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把她介绍给张盈盈,好兑现对张蓉蓉的承诺。
我当时就怕小媳妇完全不记得我给她作法续命,
所以我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当我把事情说完,并指出她身上的印记时。
她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愤怒。
她以为我和小偷是一伙的,
只不过我在她醒时没露面,等她被掐昏后,我才进来的,
并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我无论怎么说,她都不相信。
并且她还是个坚定不移的唯我主义者,
对于我说的那些根本不信,
就以为我是想对她图谋不轨,既想骗财,又想骗色。
见她要报警,我赶紧溜之大吉。
刚走到外屋厨房,
看到那个小男孩穿个开当裤,
屁股要往放在地上的暖壶上坐。
我抢步上前,一把抓起暖壶,
就在我往一边移时,
暖壶底脱落了,壶胆哐的一下掉到地上。
满满一壶开水,嘭的一声炸开了。
我的手被热气熏的通红。
小媳妇扑过,一下把小男孩抱起来,
还以为我要拿开水烫小孩呢!
再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我赶紧离开了。
这也是天意,
就算她记得又能怎样,她跟张盈盈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各有各的生活。
这样不相见更好,把不该记得的,全都忘却。
从小媳妇家出来不多时,
我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跟踪我的人是一个跟我一边大的女孩。
女孩长得很清纯,小白衬衫,格子短裙,学生气十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差我,
离的远,我甚至不能判断出她是人还是脏东西。
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赶我的路,往店里走。
我一路坐客车和公交,没直接回店,而是本能的想把她甩了。
她却一直默不作声的跟着我。
我故意经过一个废弃的工厂,那里出过几次杀人案,
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从那经过。
那段路得有两站地,很长的,
女孩没跟上来,
我却定她应该是人,害怕了。
本想回身去问她为什么跟着我,那女孩却不见了!
我愣一下,转向继续赶路。
夕照日映在我身上,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对劲。
我的影子上莫名其妙的露出来一块,
心里不禁发毛,难道是那个女孩上了我的身?!
这想想时,后背顿时袭上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我继续往前走,破旧的厂房遮住阳光,影子看不见了。
当我快走出那厂房的遮挡时,影子上鼓起的那个阴影也不见了。
不知道是被吓的出冷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感觉后背湿漉漉的。
太阳落下去,天黑下来。
一阵风刮过,我迷了眼睛,
揉了几下,眼睛再次看到东西后,不远处的地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精致,一双丹凤眼勾魂夺魄,
身上的穿着一件时尚雪纺衬衫,好像掉到水里似的,衣服都湿了。
可能是因为穿着湿衣服的缘故,脸色略显苍白。
看到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
我就主动问道“姐,你怎么了,用不用帮忙?”
女人捂着脚踝道“刚才在那边,遇到一个长头发的男的,我以为他要对我起坏心,吓的就跑,掉水里了。”
“要报警吗?”我问道。
女人苦笑一下道“不用,是我多心了,他根本也没追我,就是走道的,看也没看我,直接走过去了。我掉水里,脚还崴了,走到这,疼的走不动了。”
我往前走近点,看到她脚踝确实肿的很厉害,估计连道都走不了。
“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走吧?”我诚恳的说道。
“那就先谢谢你啦,你把我背到能打出租车的地方就行。”女人感激的对我笑一下说道。
我嗯一声,下意识的四下看看,没看到那个跟着我的女孩,
也没有其他人,就蹲下身,背起女人。
顿时后背一片冰凉,这下衣服彻底湿透了。
我加快脚步走到大路边,远远的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来。
我招招手,车停下来。
“去哪?”司机伸出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问道。
我没吱声,等着背上的女人答话,
同时把车门拉开,把背上的女人往车里放。
背上的女人却没有回答,
同时我觉得身子一轻,放到车坐上的竟然只是一件湿漉漉的雪纺衬衫。
我一愣神,司机当时就不乐意了,
急皮酸脸道“你有毛病啊?怎么把湿衣服往车座上放,快拿走,打别的车去吧!”
我赶紧把湿衣服拿起来,司机一踩油门,离开了。
我拿着湿漉漉的女衬衫,留也不是,扔也不是。
就算没法力,毕竟还明白规矩。
还是哪来送哪去吧。
我只好把衬衫又送回看到女人的地方。
转头往回走,就听到女人在后后面喊我,
我吓的头也不敢回,撒腿就跑,
一口气跑出那片废厂区。
这次直接回到店中,看看时间还早,就寻思再开一会,
能接一单是一单。
有些累了,我就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玩手机。
门一开,进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嘴里说着借个厕所,就直接往里面走。
我以为是旁边饭店喝多的客人,那边厕所不够用,急的上我这来了。
但过好一会,里面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我扑棱一下跳起来,急忙到后面的卫生间查看,可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返回身,屋里的灯竟然灭了。
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坐在我的位置上,
说看着我,好像是在看着别处,
说没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我。
“你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又跑我这坐着来了?”我极力抑制着心慌,跟他对持着。
他不动,我也不动。
看到他像要站起来,我猛的摁亮灯,
店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被脏东西盯上了,赶紧在地上撒些坟土,
然后往手心抹上朱砂,
刚弄完,灯闪几下,啪的一声灭了。
一阵阴风袭上后背,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
能感觉到他在慢慢的靠近我,
渐渐的贴到我的后背上,
然后是两只冰冷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慢慢的向我脖子聚拢。
在他快要掐到我的脖子时,
我猛的抓住他的两只手,
因为我两只手有朱砂,后面的人一下就被我抓住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摔在地上的坟土上。
看到坟土上嗞嗞冒烟,我就更来劲了,
抡着他各种摔,
正摔的来劲呢,灯啪的一下被摁亮了,
那个一直跟着我的格子裙女孩出现在店中。
惊愕的看着我,在发疯的摔一件湿漉漉雪纺衬衫。
在她的注视下,我瞬间定格,
在定格的同时,我看到地上有一只丝袜,
立刻明白了,
怪不得有脏东西一直纠缠我,我竟然忘记把丝袜烧了!
我赶紧把湿漉漉的衬衫用风筒吹干,
和丝袜一起用黄仙纸包上烧了。
做完这些,我觉得那个格子裙女孩也应该消失了,
回头一看,她竟然还在店里没走。
她是属于那种很安静的女孩,
不过此时,我已经不能确定她是人还是脏东西。
“你有事么?”我努力压制住心慌,用平淡的声音问道。
“我,我想找你给看相。”女孩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听这声音不像脏东西,脏东西说话的声音不可能这么柔润,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阅读
一般脏东西的说话声音中,都带有僵硬的机械音,没有一丝感彩。
我看一眼她的采听宫,没有一点泛红的迹象。
这根本就不像是来听卦看相的。
我直截了当的说“你今天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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