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所有人为了权力不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得到的权力转眼便如同江水一般流去啊,得到权利人的名字也不过是化作一缕青烟,消弭在历史当中。
若想通了这个关系,恐怕不忘敬畏,为权为民为历史的人便会少上很多,只是人们处在庐山之中常常迷路而不自知,以为自己走的是正确的方向。
晚上林王氏将这句话转告给林耀洪的时候,林晓洪心中不由大惊,自己折腾这么久,原来只是徐思夜想要自己的的一个说法,不由心中苦笑,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婿,小看了他的肚量。
林耀洪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谋划这么多年还抵不过徐思夜一招手段,自己还真是要好好的打量这女婿。
“从来便是我想多了,既然他只要有一个说法,我给他一个说法便是,即便豁出我这张老脸,也便要将林府的根基保留下来。”
林耀洪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希望将林府保留下来,一来对于林府也是有感情的,自己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以及结发妻子,还有这么大的林府。
太阳刚刚升起,林耀洪便吩咐小子加好了车来到了徐府之中,果不其然,经过林瑜向徐思夜传达的消息后,徐思夜对自己态度好了很多,并且早早的在徐府门口等候。
“既然不是你暗害了我的骨血,而你与我并无任何深仇大恨,我也可放过你。”
林耀洪进去后听到徐思夜说出这番话来便已经放心了下来,他最担心的便是徐思夜不肯放过自己,要自己将林府发卖出去。
“若是如此你怎样才能放过林府?我不要求你任何东西只想将尊夫人的根基保留下来,以后给你的夫人,一个安居之地能够回去的地方。”
徐思夜便将自己准备好的条件一条条说了出来,一便是林府从此不能再违反任何的大宋条例,也不能在起倒卖盐引的歪心思了。
林耀洪早就做好了被徐思夜狮子大开口的打算,听到徐思夜如此,心中竟然慢慢放松下来,自己经过这一遭,那还肯做那没影的事情,难道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推吗?
“二则是林府之中所有大事小情必须由我夫人林瑜来掌管。”
“三则是林府之中,但凡有人出现作奸犯科者,我必不留下来,若是林耀坚那一房有人来投奔,不许收留。”
林耀洪听了便答应那第一条,属实合理,毕竟自己因为在盐引的事情上吃过亏,而第二三条条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纵然自己做好了准备,但听到徐思夜这条件也被吓了一跳。
“你让你夫人林瑜去主家,这从来都是不符合礼法的,一个女人怎么能主大事,说出去只怕我林家会被众人耻笑。”
“林瑜怎么不能主事,我夫人打理的商业从来都是是有盈余的,而反观你和四房那位,从来账上都是亏损的,若我夫人主持林家大小事,也岂不是能将林家推向一个更高的境地。”
林耀洪一听这话,心中却也无法反驳,只是这女人主持家事实在是骇人听闻。
“这我自然自当承认,只是这女人主持家事自然历来是没有过的,若是如此我林家怎能在扬州城中立足。”
徐思夜却扑哧一笑。
“既然林家如此在乎颜面,那今日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一个重视名誉的林家,那又有何面目能够齿这扬州城的牛耳。”
林耀洪一听徐思夜这话,便知徐思夜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林瑜主持家事,反正自己有结发妻子,正好欠了她许多,若是林瑜主持家事也好,他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林王氏。
“贤婿这句话说的定然是不错,自此便交由林瑜主持,也只是这第三条,我是万万不敢同意的。”
徐思夜看着林耀洪的神情不像在说谎,并且林耀洪说完这句话后,便吩咐身旁的小厮将大大小小的印章都交给了自己,显然是不想在管理林府中的任何事,既然前两条林耀洪都能同意,为何到最后一条却又死活不同意呢。
“兄弟倪墙而外御其辱,若是不肯接纳四房的人,我林家变便成了这世上最大的笑柄,不论皇帝如何,我林家都将不容于这世界之中,毕竟那林耀坚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
徐思夜看着林耀洪很认真的说出一番话来,他想到自己前世的时候,若是也有这么一个兄弟能够为自己分担一切,自己也不会未尽孝顺之情,便从楼上跃了下去。
徐思夜看着那林耀洪的神情,仿佛自己刚要跳楼般那般决绝,是死活不肯让步,但自己的夫人因为林耀坚小产,自己又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了。
“三伯的意思是说,若我不接纳着您要接那四方的人便是犯了礼法,三伯父难道还要将我送上皇帝面前不成?”
林耀洪听见这话便知徐思夜已经动了怒气,而自己此番前来便是和徐思夜商讨林家的前途而来,自己大概若是硬要管那四房的事,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也不敢轻易许诺些什么。
“徐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竟然今日把话说开了,我们林家和徐府便如同一家一般,怎样哪里便是尊府人的事儿,我插在其中又算怎么回事,只是我私心想着四房虽然罪大恶极,祸害了您的骨血,但是让林家分家这只恐怕是林家先辈最不愿意看到的。”
林耀洪说完这句话,徐思夜便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林耀洪看着座位上的徐思夜,心中便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林瑜一看前方盼谈得如此之好,便料定此问题能够成功解决,此时心态自然紧张了起来,他自从小产之后便不再做徐思夜插不上什么话,只看着徐思夜和林耀洪二人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如何解围。
林瑜正如此想着,只看见徐思夜将茶杯一把打了下去,摔个粉碎。
“难道我的孩儿就白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