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再度传回前军,毕念这边都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他以为孟共会支持自己,却没想到传回的消息是不能打,这下毕念犯难了。
陈霸天前来询问,问道:「怎么还不动手?」
毕念说道:「孟将军说不能打。」
「不能打?为什么?」
「他说敌军主动来犯,可能有所凭仗,还是先观察为宜。」
陈霸天不以为意,说道:「兵贵神速,孟将军在后面他知道个屁啊,六千打三千,有什么不能打的,机会难得,我们可得抓住机会。」
毕念一听也有理,于是大喝一声,道:「传令,进攻。」
陈霸天也立即下令麾下兵马发动进攻,两人一声令下如山倒,顿时,六千大军便如离弦之箭,向柯瑞烈前锋大军袭杀而去。
统领柯瑞烈前锋大军的是其心腹克次,克次见宋军向自己奔袭而来,立即将三千人马一分为二,一半正面硬扛宋军,一半绕道宋军左翼攻击,同时也派人向柯瑞烈求援。
「哼。」
毕念见此,冷哼一声,道:「区区三千人马,也敢分兵,真是自找死路。」
不多时,两边人马便杀作一团,宋军仗着人多势众,对克次前锋大军发起勐烈攻打。
然而眼前的一千五百克次前锋军却是战斗力顽强,他们一个个的悍不畏死,面对数倍于己的宋军,竟然不见丝毫慌乱,生生的抵挡住了宋军的凌厉攻势。
「杀啊!」
毕念骑在马上,手持斩马大刀,大声怒吼,亲自提刀杀敌。
「父亲,孩儿要给你报仇了!」
毕念如此想着,骑着马,冲入了敌军阵中。
三个敌军士兵向毕念同时挥刀杀来,毕念长刀一扫,将他们的兵器撞飞,而后接着余力回刀,将其中一个士兵的人头砍飞。
毕念眼睛瞪的好似铜铃一般,端的是吓人,但眼前的敌军也是不弱,丝毫不惧怕。
只见一个敌军士兵蹲在地上,另一个敌军士兵直接踩在他的肩膀上,而后一跃飞起,身子腾在半空,而后从上向下,朝毕念挥刀砍去。
毕念眼中精芒汇聚,一刀斩去,将那士兵的刀砍飞,同时也在那士兵的腹部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肠子顿时都跑了出来。
然而那士兵的身体还是凭着惯性,重重的砸在毕念的身上,毕念躲闪不及,被他狠狠撞了一下,险些跌落马下。
可以说这个士兵的打法,完就是不要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他敌军见状,纷纷挥刀向毕念砍去。
毕念吓了一跳,赶紧向后翻,跳下了马,堪堪躲过数把刀刃的致命攻击。
毕念这边打的激烈,克次分出去的一千五百人也绕到了宋军的左翼,对宋军展开反攻,宋军攻击的势头明显下坠,陈霸天此时不得不带着兵马去应对。
「哈哈哈,,,」
克次坐在马上,见宋军已经被自己死死缠住,不禁是哈哈大笑。
虽然此时克次无法打败毕念,陈霸天两人的宋军,但这不影响宋军的败亡,因为以他们狼兵的速度,很快,柯瑞烈就会派兵赶到,到时,宋军便插翅难飞。
果然,两军还未接战多久,柯瑞烈就亲自带着五千人马赶到。
原来克次的前锋大军,他既有前方开路的作用,也有钓鱼引敌的作用,柯瑞烈一直在暗中密切关注局势,随时准备带兵前来支援。
柯瑞烈一到,局势瞬间恶化,朝着不利宋军的方向发展。
双方鹿战良久,宋军伤亡越来越大,而敌军却是越战越多,越战越勇,再如此下去,只怕毕念,陈霸天两人及其部下
,便要部都死在这里了。
此时的毕念那是悔恨交加,他心道:「悔不听孟将军之言,方才遭此大败!」
柯瑞烈眼见自己这边胜利希望越来越大,于是唤来传令兵,道:「命人在战场传话宋军,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
「是。」
传令兵答应一声,随即下去执行,很快,战场上便充斥着自杞国士兵喊话的声音。
「自杞国大将军有令,宋军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
「自杞国大将军有令,宋军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
毕念,陈霸天听见这样的喊话,这简直是在呼呼的打他们的脸,那是火辣辣的疼啊,但他们除了恨的压根直痒痒外,却也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宋军六千人都是铁打的汉子,无人投降,尽管此时死伤几乎过半,但他们依然眉头也不皱一下。
大丈夫生于世,当死则死,岂可苟且偷生!
「冬冬冬,,,」
就在剩下的宋军抱定了死难于此的时候,只听得后面鼓声大作,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杆「孟」字大旗迎风飘扬,孟共带着中军终于赶到了!
毕念,陈霸天顿时激动不已,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大声喊道:「兄弟们,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宋军顿时士气如虹,战斗力高涨。
柯瑞烈见宋军主力竟然比自己意料的提前达到战场,恨的是龇牙咧嘴,而他还有一万两千大军没有赶到。
柯瑞烈担心自己非但吃不了眼前的宋军,反而要被后来的孟共反包围,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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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柯瑞烈退走,孟共没有追击,只是命人原地驻扎,收敛宋军尸体,救治伤兵,打扫战场。
孟共及一众将领巡视战场,看着一个又一个士兵被抬下去,孟共虽然心中有痛,但面上却是没有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着,坚毅,威严深重。
这时,毕念,陈霸天二人羞愧前来,在孟共面前跪下。
毕念低着头,一脸悔恨,眼泪汪汪的说道:「将军,毕念有罪,请将军责罚。」
陈霸天也道:「我也有罪,我不该轻举妄动,招致大败,还请将军责罚。」
二人此时此刻自然是悔不当初,但四千伤亡,已经是铸成大错。
孟共目光凌厉的看着二人,二人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让他们越发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