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怎么叫做我非逼着你承认错误了,我现在不过是给你个改错重新来的机会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误会姑姑呢?”
裴灵玉听了元宝的话以后不由得不高兴了,他对自己的这位侄女可从来都没有过丁点的好感,一向是把他认做了自家女儿的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时时刻刻想要把它给除掉。
“奶奶,元宝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元宝听了他的话以后不再理他了,觉得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和她的女儿一样,简直就是疯了一样。
他的性格还是比较执拗的,他向来不喜欢有人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而且,他觉得他们这逼迫的理由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怎么了?今天倒是热闹,大家都来全了啊,这是要三堂会审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凑个数,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做。”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传了进来,说着声音的主人也随之大步跨了进来,来者正是沈君尧。
他的眉目狭长,不说话时眸子冷冽,看人时会有一种压迫感,他冷冷清清的看了一圈主屋中的人,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元宝的身上,看向他时,目光温柔,就像是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五殿下安,只是一些家中小事而已,不劳殿下费心。”
这时候大夫人从老夫人的身边站起来,一副恭敬有礼的对他说道。
元宝的这事儿还稀里糊涂着呢,他当然是不可能让这位素来不近人情的五殿下掺和了,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情,这位殿下参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那我非管不可呢?大夫人是不是也要阻拦我呢?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夫人,这件事情我非管不可了,当然了,也并不包括是这一件事情,以后但凡与元宝沾上一点边儿的事情,我都要管到底。”
沈君尧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的大夫人,觉得他的话实在是太碍事儿了,反正不论他同不同意,他都会管这件事情的。
而且不仅这件事情要管,以后元宝的事情她全部都要管,但凡事与他沾上一点关系的事情,他都要管到底。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在宣示自己的主权吧,毕竟在家的小姑娘自己得好好的保护,这绝对不可能让她受到别人的一点点欺负。
他觉得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当然是不可能让自家的小姑娘吃亏的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会给他底气,让他不要害怕。
“五殿下,你都不知道元宝表妹这一次犯了什么事儿了?你就这样护着他……”
宁馨儿听了他的话以后有些不高兴了,他没想到自己仰慕的五殿下居然会这么护着元宝那丫头,这简直是让人想不通。
他觉得元宝那丫头,就只是长得好看一点而已,其他方面完全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什么方面都比不上自己他真的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玉树临风的男子,为什么会处处都护着她?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怎么?我护着一个人还需要向你报告不成吗?有些话我可以说在前头,不论元宝犯了什么错误,我都会站在他的一边的。但是如果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想要深爱元宝的话,那我可也有的是办法惩治。”
沈君尧听了他的话以后挑了挑眉,他真的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给了他勇气让她这么和自己说话,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对于面前的宁馨儿一向都是没有好感的,自从见她的第一面,就非常的排斥他,而且他私下也比较清楚,这位姓宁的大小姐,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平常的时候他做什么事情他都管不着,也没心思去管他的什么事儿,但是只要他触犯到元宝,他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五殿下,馨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元宝表妹这一次犯的时候实在是太严重,他近些日子也来居然和一个就要初三的市井无赖混在一起,这实在是太……”
宁馨儿听了面前男子的话以后脸色一正,非常的尴尬,他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实在是让他惊异不已。
他向来听人说,面前的这个皇子殿下一向都是不近人情,秉性淡漠的,而且他之前也借机接触过他几次,没有一次是不碰一鼻子灰回来的。
他真的是想不通了,自己哪一天比元宝这丫头差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与对元宝的态度简直就是千差万别,他从来都没搭理过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
可是沈君尧越是对自己这样的,他越是爱慕她,越是想要得到她,越是想要成为他的心上人,成为他的枕边人,所以他每次都在尝试着要接近他,要展现自己的魅力。
“住口,元宝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据我所知,你们只能算是寄居在裴国公府的吧?只是府中的表小姐吧?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议论这些事情呢?今天我真是长了见识了,或许是我在宫中长大,一向没什么见识,所以才不能理解你们这种行为吧。我还真没见过那位出嫁之后的女儿,还携家带口的赖在自己的娘家,而且还要动手参与自己的娘家事,这一传出去难道不会笑掉人大牙吗?”
