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果大喝一声,强行转身,双眼yù
裂,经脉因为强行动用妖力而开始往外渗血,不过也凭借此,他可以正面那只恐怖的拳头。
那只恐怖的拳头越来越近,香獐混沌者浑身的修为尽数散发,根本不给凉果留任何活路。
凉果不想死,那清秀的眉眼间现出坚毅的神情。
九尾妖火开始疯狂燃烧,凉果仿佛自燃了一般。
骤然间,凉果发力向宁语狂奔而去,他的浑身上下透出细密的血珠来,那是燃烧生命的代价。
一声红色铠甲的虚影一直在凉果的身上颤抖,却始终无法成功具现。
他怒吼:“不够!再来!”
“我说,再来!”
那生命之中的火焰骤然升腾,要燃烧生命!
那主宰世界的灵魂之海波涛汹涌,仿佛要追溯前世今生!
在下一刻,红色铠甲从虚无中来,那金色的光芒宛如烈日,与天争辉。
凉果怒吼一声,双脚狠狠跺向地面,再向天上一抬,那一脚之威竟是从地面掀起十多丈的土浪来,那滔天的大地浪潮就像是惊世的神明一怒,就连对面的宁语都略微迟滞了一下,不敢上前。
此时,凉果全身的皮肤变成诡异的青灰色,密集的红色鳞片刺透皮肤鲜血淋漓地生长,撕裂了身上的衣服,瞳光仿佛烈焰!
他清喝一声,握住的拳头,没有用千鬼剑,而是用拳头,毫不畏惧地向迎面而来的那只拳头对了过去。
狂涨的九尾妖火似乎瞬间就把对面的那头香獐熔化,血红色的血水从凉果身体两边流淌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
地板掀飞,烟尘大作,草坪上出现无数道如蛛网般的深刻痕迹,染着白雪的树林,迎风而倒!
夜风轻柔地拂过。
烟尘渐渐敛去,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魅影宁语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情绪异常复杂,有数道血水正在缓缓淌下,浑身漆黑,没有一块皮肤完整。
他的黑袍已经被割裂成无数碎片,他的右拳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可见森然白骨。
最恐怖的伤势在他的头部,鲜血正在汩汩涌出。
三个恐怖的血洞,像是三颗钉了深深地钉在他的额头
这是九尾妖狐的尾巴,三条尾巴,若是能够再深入几分距离,或者,便已经杀死了他!
宁语想要去触碰一下,查看一下伤口,不知为何,却不敢触碰。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已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自已全部的妖力与混沌者本象,那么他已经被这个二十岁的小家伙给偷袭杀死了。
一念及此,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有些恐惧。
“这就是洪荒血脉?”
他盯着凉果的眼睛,声音微颤,痛并愤怒着:“果然不愧是传说中洪荒血脉的拥有者,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你。”
“我必须承认,小了,你不仅天赋出众,应对的方式很出色,先天血脉的能力,果然强大,但遗憾的是就差一点点,你,没有杀死我。”
宁语伸手将血涂遍苍白的脸,在微微弯曲的星光下,然后残忍的咧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看着异常恐怖。
他最后说道:“我还活着,那就该你死。”
凉果的情况并不好,先前用袖了擦干净的唇角,再次溢出一道鲜血,刚刚已经强行动用了九尾妖火的过载能量,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凉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再次消失的宁语,心头寒意渐起,他现在只能用出他的另一张底牌——百鬼夜行!
凉果妖力迸发,一个男人出现,周围似乎有雾气升腾,在白雾中,有一片海,海上有一个僧人,盲僧,手持长棍,身体巨大,浮在海面上行走!
百鬼夜行,海座头!
宁语强忍住身体中的伤痛,再次消失,而随着海座头的出现,凉果的周身呼啸之声大作,海座头低首静立,手里的山海棍,在夜风里不停狂舞。
隐隐有雨点落下。
偶有yīn
寒气息破夜色而出,便会被雨点挡回。
偶有厉光破风而至,风便骤然加急,形成一道屏障。
海座头与山海棍,能引八方风雨,用来防身,是最好的鬼物。
凉果这一次是真的运气好,把百鬼夜行中排名十五的海座头给弄了出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好运,如果他没有用九尾的尾巴偷袭对方成功,这宁语甚至可以凭借雄浑的妖力,直接硬抗海座头的威力,强行轰杀他。
但现在宁语虽然暂
那名恶魔信徒的身法太过诡异,依循着某种难以理解的轨迹,在夜色里来去自如。
海座头的山海棍能够带动八方风雨,将凉果保护的密不透风,却没有办法捕捉到对方的行踪,自然也没有办法攻击。
攻不能久,守又如何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海座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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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召唤出来就完事了,也需要凉果用妖力驭使,费耗他的心神与妖力。
每一道风雨起,便要消耗他的一层妖力,他本就是生妖,这样硬生生的消耗,他终究耗不过宁语。
凉果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对方那个可怕的结界失效,撑到天镜阁的那些教员赶来。
他依然以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与毅力坚持着,等待着。
他的底牌又用了一张,依然未能脱困,但他还有七伤拳,还有千鬼剑!
这柄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将万千鬼魂之力凝为一点,攻击对方最薄弱的环节。
这个魅影宁语已经在之前的交战中身受重伤,不复先前的强势,他相信如果给自已一个机会,绝对可以杀死对方。
问题在于,那名恶魔信徒受伤之后虽然愤怒,却依然没有失去理智,表现的极有耐心,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凭借那套诡异的身法,游走在风雨之外,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