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呢?”华王问梁汲。
“还在船上,现在中央舰队这边还完全控制不了港口,听说楚王舰队的部分舰船又回港了,我打算晚上去接。”梁汲回答道。
不知道是这个院子阳光充足,还是风吹着有些舒服,华王懒懒的倚在椅子上,眯着眼问“那些外国人,都要什么,需要我们来谈?从来的时候,就天天跟我叨叨外务,我看了那些汇报折子,没什么大事情,无非是赔点钱就是,让马冲山准备准备。争取一次两次见面就谈妥了,然后给太傅报个喜讯,再开个戡乱定局的会,我们就能回去了。”
梁汲“华王殿下,外国要钱,可能不是个小钱。我让鸠常侍过来给你说说。”
华王摇了摇手,讲到“明天十点第一次外务商谈,你让鸠常侍点来说说就行,你下午没有别的事情,把那女人尽快送来,然后去打听打听从文昭都从哪里置办的衣服,这女子有些似他,这从文昭虽说是个男的,却穿衣倒是有些好看,你照着从文昭的衣服,给这女子多弄几套。”
梁汲点了点头,还准备说什么,华王又讲“找嬷嬷把这女子伺候好,别留了子嗣。行,你安排去吧。”
梁汲听到这,知道华王不在愿意听政事,行了个礼,就出了门。转身回到小会议室,梁汲一脸冷峻的对陆大可讲到“华王已经知道了,也很重视,你们省府回去,写一个短一点的折子,把事情讲清楚,主要是把怎么办讲清楚,讲一些实在的,不行就拿房子、地折价来抵,反正是地他们也拿不走。我要这些不是让你糊弄,你们一定有你们的打算,都拿出来,明天谈判的时候,我们也好有些牌可以打。”
陆大可道“这北岛半壁都沦陷了,那有什么土地?”
梁汲脸一冷“钦差最重要的任务是了解上报这次乱像是怎么回事,怎么产生的,省府对此有责任,但责任多大我们要了解。陆大可,你自己要清楚一点,我现在不是简单的吩咐你,在座的没有外人,你自己也要清楚,你虽然是省长,但是不是个‘人’,要掂量掂量!”
陆大可一听,点了点头,咬着牙出了门。
这会屋子里就剩下梁汲和鸠常侍,梁汲看了一眼鸠常侍,说道“主子让我问你。”
鸠常侍立马跪下,磕了三个头,但却不敢抬头。
“主子,让我问你,港口这边是你组的局谈的?”
“回主子话,是。”
“主子,让我问你,这个事情征缴退税的费用,你给了意见了?”
“回主子话,给了。”
“主子,让我问你,陆大可能不能咬出来主子?”
“回主子话,不会。”
“你确定?”
“确定,陆大可现在被楚王抛弃了,这次马冲山能突破总督府的封锁,发电报还是陆大可救出来的,这一招,听说让从文昭气的半死,直接杀了总督府的电报局局长,算是背叛了楚王一系。钦差一撤,楚王回来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陆大可。就前天,陆大可来我这边求我,向上递话,希望能去大陆,干点什么都好。”
梁汲这才扶起了鸠常侍,换了个口气,讲到“主子是爱护你的,特意嘱咐我,这次你办的没错,但主子不想引火,主子的意思是让你私下和欧洲那边联系联系,能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给华王铺路才是正经事,路铺好了,华王指不定会感谢挖坑的人。”
鸠常侍站起身来,说道“陆大可有可能也被双子岛银行蒙骗了,我这边是:,多了整整,这,可能是总督府自己吃下的。”
梁汲有些无奈的坐下,口中道“发国难财?这是他们莫氏的天下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鸠常侍“慎言,主子虽然也会骂,但咱不该说。”
梁汲笑了,笑着说“怪不得楚王好说话,怪不得自己能听话去河景王朝,你算算这的话,能有多少钱?”
“按照去年帝国国债的价格,大约是年帝国一年的纯税收。”鸠常侍眨了几下眼就大约的说道。
梁汲“你把今天的事情写的东西,给主子,不要夸大,要讲实话,主子能见不好的事,但主子见不得骗。”
“不杞人忧天了,华王现在乏了。你安排这个地方带我熟悉一下,我毕竟本职应该是做保卫工作的。”梁汲这话说完,鸠常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个莫龙祥,你熟悉多少?”
梁汲“质子而已,不过是钟山临死为了保证粤军的独立,被部下逼着上了血书,这才当了个司令。莫虎已经买通了一些人,他那个司令,不过是个光杆。就是身边那个李广亚不好对付,主子很喜欢,太傅也知道,这人不好惹,也不能惹。”
鸠常侍皱了皱眉“怎么这个人有什么背景么?”
梁汲“没有,就是会打仗,南征几个重要的战役,几个重要的节点,他都立功了。若不是跟错了人,可能军府里会有他的位置。”
“没看出来。”鸠常侍笑了笑。
梁汲摇了摇头,说道“主子说了,四个王爷,属洛王看人最准,你瞅瞅,太傅都是人家哪里出来的,多学学吧。”
翌日清晨,虽然昭嘉外面已经兵临城下了,但昭嘉的巷子里面,还是一片烟火的味道,卖报书童接连好几日都在喊着:乱军被治,但稍微懂点局势的人,根本不关心外面的乱军而是在乎手里的票子和街口的粮店的价格。还好,粮店价格还维持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今天的报纸,卖报的书童还没怎么喊,就已经买的差不多了。一些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书童,回忆起,这种场景还是当年楚王殿下允许从文昭着女装入朝的新闻被爆出来,才有的境遇。
从烟火气十足小街坊,转到一片宁和的宫驻府,也不过是几条街,此刻在宫驻府内的深院里,常侍们手里拿着洗漱用品,在屋外候着,谁也没敢进去,等盆里的水凉了,再去换上一盆,就这样等换到第三盆水的时候,门开了半掩,听一女声道“进来伺候吧。”
常侍进门,女人和刚去旗舰时不同,已经褪去了紧张和委屈,而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华王在床榻上招了招手,这女子轻巧的点着脚,如同跳舞一般,大步走了几步,钻进华王的怀里。
常侍们布置好了,华王这才起身,等一切伺候顺利,华王临走时,忽然对某个常侍道“以后要好好伺候,别让她委屈了。”
这一句话,常侍们都听懂了,低头道了一句“尊殿下吩咐。”
华王没着急出门,在院子里走了走,今天气候不错,便让人搬了把躺椅,坐在了院子中间。“叫梁汲进来吧。”
梁汲也是一早等在门口,听里面好大一会动静,但一直也没让进去,可信他心里急,手里几份报纸让他坐立不安。
等见到华王了,梁汲立刻将报纸送上,华王漫不尽心的打开,正版面上,就是自己昨日狼狈不堪摔倒的照片。配着标题窘迫王子处理乱局,乱上添乱?
华王一个起身,就从躺椅上起来,红着眼盯着梁汲,问道“这事怎么一回事?”
“满城都是这个新闻,我已经让人去搜了,尽可能把事情压下去!”梁汲说道。
华王气的踢了躺椅一脚,冲着梁汲吼道“什么叫尽可能?什么叫尽可能?找,都给我找出来,以大不敬治罪!”
梁汲看出来了华王火气未消,也不敢多提,便道了一声好,除了府去。
昭嘉城内,大批新闻社,被警察突袭,胡汉才对这个“女婿”的事情很上心,甚至调动了原本用来驻守的城防营的力量。
直至十点华王谈判前,梁汲来报,短短两个小时,名新闻社主编被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