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无关人员先出去!”
会议室中,沈贺冷漠吩咐。
闻言,在场所有集团高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沈贺的身份,不知该不该听从命令。
见状,孙祥生勃然大怒,厉声训斥道“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没听到沈先生的吩咐吗?还不赶紧都给我出去!”
“是……”
众人胆战心惊,纷纷散去。
紧接着,沈贺挥了挥手,办公室的门轰然打开,一名名壮汉从屋外走了进来。
面色不善,手中各自提着巨大的泔水桶,散发出一阵阵的泔水恶臭气味。
见状,门外众人议论纷纷,不知沈贺这是何意,而周志航等人却是面色一白,瞳孔收缩,仿佛想到了什么。
刚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壮汉按住身子,硬生生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贺,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周志航痛哭流涕,苦声哀求。
然而,换来的只是沈贺冷漠的目光。
“这,是你们昨夜在我身上泼酒的代价,倒!”
一声令下,令行即止!
随着沈贺一字吐出,那些壮汉纷纷提起手中的泔水桶,倒了下去。
哗啦啦!
恶臭的泔水顺着桶沿不断流淌,撒在了这些人头上,灰头土脸,满脸狼藉。
刹那间,这些人纷纷倒地呕吐。
脸色惨白无比,身上还挂着烂菜叶,奇臭难闻。
而素来爱美的王虹,在泔水刚刚撒到头发上的刹那,就直接昏了过去。
太恶心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从今日开始,他们便会沦为公司笑柄,永生难以磨灭!
泔水倒净,周志航的那些属下围拢在他身旁,鬼哭狼嚎,痛哭流涕。
身上洒满了泔水,仿佛丧家之犬一般,凄惨无比,而会议室外的所有人都捏紧鼻子,用厌恶的目光望着这些人,满是同情。
沈贺淡然站在门口,身姿挺拔,衣袍猎猎,身旁还站着瞠目结舌的孙露。
他拍了拍孙露的肩膀,示意对方退下,再然后,冷漠宣判。
“从今日开始,你们这些人都被长城集团开除了,不再是长城集团的员工,滚!”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些壮汉安保人员,顿时向这些人涌了过去。
不容分说,夸起这些人的胳膊,便向公司外面拖去,一群人鬼哭狼嚎。哀求连连,想要请求沈贺的原谅。
然而,从始至终,沈贺的目光都冷静无比,脸上没有半分的怜悯之色,就这么硬生生的看着这些人被拖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长城集团的另一个会议室中,沈贺同孙祥生签订了更名协议。
从现在起,长城集团法律意义上,便已经隶属光合集团。而随着更名协议签订,更名仪式也召开在即。
少顷,集团广场之上。
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泉市的诸多大人物都聚集于此,等待这一场盛大仪式的进行。
而在广场周围,各家媒体也早已架好摄像机,一名名新闻记者握着话筒,用焦灼期待的目光望着台上,等待传说中大人物的到来。
名流汇集,宾客齐至!
沈贺站在舞台后台,一切都尽在眼中,此时林子程也已到来,和孙祥生并排站在他两旁,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一边掌控全场,一边耐心的给沈贺解释那些陌生的面孔。
“沈先生,这些都是安省联盟的人,个个都极为难缠,极难对付,而且来的目的也不祥!”
“我知道了,静观其变即可!”
沈贺淡然点头,了然于胸。
很快,12点便已经到来,更名仪式正式开始,在沈贺的授意下,林子程很快从座位上站起,向台上走去。
这一次,他依旧是大会的主持人,统筹掌管一切,顺便回答那些媒体的刁钻问题。
林子程站在台上,西装革履,面色平静,身为江都首富,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这种场合,自然也是驾轻就熟,不见半分紧张。
而在场的这些媒体,大多数都经过了过滤,一些问题也在意料之中。
因此,他回答的颇为淡然。
很快,便将记者的问题回答完毕。
正当他长松了一口气,感觉大局已定时,下一秒,一名记者站了起来。
目光如炬,陡然提问。
“林先生,光合集团的大本营一直在帝都之中,如今突然收购长城集团,是想要把业务都转移到泉市吗?那么,您是怎么看待这里的安省联盟?”
闻言,林子程心中一紧,脑海中顿时升起警惕之心。
这绝对是一个充满陷阱的问题。
谁都清楚,安省联盟也是一个巨无霸的存在,里面拥有着六位大佬。
光合集团刚刚收购长城公司,需要尽快融合,而不是处处树敌,更何况是和安省联盟为敌。
林子程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答的严丝合缝,尽量不出一点纰漏。
而台下的记者脸上却浮现出几分失望之色。
与此同时,距离会场不远的一座高楼之上,李云天冷冷的望着这一切,耳边还缠着耳麦,对这名记者远程操控。
长城集团拿下的了本该属于泉市建设集团的项目,抢夺了他的利益,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对方?
而这名记者,便是他特意安排的。
就是为了砸了这一次的更名仪式,让长城集团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自从他上一次向安省联盟六位大佬汇报之后,伟家家主伟烈,便派人前往泉市,专心调查此事。
他颇为清楚,此刻这片广场之上。绝对有伟烈的人,对方在刺探消息,查看长城集团内幕,也想看看背后的光合集团究竟是何打算。
而他,便是要用言语逼迫林子程说错话,拉起安省联盟的仇恨,让联盟的那些大佬对长城集团光合集团心生愤恨之情!
只有借助联盟的力量,他才能够和长城集团,乃至于光合集团掰掰手腕。
念及此处,他哼哼一声,冷笑凝视着这般情景,吩咐道。
“继续逼问,让他出错,我倒要看看,他能够支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