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敲门声一震,我立刻从梦魇中醒过来,急忙先摁亮灯。灯一亮,那黑影立刻就不见了。
我摸出八卦镜,四下照照,也没看到那个黑影,有点不确定是做梦,还是那脏东西见我醒了,吓走了。
我下床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徐红,还有她店中新来的那个女服务员小果。
因为怕屋里有脏东西,我犹豫着不想让她俩进,
“饿了吧帅哥?有桌客人,墨迹到现在才走,要不是就过来了。”徐红边说边直接走进屋。
徐红和小果都换了衣裳,穿的有点像会所上班的味道了,但不是那么明显,也都精心化过妆。
徐红身上的社会气很浓,不管我怎么说,她还是不想白拿那两万,想用她的方式回报我。
徐红把带来的酒菜摆在桌子上。丰盛的酒菜冒着浓浓的香气,我还真饿了,特别是干煸茧蛹尤鱼丝,酱牛腱子,拌毛肚儿,都是我爱吃的菜。
于是坐下跟两人吃饭喝酒,有道是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徐红和小果都频频劝我喝酒,我知道两人没坏心眼子,徐红就是不想白拿钱,想回报我一下。
不过我真不需要这种回报,不是嫌弃什么的,因为我真没那么重的口味。
酒喝的差不多了,两人嘴上也都没把门的了,我早就看到小果的脚脖子上也系着红丝带。
小果岁数小,比我也就大四岁,是徐红带她入的行。我想救徐红,当然唠她卖饭店和承包会所的事。
徐红喝多了,越说越下道,不过我不为所动。即使我已经喝多了,但脑子里仍然全是想着怎么救徐红。
这次徐红去那边承包会所,小果当然也要跟着去。我看一下小果的面相,她的天庭有红气浮动,说明她要走好运,从财帛宫能看出,她很快就要发一笔小财。
由此能推算出,被骗的只是徐红一个,跟她一起去的小姐妹,却都能挣点好钱。
我边吃边问道“红姐,你那边会所是咋承包上的,稳妥吗?”徐红一脸自我陶醉道“老稳妥了,我在这开店,遇到一个外地来吃饭的大哥,六七年前,在会所跟他唱过歌,我都忘了,他一下就认出我了,姐陪他玩几天,他老大方了,老稀罕我了,他在老家开个会所,他还有别的大生意,然后又不会带小姐,就说把会所承包给我,真没想到我徐红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坐在家里,钱就找上门来了!”我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哭笑不得的问“你自己去看过没?”
“那能不去吗,我去呆了一个礼拜,那边老好了,钱老好挣了!”徐红感叹过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捏着我脸蛋说“啥意思,小破孩,你是不是不放心姐,怕姐被人骗了?放心吧,姐十八岁就出来混社会,能连这点心眼还没有吗。我让一个姐妹去那边卧底一个多月了,她打电话跟我说,我要是在那边干好了,一年得挣个百八十万,她在那边干了一个月,就挣了三四万,一点毛病都没有!”我暗笑,骗子一般都会把陷阱布置的很好,让猎物感觉不到一点毛病!
“他管你要多钱承包金?”我问。
“那大哥真挺够意思,别人给他七十万,他都没干,他说信不着那人,跟我就要三十万,因为他信得着我,这个你就不明白了,他老稀罕我了!”一说到那个大哥,徐红就一脸的陶醉憧憬。
我真想给她两个大耳光,让她好好清醒清醒,可惜我跟她关系没那么铁!
“你这个饭店顶多也就能兑二十万不到,剩下那十多万上哪弄?”我问。
“我把房子卖了,钱凑够了,一年后,姐就可以鸟枪换炮,买别墅了。呵呵!”徐红豪放的大笑起来。
我不得不佩服那个骗子,他算的真准,把徐红全部家底骗的一分不剩,真特么狠!
我做最后的努力道“红姐,那你还是给我二十块,让我给你算算,万一有什么毛病呢。”徐红此时的状态就像喝了汤,完全陷入美好的梦想中不能自拔,我担心就算她请我算卦,都不见得能信我的话了。
徐红喝了一口酒道“算了吧,小破孩,酒越喝越厚,命越算越薄,我现在不管好的赖的都不想听,这一把,我徐红是肯定赢了!”我暗叹道,真是长胳膊拉不住短命人!
你还肯定赢呢,你赢个棺材吧!徐红察觉到我丝毫没那个意思,也就不再强求,对小果说“咱们唱歌吧。”小果一听唱歌,兴致勃勃的点头道“好呀,最爱听红姐唱歌。”小果为徐红选歌,竟然选了一首极为怀旧的摇滚歌曲,无地自容。
徐红拿起麦克风,一张嘴,那粗犷豪放的嗓音就把我震撼到了。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我听的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真没想到徐红唱歌竟然这么好听,如此的荡气回肠。
沉浸在徐红的歌声中,都忘记那脏东西的存在了。不知道是不是那脏东西在作怪,正唱的高兴,灯和电视突然间嗞嗞直闪,像要连电短路似的。
怕烧坏电路,我赶忙把灯闭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正摸索着找蜡时,小果突然尖叫一声,把我吓一跳。
“怎么了?!”我和徐红几乎同时转向小果问道。小果没作声,黑暗中,隐约看到她抱成一团,吓的躲进墙角。
坏了,可能是那个黑影上小果身了!我四下看看,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试着再打灯,还是嗞嗞作响,一闪一闪的,要短路的节奏。只能关掉灯,点着蜡,仍然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小果神情木然的紧紧蜷缩在墙角,很害怕的样子,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我和徐红。
徐红酒都吓醒了,一边问小果怎么了,一边就要去扶小果。我怕那脏东西会突然驱使小果发起攻击,一把拉住徐红,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过一会,小果突然毫无征兆向我爬过来。我吓的一哆嗦,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小果突然跪在我面前,连连向我磕头,呜呜的嚎哭起来。
这下把我弄懵比了,耳朵嗡嗡的开始耳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小果呜呜的哭着嗑完头后,突然毫无征兆的用男人的声调说“求求大师救我女儿,她是无辜的”我和徐红同时惊呆,立刻听出是夏文铎的声音。
我这才故作镇定的问道“你女儿怎么了?”
“你去我女儿住的地方就知道了,求你了大师,你要是不救我女儿,我死不瞑目。”没等我说话,徐红在一旁着急的说“大哥,能帮忙,咱一定帮忙,麻烦你快从我姐妹身上下来吧,你这样上她身,会影响她的财运和生育的!”我去,这徐红懂的倒挺多。
确实,我听爷爷说过,被脏东西上身,半年去不了晦气。对于小果撞客的吓人样,徐红并不太怕,原因是徐红本来就胆大,加上也是将死之人,身上的阴晦之气已经达到顶点,所以感觉不到太多阴气的恐怖。
但这阴寒之气的恐怖,我却反应强烈,希望他赶紧离开,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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