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和哑巴为了保全聋子把疯子送进了监狱。
疯子开始回想她短暂的、疯狂的前半生。
说起来,好像一切都与爱有关。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蝴蝶惬意的在花丛中飞舞,鸟儿欢快的在树梢上歌唱,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安静的睡在花园中心的秋千上。
微风拂过,带起女孩额前多余的碎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急促的脚步声打扰了花园的宁静,蝴蝶转了个圈,飞到了远处,鸟儿也四散而逃。
只有女孩依然熟睡着,她好像做了一个美梦,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破坏这美好画面的脚步声距离女孩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女孩面前。
这是一个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站在女孩面前遮住了大半的阳光。
男人似乎很焦急,额头上满是汗水。
但还是在熟睡的女孩面前踟蹰了半天才决定叫醒她。
男人抬起手想要拍醒女孩却忘记这只手刚刚受了伤。
一滴血落在了女孩的脸上,鲜红的血液与女孩白皙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鲜红的血滴,男人犹豫了几秒钟,但最后还是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擦掉了女孩脸上的血迹,随后拍醒了女孩。
“晴晴,起来了”
睡梦中的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清男人的脸后立即兴奋的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爸爸,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女孩紧紧的抱着男人,男人却迟迟没有把手放在女孩身上。
少女的馨香与娇憨和男人身上的血腥味与复杂汇集在一起。
“爸爸,你身上怎么有股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
男人推开了女孩,欲言又止。
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男人蹲在了女孩面前,微笑着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晴晴今年十岁了吧?”
女孩故作生气的叉腰,鼓着腮帮,撅起嘴巴。
“爸爸太过分了,连我的年龄都不确定!就是因为每次我过生日你都不在,所以才记不住,爸爸你什么时候能陪我过一次生日啊?”
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晴晴。”
其实这种话女孩不知道跟男人说过多少次了,但是每次男人都是敷衍了事,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郑重其事的跟她道歉。
女孩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她从没想过让男人道歉,只想撒个娇,让男人多陪陪她。
现在男人这么认真的道歉反而让女孩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女孩握住了男人宽大的手掌,吸了吸鼻子,她不太想在男人面前哭,因为男人说过,他喜欢坚强的人。
可是女孩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一滴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灼烧着男人的心。
“爸爸,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陪我过生日也没关系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男人的愧疚更甚,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心软,也不能回头。
“那晴晴能跟爸爸证明一下晴晴长大了吗?”
女孩飞速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迷茫的看向男人。
“怎么证明啊?”
起身来俯视着女孩,声音多了几分严肃。
“首先你要擦干眼泪,不能再哭了。”
女孩闻言胡乱的用手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扬起了笑脸。
“这样就能证明我已经长大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
“这还远远不够呢。”
女孩疑惑的看着男人。
“晴晴如果想证明自己长大了那就帮爸爸一个忙好吗?”
女孩高兴的点了点头。
“好啊,爸爸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男人皱起了眉头,故作沉思。
“爸爸在保护一个女孩,因为有一群坏蛋想要抓她,但是坏蛋人数很多,爸爸只有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很好的帮助女孩,晴晴愿意帮爸爸一起保护那个女孩吗?”
女孩快速的点了点头。
“当然愿意了,我的梦想就是跟爸爸一样做一个保护别人的警察。”
女孩稚嫩却真挚的话语就像一根钉子扎在了男人的心脏上,再一次提醒了男人自己的肮脏。
“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要是别人问起来”
“我就说跟爸爸一起出去玩!”
女孩鬼灵精怪的抢答道。
男人抿了一下嘴唇,故作怀疑。
“你真的能做到不被怀疑吗?”
女孩用力的拍了拍胸脯,肯定道。
“我是谁啊?我是夏晴!夏安国的女儿,怎么可能被怀疑呢?”
夏安国满意的对夏晴笑了笑,牵起夏晴的手向花园外面走去。
路上遇到了管家,女仆,还有花园的修剪工
不管对方有没有开口去问夏晴要去干什么,夏晴都主动跟他们说自己要跟爸爸出去玩,生怕别人不知道。
夏晴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夏安国的神色,发现夏安国正一脸微笑着看着她就说的更起劲了。
终于到了门口,夏安国加快了脚步,带着夏晴来到了一辆白色的轿车面前。
夏安国示意夏晴坐到到后面,夏晴会意,麻利的上了车。
车后座还坐着一个女孩。
一个长着小鹿一样漂亮眼睛,穿着公主裙的女孩。
女孩一动不动的坐着,乖乖的就像是一个洋娃娃。
夏晴好奇的打量着女孩,女孩却向感受不到夏晴的目光一样,依然目视前方,正襟危坐。
“晴晴。”
“怎么了爸爸?”
“嗯。”
后座的两个女孩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夏安国见状也是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晴晴,爸爸忘了告诉你了,你旁边的女孩也叫晴晴,不过她叫杨半晴,他就是爸爸要保护的女孩。”
夏晴闻言欣喜的看向了杨半晴。
“你也叫晴晴吗?好巧哦。”
杨半晴看了一眼夏晴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裙角。
“你不会说话吗?”
夏晴挠了挠头,不解的看向了杨半晴。
杨半晴仍然没有开口,只是握着裙角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晴晴,半晴只是胆子小、怕生,不是不会说话。”
夏安国见状适时开口,但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杨半晴。
他并不相信那个摆他一道的小子的妹妹会是一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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