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陈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摔倒在叶廷瓦的脚下的。
看着地上突然冒出来的人,叶廷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成想被人牵制住了脚步。
陈小婉迅速的伸出手抱住眼前的人的一只脚,脸上摆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公子,这位公子请你救救我吧,我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可是我想要跑,可是我跑不掉……”
叶廷瓦皱着眉将自己的脚抽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冰冷。
他向来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陈小婉从后边偷偷观察了好久才能够确定眼前的这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脸上都是抗拒的表情,跟其他人脸上的yi
笑一点都不一样。
身后的人在起哄,很快叶廷瓦的周围就腾出来了一大片的空地。
这边闹出来这么大的一阵声响,很快静心阁的妈妈就出来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倒是挺符合她的这个位置。
“呦呦呦,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扭着她的杨柳细腰来到了叶廷瓦的面前,这个时候刚才还在地上趴着的陈小婉一转眼的功夫就藏到了叶廷瓦的身后。
整个人瑟缩在叶廷瓦的后边,手掌紧紧地握着叶廷瓦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公子,公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叶廷瓦眉心皱起来,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被眼前的静心阁的妈妈打断了思路。
“呦,这位公子看着倒是面生的很啊,你看这是刚来的新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样吧,作为补偿今儿个我们静心阁的姑娘任由公子您挑选怎么样?”
说着就给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饶过去就抓住了陈小婉的手。
就在陈小婉以为自己就会被这样抓回去的时候,叶廷瓦却在最后的时候开口说话了。
“我暂且就叫您一声老板娘,咱们敞开门做生意的,做的就是一个心甘情愿不是吗?”
叶廷瓦向来是个仁义的人。
听了这话老板娘挥了挥手上的扇子,让手下的人都让开。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可是干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不是吗?”
老板娘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面色温润如玉,身上衣服的面料也是上乘的绸缎,还有腰间的玉佩,那个色泽是真的好啊。
叶廷瓦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这么打量着他。
“您说的不错,可是这位姑娘明显是不想做这份行当的,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您在道上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是不明白的。”
叶廷瓦跟谁都能够说上几句大道理。
听了这话之后老板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缩在叶廷瓦身后,上不了台面的那人。
可是他们这行哪里是一开始就能够做的游刃有余?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自然能够给她大把大把的挣钱。
光是看她的脸,已经算的上是上乘了,要不绕也进不了她静心阁不是?
“公子您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您知道的,我是一个商人,讲究利益是我的本职工作,这丫头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了过来的,哪里能凭着您的一句话就把人给放走?”
叶廷瓦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成了一半了。
“您说的对,这样吧,您花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的价钱,您放她出去。”
说实话在她这静心阁赎人的不少,但是这样的情况确实是少见。
平常都是哪位公子哥跟她的姑娘们玩的时间长了,有感情了,才会给赎身的,毕竟赎身可是要花费不少的价钱的。
听了叶廷瓦的这话之后那位妈妈看了一眼现在还上不了台面的陈小婉,思索了一番才开口。
“既然公子您这话都说出来了,我也不能驳了您的面子不是?可是我买她的时候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的,这您说的双倍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叶廷瓦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从怀里变将银票掏了出来。
“一千两,您过目。”
这话一落身后就传来阵阵的抽气声,要知道从这静心阁赎走他们的王牌也才不过是一千二百两银子,这一个还没有经过调&nbp;教的小丫头,这老板娘还真是敢要价。
不过一个真的敢要,一个给的起。银货两讫的事情,别人谁也插不上嘴。
从头到尾带着叶廷瓦来的那几位都没有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老板娘收了银子乖乖的将人放走了。
等到走出了这个静心阁的大门,叶廷瓦站在原地。
“如今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叶廷瓦没有想跟着静心阁的人有什么纠葛,从今以后也不会再跟着带他过来的那几个人交好。
谁成想叶廷瓦往前走一步这身后的陈小婉就往前跟一步。
实在是被跟的烦了,叶廷瓦转过身来想要训斥几句,却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公子,我没有家,您让我回去,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您为我花了这么多的钱,我此生是您的人。”
叶廷瓦听了这话皱眉“可能你不清楚,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带你回去会让我的夫人难过。”
叶廷瓦对这个妻子向来宠爱,在云府的时候夫人就没有受过一丝委屈,在他们叶家自然也不能差了。
却没有想到陈小婉会是这样的回答。
“公子您放心,您就算是让我做一个可以干粗活的丫鬟也行啊,我干活很利落的,”
叶廷瓦这才将目光真正放到陈小婉的身上,看着她眼睛里边的光,终归是没有狠下心来。
可是到最后叶母还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叶父大吵了一家,当时闹得轰轰烈烈的。
最后将叶廷瓦确实跟这个丫鬟保持着距离,连她将那陈小婉放到浣衣阁里边也是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这件事情才算是停歇。
要知道这浣衣阁可是府里边最重的活了。
老夫人也是不想留一个在青&nbp;楼里边混迹过得人在身边,可是儿子可怜那人,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也就放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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