰冻的痕迹,让人疑惑的便是此处,风雪江风雪江,竟是流动的水所形成
可这看似江水的风雪江之中,江水的温度接近零度,曾有一可称上等的练气士,想一气过风雪江,最终则是与风雪城上空的剑客一般
若是真说,还不如那剑客,或是连坟墓都没有,风雪江上的温度,更是超过风雪城内昼夜的极寒
除了陆鸣之外,二人都双手插袖,有些颤抖的在风雪江便行走着,陆鸣不说话,丁淼也不会开口询问,三人就这么走过风雪江江边
突有一声音,以雄厚内力在身后风雪城传来,声音浩荡,震的丁淼,丁岩二人此时全身欲裂,丁淼还好,算是初入武境的身体,可一边的丁岩,面色难看如黄蜡
陆鸣空空如也的左手猛然间飘忽出一张符箓,符箓闪烁光芒漂浮在丁岩身边,猛然间符箓轰散,一边的丁岩面色这才好了一点
向后方看去,只见也是一老者盯着风雪徒步而来,若是说与身边老者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老者一身裘子,没有陆鸣的破旧不堪,只是整齐的让人感觉,这是新做的裘子第一次穿出,奇怪的是,老者白发整齐,眉毛却是随风飞舞,让人看上去便有一种好奇的感觉
一边的丁淼,嘴巴此时亦或是张开,似是要落到地上,显然他见过这老者,便是自己父亲,也要对他恭恭敬敬行礼
作为丁家大少爷,在丁家最鼎盛的时期,他有幸见过一面这老者,当时被自己爹称为雪前辈,此时的他徒步而行,风雪打在雪老怪的身上,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雪老怪,你不是来送送我的吧?”陆鸣语气有些玩味的说道
被称为雪老怪的老者,竟是漏出一抹笑容,笑容之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心情,便是与老友叙旧,亦或是与自己叙旧未见的知己,才会露出如此笑容
“我只是想问问,真的想清楚了?”白衣裘子老者带着笑容说道
陆鸣一笑置之“这不是我选择的,亦或是他选择了我,其中韵味,你这种修炼狂魔,又怎么会懂呢?”
“既然是他选择了,要再赌一把吗?”雪老怪笑容有些玩味
一边的陆鸣表情有些奇怪,“你还想让我帮你守风雪城?”
没有得到回答,雪老怪的表情则是说明了一切,“输了,再待五十年,赢了,我把它还你,也送他一场造化”雪老怪的眼神转移到丁淼的身上
被盯上的丁淼一瞬间仿佛被狼盯上一般,尽管自己也算是初入武境,可在这人面前,他很清楚,或许自己不如落在他身上的一片雪花
剑拔弩张之时,陆鸣表情有些无奈,手中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紧接着身上裘子随风舞动,似是故意如此
雪老怪一身裘子也是随着风雪而舞动,紧接着他看向面前的陆鸣,抬起了一根手指,嘴角微微扬起,身上泛起光芒,白光笼罩,似整个人被包裹在风雪之中
被称为山道人的陆鸣,自是没有用出自己的道剑,双手做出虚空托举状,见状的雪老怪一身风雪围绕己身
身为风雪城内最强练气士,雪老怪可借风雪城内风雪,有人称他是风雪城内无敌,可最终他还是婉拒了这称号,虽有天地赐予的风雪城内气运,可若是只以武道相比,这世间比他强的人还是不绝于耳
“陆鸣不才,可得是在这风雪城内,乞讨要饭五十年,最终才悟得那一丝心境,也明白我师傅为何要赐我山道人三字称号,如今”未曾说完,风雪城上空忽有一黑影陨落而至
山道人陆鸣,一手搬山填海之术神乎其神,入道后三十年,以山道人名号问心风雪城,最终与雪老怪大战三天之后,败与风雪江之上,最终隐世不出
这一日,风雪城上空,尽数被黑影遮盖,“雪老怪,不知天山的十分之一,你可,能接?”陆鸣的声音响彻天地,连风雪江江水也被浑厚内力激发出的声音,从而掀起惊涛骇浪
“有何不可”雪老怪笑容灿烂,像是看到自己武道一途的挚友再度破镜,从而的兴奋
在这一刻,陆鸣五十年前问心的心境,总算达到了巅峰之境,此时他的脑中竟不是喜悦,而是一股以另外一种身份经历世间沧桑,亦或是重新以一个新的生命看这个世界,最终感悟回归自身的心情
若是一般修士,想着以隐世之名,从而锤炼自己的心境的话,这样一来根本是掩耳盗铃,可陆鸣不同,不远千里前来问心风雪城,最终落败,心境从一步巅峰顷刻间跌落谷底,以誓言的约束让自己无法出手,只得静静的守护风雪城
可十年前见到的那孩童,让这沉寂江湖数十年的山道人,心中重新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心情,十年看人生,十年看世间,从这孩童富贵一身,到如今的揭不开锅
如今五十年锤炼出的心境,可谓是百炼成钢,以搬山之法笼罩整座风雪城,虽掩盖了整个风雪城,可他知道以雪老怪的境界,这山,在风雪城内,不足为据
哪怕此时偷偷御剑过风雪城的年轻游侠,表情都是有些呆滞,因为他发现,自己所为的御剑飞行,头顶竟不是天空,而是,一座山!
