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看着紧张不已的陆星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慢慢的宽慰道。
“陆兄莫急,就是皇帝有事缠身,你虽然官职低微,但是是扬州城中不可缺少的,我们在静静的等待之中便可以见到分晓,也不会有你任何事。”
“话虽如此之说,在皇帝回来之前,我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我倒不是为了我自己,只是害怕皇帝一生气便株连九族,那样如此我将有何面目去见陆家地下的列祖列宗。”
陆星看着徐思夜慢慢的说出这句话来,脸色也变得郑重其事,跟一直以来开玩笑一般的神态全然不同。
徐思夜明白陆星的心里想法,自己若是一个古代人受到长期的僵思想认,若在自己这一代绝后,自己便是一个不伦不类,罪不可赦的人,那自己也没有面目去见地下的信任。
徐思夜来自于现代,自然是没有了这个顾虑,才能缓缓的定下计策。
“陆兄多虑,皇帝收到了万民书,又收到了你在外面说在扬州城中,没有人不赞叹皇帝是个开明的皇上,能够体恤百姓,关心下属,若是如此还要治罪的话,那恐怕在扬州城中,百姓便不会终身爱戴皇帝,皇帝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过重的处罚陆兄。“
“希望如此吧,我只想着能够见到我那孩儿长大成人,能够为我陆家开枝散叶的一天。”
“既然陆兄有如此打算便该好好活着才是。”
徐思夜看皇帝未来便在那角殿中慢慢走了起来,那角殿年似乎是皇帝平时处理家事所用,也不是装饰豪华,而用通用的大漆出来的漆面,墙上只挂了一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手书。
“陆兄可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自然知道的此话出自于左传,他是触龙为着劝说赵太后所说的,那触龙也是一代人杰,竟然将太后的小儿子,说服太后,小儿子送去为质,才保全了那小儿子最后来的荣华富贵。”
“正是如此,陆兄说的分毫不差,可这故事中还有第二层的意思,若是那小儿子是个不争气,不一心向着太后的话,恐怕即使是太后叫他小儿子送去为质了,也是枉然。”
陆星一听这话便知徐思夜是话中有话,忙开口问道,
“陆兄还有何意,不妨直说你娃儿,我们二人早已是生死之交,若是有别的话来,我并不会放在心上。”
“陆兄可曾想过,那小王子又怎会成为一个能够在他国周转而立于不败之地的王子。”
“你是说他是因为老皇帝教会他一切。”
“正是,这王子应着那老皇帝的计策,所以这小皇子才能能够处于之地,并且新皇即位之后,总是杀了很多的权贵大臣,他也未曾受到任何牵连。”
“徐兄让我在能多活几年,让我自己亲自教的孩子长大。”
“此这是一,二来这手书恰好是先帝给皇帝了,我听我父亲说我先帝也是很宠爱当今的陛下若是这先帝不负重托,又怎会坐上现在的皇位。”
“陆兄可以请求皇帝可以用父子之情来,还说不得陛下一时心软便放了陆兄。”
“亏得有徐兄帮我出谋划策,若是我自己便是万万都想不到这么多的,只能想着我皇帝开恩,这私开粮仓是大罪,若是没有则完全的理由,恐怕皇帝也不好开这个先例。”
“&sp;陆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二人早已不分彼此,不必这么客气。”
二人刚话刚刚说完便看着皇帝慢慢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这是徐思夜第二次见皇帝并没有什么紧张,并且今日他是报告盐务的,而看陆星,因为私开粮仓,所以还未见到皇帝,听见门将的声音便战战栗栗几乎站都站不稳。
皇帝走了进来也没有看路线和决策指示,转身坐在了积案后面。
“你二人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若无事情,便离去罢。”
“我等二人有要事要禀告给陛下,若非如此什么万万不敢冒犯陛下的天颜,也不敢来烦扰陛下。”
徐思夜和陆星看见皇帝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万万要周全的礼数,直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向着皇帝说道。
“若有要事禀告便说了出来,这时在偏殿也不必讲究那么多的,你们便站了起来罢。”
皇帝说完这句话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抬出两个小几子来,然后让徐思夜他们坐下说。
“谢陛下赐座。”
“不是说了在偏殿不必多礼吗?怎奈何此番又如此多礼起来。”
皇帝看着徐思夜和陆星,朝上并无一丝不快,对自己忠心,并且又能够治理国家,若是好好一番,必是自己的肱股之臣,奈何现在朝政全部由史弥远把持,若是自己能够说服这一批官员,然后联合言官的力量,必将能够将朝廷大事牢牢的把控在自己手里。
“我知道你二人对朕必然是忠心耿耿,也不必那么多理会那么多的礼数。”
徐思夜看着皇帝已经入座,便将手中的盐务账册呈旁边一个内侍,那内侍托着慢慢的走了上去。
皇帝随手拿起一卷账册随意翻看了几下。
“这些账册便先放在这里,带着朕批之后再给你回答是否,如何,不过徐有成对朕忠心耿耿相比,他的儿子也必然是不差的。”
“真真是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内务官竟敢开放粮仓,看扬州城中的一城百姓,并且还说是受朕的影响,你可知罪。”
皇帝看着陆星忽然脸色一变,直愣愣的盯着陆星,陆星心中一惊,他们见过如此的急,即便忙跪下说。
“臣有罪臣有罪,望陛下开恩能够放过臣的妻子亲眷。”
“是谁告诉你此番道理,并且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朕头上的。”
陆星低了低头,这事虽然是徐思夜告诉自己,但是自己在如此情况下,徐思夜明显为了帮自己,皇帝勃然大怒,自己如果说出的徐思夜将如何自处,一时两难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