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津与对方公司负责人会面结束,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
百无聊赖的在卧室中看着窗外,白初坐在躺椅上晃动着双腿,夕阳逐渐散去,街边华灯初上,法国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东西早就全部已经归置整齐,但那张纸条……
她始终还是不能忘却。
“这是怎么了?”苦笑一声,白初揉着酸痛的额头自嘲道,“我怎么会……这么在意厉津的东西。”分明不关她的事,但只要安静下来,那个画面就刺眼的浮现在脑海中。
或许,她已经开始在意厉津了?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嫁到厉家,不过是为了寻找证据报仇!
猛的摇了摇头,想要把所有不好的想法都从脑海中删除,白初跳下躺椅,在客厅内来回踱着步,就在猛的一个转身时,门被推开。
警惕的抬起头,白初抿着唇,对视上了厉津的目光。
“你,在做什么?”
习惯性的脱下外套,厉津皱眉。
“随便走走。”不自然的低下头,白初不去看他,倒是有种小女孩闹脾气时的那般模样,惹得厉津哭笑不得,“怎么了?语气不善。”
一边说着,他已经站定在了白初面前。
自从在心底里确认了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之后,他已经无意识之间变的温柔了起来,甚至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会无数遍的担心她会不会无聊……
这放在以前,从未有过。
“怎么不说话?”看着白初一言不发,厉津颔首。
“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深吸了口气,白初抬起头,要知道……这句话她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这倒是让厉津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想跟我聊什么?”
“过来。”指了指沙发,白初冷了脸,“坐下。”
她的语气像是在命令,厉津却也不抗拒。
“坐下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耸了耸肩,厉津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很是不悦的女人,心下升腾起一抹好笑,他不过才出去几个小时的时间罢了,这个女人……又要捣什么鬼。
“虽然我们两个的结合是上一辈人的安排,但是……”
颔首,白初开口,但是在对视上厉津的目光时,她却莫名的心虚起来。
“但是什么?继续说下去。”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厉津点了点头。
“但是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很恩爱的。”索性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白初硬着头皮道,“所以就算是做戏也要做的完美是不是……”
说道这儿,她看了一眼厉津。
而厉津则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你每句话我都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好像就成了天外飞书,我理解不来。”一边说着,他还耸了耸肩。
“你别在这儿装傻充愣。”
丢给了他一个白眼,白初跺脚,“你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该告诉我,这样我知道了之后在大家面前演戏也能演的完美一点,不露马脚吧?”
她越说越显得气急败坏,脸上也黑了起来。
“我装傻充愣?”
瞧着她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厉津皱紧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几个小时没见,怎么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已经变的如此困难?
“非要我说的这么清楚吗?”
在他面前踱着步,白初显得很是焦躁。
“你不用说清楚,光是这么转就已经把我给转晕了。”接上她的话,厉津起身,白初立马停下追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
苦笑一声,厉津看向她,“换衣服。”
“不行!”拦在了他的身前,此时的白初气鼓鼓的,她这般模样让厉津感受到寻常夫妻之间的打闹,现在看来……当真是美好。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一点。”
一挑眉,厉津靠在门边。
“我的意思是……”始终难以启齿,白初皱着眉头,但下一秒她双拳紧握,下定了决心,“我是说,你就算外面有喜欢的女人也要告诉我一声吧。”
“我外面……有女人?”
诧异的看着她,厉津险些没站稳。
“你是不是得让我知道,然后别做的那么明显,我也好配合你。”甩了甩手,白初撇嘴,“你这样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光是那些媒体记者的口水,都能把她给淹了!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发烧了?”
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朝着她的额头探去,厉津眯起眼睛。
“我没跟你开玩笑。”
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白初掷地有声。
“我也是。”接上她的话,厉津皱起眉头,脸色也黑了下来,在两人相对而站沉默了几秒钟后,白初冷笑着点了点头,“死鸭子嘴硬。”
一边说着,她转头朝着卧室内走去。
不多时,行李箱重新被打开,取出那张放在最里面的小纸条在厉津眼前晃了晃,她嘲讽着道,“这个二十二……是什么意思?那女人的生日?”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语气中居然带上了些不爽和愤恨。
或许,还夹杂着些许嫉妒。
厉津一怔,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喉咙口也迅速滚出一声闷笑,“就……就因为这个?”指了指她手中的纸条,厉津完全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
“还不够吗?”
一挑眉,白初撇嘴。
“这是……”
“而且,我们住的楼层也是二十二楼!”打断了他的话,白初冷哼一声,“你还真是用情至深,早知道这样,你应该带着那个女人来,而不是我。”
一边说着,她猛的拍了拍额头。
“啊……我说你怎么会带我来法国。”像是连珠炮一般的轰炸着厉津,她点了点头,“是不是怕你在法国遇到什么意外,就算你说的,我根本就是你的私人医生!”
似乎把全部的理由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她恍然大悟。
厉津咂舌,这女人……想象能力简直一流!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是吗?”
看着他的模样,白初扭过头去,口中依旧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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