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他的念相,我又开始念送魂咒。在八卦镜下,能看到小婴灵松开女孩的脖子,随着香头冒出的青烟,渐渐的飘远了。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不自觉的给我鼓掌。小女孩恢复如初,扑进她妈妈的怀里。
夏妻紧紧搂着女儿,已经是泣不成声。卓紫妍在一旁扶着母女,轻声的安慰着。
见我仍然拧着眉盯着母女俩,还娇嗔的瞪我一眼。总算认可我一回。我隐隐觉得还有煞气,却又探不出那煞气从何而来。
夏妻对我连声道谢,然后去她的房间给我取酬金。小女孩也要跟着去,我留个心眼,拽住小女孩对夏妻道“她被脏东西上身,得喝符水去晦气。”夏妻立刻笑着应道“那就请大师费心了。”我给小女孩喝符水,去了身上晦气,又过好一会,也不见夏妻回来。
觉得蹊跷,就去夏妻的房间查看。门开着房间内却没有人。正疑惑间,夏妻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我一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说着,递上五万。
我在接钱时,碰到她的手,冰冷的触觉让我心里一震。其实那股脱胎变鲤的灵气,让我已经有一种超强的感应力。
可以理解为平时所说的第六感或第七感,而我这种感应力已经远远超出第七感。
这不但是普通风水师所没有的,就连道行高深的风水师也不见得有,这种超常的感知灵气不是能修炼出来的。
所以在夏妻两手伸向我脖子时,我的右手食指也同时压住她的眉心。夏妻的两手在掐住我脖子后,指甲暴长两寸多长,脸上青筋暴起,漆黑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怨毒的凶光。
卓紫妍搂着小女孩吓的尖叫一声,和另几个人惊恐万状的往后退。我感到脖子都快被捏扁了,我已经猜到这脏东西就是夏文铎的情人。
这有孕身的女人死后,戾气远比普通女人大十倍百倍。我无法喘气,肺部像火一样在燃烧,眼珠子都快被被憋出来了!
如果我没有那块锁灵玉,可以调动法力中心的真气,那么此时就一命呜呼了。
在常人的意识中,脏东西上身,会以为是进入人的身体内。这完全是错误的意识,脏东西上身,是钻进人的七处阳缝。
而我摁住夏妻的眉心,也是最大的阳缝,那脏东西也就被我死死控制住。
调动体内极阳真气,通过食指传送到夏妻的眉心阳缝中。那脏东西便像被烈火烧灼似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夏妻猛的把我一推,向楼下跑去。我立刻追下去,看到夏妻跑到房门口,趴在门槛上,对着门槛发疯的抓挠啃咬。
嘴里发出凄惨的哭叫声,简直恐怖到极点。我掏出一张镇灵符,点燃后,冲上去猛的把纸灰涂在她的脸上。
夏妻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我上前翻看她的上眼白,脏东西已经离身。
掐一下她的人中,夏妻一个激灵醒过来,卓紫妍急忙把经过讲给她听,说我刚刚救了她。
夏妻感激的连声说谢谢。我冷声道“这次你该对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你爱人弄出的麻烦,他害死的那个女人,不会凭白无故的报复你们母女,如果你不愿意讲,那么我就爱莫能助了。”万事讲个因果报应,我干这行也要讲个公正,不能谁给我钱,我就不问是非曲直,帮雇主灭掉对方。
夏妻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好一会才艰难的说出实情。原来夏文铎的情人是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到夏文铎的公司应聘后,被夏文铎看上了。
说难听点,男贪色,女贪钱,一来二去,两人就暗渡陈仓好上了。女大学生年青漂亮,夏文铎一开始也是很迷恋她,许愿会和妻子离婚,跟她在一起。
这女大学生就信以为真,跟夏文铎在一起时也没做防护措施,不久就怀上了。
女大学生不知道夏文铎只是玩玩而已,夏文铎老婆家极有实力,他是靠着老婆家上的位,是不可能跟老婆离婚的。
夏妻知道后,当然对女大学生恨之入骨。就请个邪术法师,让那法师把女大学生肚里的孩子做掉。
法师就在她家房门的门槛下放块咒板,并交待夏妻如何做。夏妻按法师说的方法,在公司遇到女大学生后,就让女大学生帮着拿东西,送她回家。
女大学生一跨过门槛,立刻就出血了,肚里四个月大的胎儿当时就没了。
听后感觉胸闷压抑,我觉得夏妻跟那个邪术法师都该下地狱。我怜悯夏文铎的情人,虽然做的事不对,但罪不致死,被夏文铎推下楼,死的也挺冤。
因为想超度她,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没痛下杀手,直接用卍雷诀轰她,同时也低估了她,要降服她,只凭锁灵玉激发出的灵力,有可能不够,弄不好,很可能两败俱伤。
迫不得已,我只能穿上大红寿衣,加上大红寿衣的法力,才有胜算。屋内几个同道中人看我穿上大红寿衣,顿时面面相觑。
悄声议论,我是不是红袍少年。卓紫妍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红袍少年似的,立刻宣布道“没错,我朋友就是红袍少年,那个什么雯姥爷,就是他灭掉的。你们不是说雯姥爷的师兄要报仇吗,让他放马过来,有本事就把我朋友灭了。”本来我现在是应该把自己隐藏起来,避免被仇家找到,毕竟自己实力还不够强大。
但此时一个是迫不得已,另一个是有卓紫妍在身边,她肯定会告诉别人我就是红袍少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就让他来吧。我先把门槛下的那块邪术挡板取出来。
那块板用五毒血泡过,上面刻满符咒,并有施术者的精血加持。对这个施术者我是深恶痛绝,我必须要施反噬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秘藉上最厉害的一种反噬术是针降术,我姥爷和爷爷一辈子都没参悟透。
而我却在脱胎变鲤后,凭着一股灵气参悟此术。从来没用过,也不知道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我先把在那块咒板用食物油泡过,在上找到施术者的精血,把针降术的符咒烧成灰,撒在那滴精血上,在那滴精血上插满银针。
然后点燃黄仙纸,把咒板一边在火上烤,一边念针降咒。待到那块咒板被烤的直冒青烟时,两个男青年抬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夏家。
中年男人尖嘴猴腮,三白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这个中年男人,我才知道这针降术有多么厉害。
他已经是被烤的浑身冒青烟,痛不欲生。男人在两个弟子的搀扶下,挣扎着跪倒在我面前哀求道“大师高抬贵手,我知道错了,给次机会吧。”我觉得对他的惩罚也算是差不多了,毕竟不知道这针降术到底有多厉害,如果再不停手,必然要他性命。
我还打算让他对那女大学生的阴魂谢罪,化解她的戾气,好作超度。停下手,我义愤填膺的怒斥道“你干的是人事吗,真是禽兽不如!”小女孩突然躲进夏妻怀里吓哭了,指着男人抽泣道“妈妈,我怕,他脸上都是毛!”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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