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姥姥躺在地上,两条腿塞在灶膛里,烧的皮焦肉糊,
还冒着烟,发出刺鼻焦臭味。
水妹赶紧把香姥姥从灶膛里拽出来,
用水把腿上的火浇灭。
被水一激,香姥姥醒过来,
两眼空洞,目光涣散的开始嘟哝“水妹呀,快跑,人家找上来了,快跑……”
水妹慌的一蹋湖涂,赶紧打电话叫车,把香姥姥送到医院。
香姥姥虽然腿烧的再不能走路了,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也始终没有昏迷,嘴里一直嘟哝乔妈半夜来找她了,说要她全家都得死。
医院里不少人都感到奇怪。
因为乔妈在昨天中午,开车掉到水塘里淹死了。
怎么可能半夜又去水家找香姥姥,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事在小镇上传的沸沸扬扬,结果引来一个漂亮女人。
卓紫妍在看到那时尚漂亮的女人时,
不禁惊呼道“是曾馨仪,看来她是追踪采访来了!”
“你认识曾馨仪?”我问道,同时也不由得一阵激动惊喜,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当然认识,她可是咱市最有名气的大记者,她八卦出来的瓜超级好吃,我特喜欢!”卓紫妍兴奋的说道。
看来曾馨仪的失踪,是跟追踪报导这件事有关。
我希望水妹的高跟鞋记忆,能记忆到曾馨仪是怎么失踪的,
不过直觉感到希望不大。
正准备继续往下看,突然间眼前一黑,景象全无。
睁开眼睛,看到我被一个男的拖出水洼,
卓紫妍还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也一起被拖出水洼。
两个男的正是乔老的跟班,
转过脸,看到乔老和那个漂亮女孩正在看着我。
听到那个漂亮女孩跟乔老叫爸,我才知道这个女孩是乔老的小女儿。
叫乔倩,顶多也就比我大两三岁。
原来我还以为是乔老的秘书或情人呢。
因为这个女孩太漂亮,跟大下巴的乔老一点也不像。
不过离近后,仔细看眼睛,就看出他们是父女了,
眼睛里都透着普通人没有的精明。
我下意识的先四下看一眼,没看到李叔,这才松口气。
乔老上下打量着我,
能让他这样的大人物这么打量,是因为我这身大红寿衣,比特么龙袍还吸睛。
卓紫妍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挑着细眉冲拖他的跟班叫嚷道“少碰我,拿开你的臭手,你们不去找那个骗你们的老头,到这招我们干嘛,本姑娘正玩的高兴呢,让你们给打断了,气死我了!”
乔老眼睛一亮道“姑娘的意思是我被李大师骗了吗?”
卓紫妍细眉一挑,轻蔑的说道“他算什么大师,就是个骗子!”
然后用雪白小手一指我,骄傲的说道“我朋友才是真正的大师,你们没听说过红袍少年吗?”
乔老一愣,又上下看我一眼道“难道这位小兄弟就是灭了御煞门的红袍少年吗?!”
卓紫妍洋洋得意道“如假包换。”
乔倩早已经偷拍我的照片,好像在发消息问道上的人。
得到证实后,向乔老点下头,示意我确实是红袍少年。
乔老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笑脸道“真是红袍本尊,失敬失敬。”
我是真不愿意露这身份,有点欺世盗名的感觉!
毁掉御煞术,我就成了普通风水师,
再被封印法力,我特么都快成普通人了,还大师个屁呀!
我一拱手道“乔老客气了,我也是路过此地,无意间看到李叔作弊,都是同道中人,不好说破,还请乔老体量。”
乔老笑道“哪里,哪里,老夫事后也发现不对劲,所以才回来查看,正好看到凡大师在此作法,看你们不动了,还以为是撞邪了,才让他们施手救助,没想到惊扰了凡大师作法,还请勿怪,不过这也真是缘分,不知凡大师能否赏光,到老夫家中一坐,老夫也正有事相求凡大师这样的高人。”
我暗想,这乔老不会是想让我帮他找金牛身吧?
赏金一亿,能买几个煞丹了,
可就算我法力还在,都不见得能摸到门,
更别说现在这样了。
不过能跟乔老接触一下也行,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于是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乔老,请。”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请。”乔老高兴的竟然上前握住我手。
亲切的拉着我坐上他的豪车。
到乔老的家后,不禁感叹,真特么是有钱的人家,
那种豪华气派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先是一番客套的叙谈,
然后乔老突然转向中堂上挂的一副古画道“凡大师,我前些日子入了这副古画,挂上后,晚上睡觉就不安生,总听见这画里有声音,烦劳大师给看看。”
我去,他这是想掂量一下我的斤两!
不过只要不让我驱邪,跟大家伙对着干,
凭体内的一股灵气,看个事还不成问题。
我看一眼那发黄的古画,画的是江山图。
暗想这画本身应该不会有问题,不会成为藏脏东西的介质。
见我对着画发呆,卓紫妍一脸的紧张,好像替我捏把汗。
乔倩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不确定。
虽然我名声很大,但毕竟年龄太小,不能给人信任感。
最主要的,是乔老应该找过高人破,可能都没破解了。
既然认识李叔,为毛不找李叔破?
李叔的法力我见识过,破这玩意儿应该是易如反掌。
这样推理的话,这应该是人为作的局,目的还是要骗钱?
我凑近古画,像似在仔细看,实际我是在闻,
因为我发现那古画的黄有点像香熏的黄。
在古画上,我果然闻到香熏的味,
那么我的猜测就是对的,是这古画招来了脏东西。
神三鬼四,我点着四根香,举到古画前。
香烟蒸腾,看不了任何异常。
我屏息静气,细细查看,
最后终于看到有细如蛛丝的烟气被吸到画中。
再细看,并不是吸入画中,
而是透过画,被吸入墙中。
香火气吸的如此细,我已经差不多猜到是什么玩意儿了。
放下香,对乔老问道“乔老,您近些日子在梦中是不是总梦到一种动物?”
乔老一愣道“凡大师真是神人,我确实常梦到一条大白蛇,并且每次梦的都是同一条蛇,吊在床上,对我吐信子!”
我轻描淡写道“这就是了,东西不在画上,在墙壁里。”
乔老立刻让人凿墙壁。
墙壁凿开后,在空心砖里面发现一条白森森的蛇骨。
在蛇骨上果然发现有施术者的精血。
那古画能有几百年的历史,常年挂在中堂,吸了厚厚的香火,恰好可以养邪祟。
如果不是今天被我识破,等这邪祟吸足古画上的香火气,成了气候,
就算乔老不大病一场,也得被人敲去一大笔。
其实我要用反噬术的话,可以查出是谁作的局,
但以我现在的法力,可不敢去捅这马蜂窝。
要真是李叔或高手作的局,我就是自讨苦吃。
我把蛇骨拿出去,用黄纸包上,压上厌胜物烧掉。
处理完后,乔老已经备好丰盛的早餐。
饭间,乔老给了我一张卡道“区区一百万,不成敬意,还得烦劳大师帮个忙,事成之后,必当重谢。”
我暗想,不知道这老鬼是想探我的斤两,还是真有事?
我把卡收起来道“乔老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讲。”
这一百万对我来说,还是出道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
为他驱除壁中蛇骨,根本不值一百万,
他完全可以再多让我做几件事。
我暗想,实在不行就找柳柳,大不了和柳柳平分。
乔老叹口气道“我要烦劳大师的事,是跟我儿子乔三有关……”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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