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站在沈贺身后,望着叶语薇咄咄逼人的模样,俏脸苍白,不知所措。
沈贺却始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瞳孔清冷如水,不起丝毫波澜。
见状,叶语薇越发恼怒,眸子有狠厉之色闪烁,讥讽开口。
“怎么,不吭声了?
赶紧滚出去,这里岂是你这种人能来的?
……刚刚我进来之前,看到叶家人皆在外面,一幅热锅蚂蚁的模样。
你不会是趁乱混进来的吧?”
她深深看了沈贺一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丧家之犬,刚刚从牢狱中走出,又何来的资格参加封禅仪式?
沈贺目光清冷,深邃如渊,冷冷看了叶语薇一眼。
“叶家之人就是我让人拦下的,有问题吗?”
叶语薇先是一愣,继而满脸讥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小畜生,你还真是满嘴胡言。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康和园!战神的封禅仪式!
在这里驻守的士兵,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使是江都各大家族都不敢放肆。
你算是什么东西?还能命令这些人?
荒谬可笑!”
身旁,王林志更是仰天长笑,一手拄着拐杖,冷嘲热讽。
“好了,沈贺,我知道你的底细,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就不用在我们面前伪装了。
我说过,立马跪地道歉。
前往沈家签订放弃遗产的合同,我们就放你一马。
否则,后果自负!”
两人不断讥讽,目光幽寒。
让叶莹不由心中颤抖,担忧无比。
沈贺却目光深邃,瞳孔仿佛覆盖一层冰雪。
“叶语薇,王林志,我给过你们机会。
七日之期,转瞬即逝。
要么,吐出所有沈家的东西。
要么,后悔无穷!”
闻言,叶语薇面色僵硬,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王林志更是眯起眼睛,破口大骂。
“小畜生,你t算是什么东西?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家可是拿到了战神的通行证,深受战神青睐。
这里是战神地盘,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战神吗?”
沈贺喃喃自语,低垂着头,眸中有星光灿烂。
“只可惜,我便是你们口中的战神。
本以为你们会回头是岸,现在看来,依旧,执迷不悟!”
一言惊起千层浪,随着沈贺一语吐出。
王林志、叶语薇先是一愣,继而爆笑出声,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沈贺,你还真是厉害。
别人都说你一事无成,但就你这脸皮,世间少有!”
话锋一转,王林志眯起眼睛,面沉如水,声音逐渐寒冷起来“胆敢冒充大夏战神,你知道该当何罪吗?”
“阿志,别跟死人一般见识,这事一旦传出去,他就死定了。”
叶语薇也在旁讥讽。
闻言,叶莹脸色越发苍白。
如芒刺在背,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沈贺如何进入的。
擅闯封禅仪式,本就是重罪。
如今沈贺又冒充战神,这该是怎样的罪名?
她忐忑不安,满心忧虑,叶语薇、王林志则在旁边不断讥讽,打算痛打落水狗。
而这一幕,皆被在旁边的守备军军长楚文看到……
楚文这些日子都慌乱无比。
他越是调查沈贺,就越发清楚这位战神心性。
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沙子。
而这一次,沈贺特意邀请他前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他明白,战神盯上了自己!
恐怕这一次就是和他旧账新账一起算!
这些年,自己凭着守备军军长职位,捞了太多的钱,官官相护,护佑了诸多同僚。
这些事情可以隐瞒得过别人,却绝对隐瞒不了沈贺。
因此,自从来到康和园之后,他便忧心忡忡,惶恐不安。
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机会。
两只跳梁小丑竟敢辱骂战神,简直自寻死路!
自己出来忠心护主,再承认错误,说不得还有一丝的逃命之机。
念及此处,他咬咬牙齿,快步向这边走来,还未走到沈贺身旁,便一脚踹在王林志身上。
“n,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滚!”
王林志被一脚踹翻,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铁青,一下从地上爬起,刚欲发火,便看到了面前的楚文。
浑身打了个哆嗦,冷汗直冒。
身为王家少爷,他见多识广,见过诸多大人物,自然能够一眼认出守备军军长。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王林志满心惊恐,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楚军长,原来是您,不知我哪里得罪了您,我给您道歉。”
楚文不发一语,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弃之如履,而是用讨好的目光望着沈贺。
一张脸简直挤成了菊花,深深向沈贺鞠了一躬。
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沈先生,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在这江都,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跳梁小丑来恶心您。
我,便是您的门下走狗,任您驱使。”
“这……这怎么回事?”
看到楚文毕恭毕敬的模样,叶语薇,王林志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要知道,楚文可是守备区军长。
位高权重,地位显赫。
手上掌握着权力,即使各大家族族长见他也虚卑躬屈膝,对方依旧不假颜色。
如今,对方怎会向一个废物如此恭敬?
难道,认错人了?
王林志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慌忙解释“楚军长,您是不是看错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臭丝,哪能容得上您如此恭敬……”
啪!
他话音未落,楚文便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双目爆寒,面色狰狞。
“放n的臭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先生面前指手画脚?!
老子看在先生的面上,饶你一命,再有下次,非弄死你不行。”
说完,他再度用讨好的目光望向沈贺。
眼见沈贺面色冰冷,不为所动,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终于,怕了。
噗通!
大庭广众下。
楚文直接跪倒在地,慌张高呼。
“我错了,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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