屹立在风雪城门前的持枪守卫,此时都被这一股滔天气势影响的,想丢下手中枪,逃入风雪城之中,城门前走出一清秀男子,一身青色长袍,带着一丝笑容“别怕,没事”
说完之后双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之上,以浑厚内力所造就的气势,竟是隔绝了外界许多的压迫之力,使得面前的两名守卫,此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无尽风雪顷刻间无风而舞,尽数被雪老怪控制,抵挡那天山的十分之一,虽以雄厚内力抵御这搬山之法,可终究还是内力与法的对抗
山道人陆鸣满头大汗的控制这一座大山的运作,此时的表情,双臂更是青筋暴起
风雪城内,唐家宅子之内,两名老者此时的表情有些复杂,显然是被城外的阵势给震慑住了,一管家开口询问“两位供奉,敢问城外发生何事?”
一供奉略带严肃的说道“雪前辈与山道人在外斗法,我等不用担心,过一会便会有结果”
小巷内,铁匠铺之内有一老头,躺在摇椅上,手中依旧抓着烟杆,“还真是,有点意思了呢”
身后两个年轻人,丝毫不被外界所动摇,夜幕将近,铁匠铺内打铁的弟子,此时都是回家吃饭,只剩下止羡和乐邑二人,面对着那火炉之中,被黑火锻造的黑铁
乐邑蹲在火炉前看着形式,一边的止羡则是直接打起了自己的五步拳,丝毫不被外界影响
他们的上空,依旧是黑夜,竟是没有所谓天山的十分之一,笼罩了整座风雪城的大山,在此处,竟是没有任何端倪
被取下匾额的丁宅之内,容貌姣好的女子双腿并拢坐在地毯之上,屋内安静并无人声,女子手中握着一把雪白细剑,剑身细长,若是仔细看,剑身中间处,竟是略带着几分缺口,女子纤手抚摸着细剑的缺口,转头看向城外所在方向,不以眼看,以心观
这一日,风雪城被江湖人称的雪老怪,一身雪白裘子上沾满风雪,一人走回风雪城之内,身边无他人,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赢了
哪怕是后人说起这一场斗法,也是吹嘘的天昏地暗,最终还是相信雪老怪的实力,可真正的结果,只有身后的丁淼知道,那一日的天空,被大山笼罩,初入武境的他,见识到了真正的神仙打架
最终竟是那乞丐略胜一筹,灌了一口酒之后,在雪老怪手中结果光团,最终带着丁淼二人离去
丁淼没有开口寻味到底是谁胜了,自然是对自己面前的山道人有了重新的认识,也是认为自己身边的老道人胜了,可结果,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小子,你是想学拳,还是学剑,亦或是和我学道?”山道人陆鸣开口询问道
丁淼的语气有些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学学剑,我行吗?”是啊,那个孩童,不羡慕那御剑飞天的剑仙呢
陆鸣嘴角扬起,语气却是有些刁钻的说道“就你小子这个没自信的样,学什么都不行!”
丁淼呆若木鸡,脑子有些无法转过弯来
身后丁岩的眼神则是充满了信任
熟不知破裘老者右臂之上贴合着的金色符箓,竟是悄然间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