沈君尧还没等他说完就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面上的厌恶也加深了几许,他实在是想不通,面前的这个女子怎么如此的惹人厌烦。
虽然平常的时候他也不喜欢与人亲近,但是这种情绪只是淡漠而已,并没有到达讨厌的地步,可是他现在对于面前的这位女孩子,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觉得他的人品和秉性都有问题,简直就是三观不正。
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是恶心到了极点,没什么本事,居然还想要陷害元宝,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裴灵玉母女一听他的话脸吓得苍白,他没想到这位素来冷漠无情的殿下居然如此讽刺他们,把话说的那么磕碜,一语尽让她们母女以及他们,整个宁家都颜面无存。
裴灵玉现在就算是长十张嘴也辩解不清了,毕竟他拖家带口的来到娘家打秋风是事实,而且还妄图参与娘家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可以,一定会被别人笑话的。
他素来要面子,怎么能容易让别人笑话他呢?近些年以来他拖家带口的住在娘家不说,吃穿用度一切照旧,一切都按照她做姑娘时的样子,不仅把他的面子提高了不少,而且还把整个宁家人的身份地位都抬高了一个等级。
“五殿下怎能说出如此的话呢?虽然我们随娘亲一同住在外祖母家,可到底怎么说年轻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女儿,娘亲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祖父祖母,这有什么不对的?”
宁馨儿面皮薄,自然是受不得这样的羞辱的了,他一向因为自己母亲身份在府里逍遥惯了,平常谁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表小姐的吃穿用度和府中的嫡大小姐是同出无二的,所以平日里他自然是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极高的。
当然了,平日里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故意去戳穿他的身份,她在府中住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因为身份的事情被人羞辱,他怎么能忍得了呢?
他在国公府住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国公府当成自己家了,也把自己当成了国公府的大小姐,而且他素来被自家母亲教养得极为娇贵,平常排场十足,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往外人的位置上放过。
“怎么?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吗?看来宁大小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当然了,平常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无所谓,我也管不着,也没心思去理你。但是你想要欺负元宝,想要把算盘打到元宝头上来,那咱们今天可得好好的算算帐了。”
沈君尧听了他的话以后戏谑的挑了挑眉,他本来就不爱与人亲近,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连名字叫什么他都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从来都觉得没有必要去过问他的事情,毕竟又不是自己在意的人,何必要去管呢?
所以平常他做什么事情他都是无所谓的,也只当没看到,他之前来恶心自己的时候,他也只是让他碰一鼻子灰而已,并没有太过为难他。但是如今的情形却不一样了,面前的女子不仅心思不正,居然还把算盘打到自家小姑娘的头上来,这他怎么能忍得了呢?
其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元宝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他可不能任由其他人欺负元宝。
别说是欺负了,就连吼他一声,都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对于面前的姑娘更加没有好感了,觉得他心思不正,还很娇柔做作。
“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馨儿不懂,馨儿一向和元宝表妹和睦相处,但他也就像是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他并无二心,也从来都没动过什么歪心思,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宁馨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无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好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一样,模样倒是惹人怜爱不已。
他听到面前男子的话,心里大概也有了些主意,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自己不过对那个臭丫头伸出一点点心思而已,没想到他已经查出来了,这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让他有一些没有想象到。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你带元宝如亲妹妹一样,装什么姐妹情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可以瞒天过海吗?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君尧的眸子越发冷清了,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步步紧逼,那义正言辞的话,简直逼得他眼神躲闪,步伐慌乱的往后退。
他自小早慧,那些女子捡漏的把戏在他眼目当中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她觉得面前的女子实在是太猖狂了,明明做出了那么不堪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装作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好像自己冤枉了他一样,他最受不了这样子的人了。
“殿下在说什么,馨儿完全听不懂,什么也听不懂,外祖母,馨儿有些乏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一下,等明天再来给外祖母请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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