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就是天,你若想带着你家孩子进东山幼儿园,就得过我这一关。”
金华皓冷笑着。
“看在欧阳先生的面子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的孩子可以进东山幼儿园。”
“但是,你需要给欧阳先生磕头认罪。”
“同时,你的老婆需要陪欧阳先生好好聊聊赔偿问题。”
此话一出,欧阳旌眼神一亮,被扇得红肿的脸仿佛都缓和了些,不那么疼痛。
伊冉满脸怒意,恨恨地看了一眼欧阳旌,却是不敢多说什么,说到底,她还要依仗着欧阳家。
快要发怒的伊冉最终将所有的愤怒都怪在了白虎的身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白虎生不如死。
“最后,你女儿要给欧阳先生的儿子做仆人,欧阳小朋友命令她要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三条命令,仿佛是对雷战天的宣判一般。
然而,他们却是全然忘记了刚才雷战天出手的那一幕。
小男孩欧阳钧还坐在地上,湿着裤子。
孩子的记忆力终归要好一些,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他有些不明白,如此可怕的人,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去激怒对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态度,饶有兴趣的观望着,他们很想知道雷战天一伙该如何摆脱今日这个看上去必死的局面。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雷战天微微皱眉。
他有些烦躁了,今日是送秦仙韵上课而来,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然而却出现了这么一场变故。
仿佛总有人,在找他的麻烦。
“你以为区区一个东山幼儿园,很让人值得骄傲?”雷战天平静地看着金华皓。
不知为何,看到雷战天的眼神,金华皓心中一突,他从未见过面对这等场面还能够保持神态不变的家伙。
一般人,在遭遇了这种场面时,难道不应该是慌张加恐惧吗?
他并没有看到雷战天之前是如何出手怒扇欧阳旌夫妻二人的,还以为他只是偷袭伤害了欧阳一家。
“我就是这么骄傲,你能怎么着?”
金华皓冷笑,他想清楚了,有欧阳夫妻二人在这,整个东山省也就只有胡家人和刘家人能够无视。
然而,他坚信这两家不可能对欧阳夫妻动手。
因此,金华皓有了底气。
“既然如此,白虎!”
白虎早就与雷战天心有灵犀,一瞬间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呵呵,你以为叫人就有用了?我告诉你们,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叫过来,今天也无用!”
“这里,老子就是天王老子!”
嚣张!
霸道!
这一幕使得围观的人纷纷拍手恭维,他们虽然有钱,但还要依仗着金华皓,毕竟自家的孩子还要在这里上学。
雷战天摇了摇头。
“若是让我的孩子在这里上学,恐怕不会得到最好的教育,我很好奇,从这里走出的孩子,是否成为了真正的国之栋梁。”
白虎上前,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说道
“那所谓上了炎黄最好的两所大学的十几个孩子,实际上是花钱去了国外,回来之后在这两所学校挂了个名而已。”
“至于有一半的学生上了重名牌大学,也都是国外的学校,而且水平并不高,花钱进入的,看来是虚假宣传,我之前疏忽了。”
雷战天点了点头,也没有怪罪白虎,他们毕竟只是让秦仙韵暂时在这里上一段时间,为的就是能够让小家伙脱离这种依赖感。
就在这时,金华皓的电话忽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一看,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教化院院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东山省教化院,掌管着东山省的教育事业,而教化院院长则是职位最高的人。
他的一句话,就能够随便撤销一所学校的编制。
金华皓原本还嚣张无比,但转眼间就如同打霜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虽然刚才白虎打了一个电话,但金华皓如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会与教化院院长有关。
一个电话打过去,教化院院长转头就来找自己?
这若是真的,那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是如今的胡家也没有资格能够命令的了教化院院长,这是仅次于东山省战区原中将洪乐生的存在,相当于少将级的人物。
教化院院长本达不到这个级别,但东山省教化院的院长却因为曾经立过战功受过伤,而被特批成了少将。
即便是中央的教化院院长,也不过是个少将而已。
二人是同级!
金华皓颤颤巍巍,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他可不敢怠慢,一个不好那可是要丢饭碗的。
然而,下一秒,金华皓的心就沉到了水底。
“金华皓,你个脑残玩意,从今天起,东山幼儿园园长的职位便不需要你了,立马给我在大人面前赔罪,否则,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你特么害惨我了!”
教化院院长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怒骂金华皓一句。
这让金华皓瞬间傻眼。
他面色骇然眼神恐惧的看向雷战天二人。
眼前的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够让教化院院长露出如此心惊胆战的一面,他可是少将啊!
咕哝一声,金华皓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跪倒在地。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说着金华皓自己朝着嘴巴扇了起来。
“我该死!我有罪!我不该对大人不敬!”
“求您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金华皓这自扇巴掌的举动直接吓傻了周围所有准备攀关系的家长们,就连欧阳夫妻都愣在原地。
“金华皓,你在干什么呢?给我站起来!”欧阳旌勃然大怒,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金华皓算是和他一伙的,但是却跪倒在了雷战天二人的身前,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而面对欧阳旌的呵斥,金华皓却是不为所动,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雷战天面前。
雷战天眉头一皱,如此胆小怕事仗势欺人之人,又怎能教好炎黄的花朵,新时代的栋梁。
这,就是一只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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