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捡了地上的书,回屋开始在欲海,口误,艺术的海洋里畅游。
每幅图都需得研究其方式及可能性,有没有可能达到昨夜萧何不亮出兵器便为我解毒的效果,这其实颇为耗时,我看了一下午也才将将研究完一本。
这也就间接导致我看了一天的后晚饭就有点不大吃得下了,腻得慌。
入夜,我在灯下埋头苦读,看得是意兴盎然,发黄的烛火映在书本上,显得这画面愈发的黄了。
“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
我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只听得“嚓”的一声,一股烧猪毛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立马抬手按在额头上。
萧何快步朝我走来,一手掰过我的下颌,又将我的手拉开,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是准备将自己头发点了,出家当姑子么?”
我忿然的看着他“还不是怪你,你若不吓我,我怎么会烧着,晦气。”
这话说得挺过分,没想到他非但不生气,眼中竟露出满满的宠溺,又替我将烧卷的头发捋下来。
我一定是瞎了,或者看春宫看得有些走火入魔,瞧谁都是一副发情的样子。
捋完头发又来拿我腿上搁着的书,我反应过来一把抢过藏到身后不让他看。
萧何挑了挑眉,语气柔和“不能给我看?”
我摇摇头道“不能。”
他在一旁入座,眼中映着烛火静默了片刻,忽而两手绕过我的腰,朝我身后袭来,为了藏住手中的书,我往后一躲,谁知着凳子它不够稳当,与我一同往后倒去。
眼看就要与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萧何手臂护着我的后背将我一捞,落地的变成了他的手肘和膝盖,而我就这样两手背在身后躺在他怀里。
萧何闷哼一声,沉声问道“有没有磕到哪里?”
我摇了摇头,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偏那么不巧,嘴唇刚好擦过他的脸颊,他身体一僵,别开了脸,搞得像是我非礼了他一般。
场面相当的暧昧,且十分的。
我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你,起来吧。”他这才扶着我起身。
房中灯影幢幢,只屋子里的味道算不得好闻,默然相对坐了一阵,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来找我何事?”
萧何似乎微微一愣,然后沉思片刻道“忘了。”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历来见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般呆楞还是第一次。
“我先走了,入夜别看太多书,仔细眼睛。”他起身出了门,
听着脚步声远去,又逐渐接近,萧何又踏了进来,站在门口道“我想起来,厨房说你午饭和晚饭都用得少,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便是入夜来找我的原因?我喉头一梗,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可我又不能同他说我心疼钱吃不下饭,春宫看太多吃不下饭,只好扯谎说我减肥。
他听了一笑,十分霸道的说他不同意。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合该我自己做主,何时需要他同意了,所以我想也不想便拒绝。
谁知他顺着我道“既要减肥,那我明日嘱咐厨房给你做些清粥小菜,多坚持些时日也就减下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顿顿茹素,岂不是让我提前享受当住持的伙食?
我顿时悲从中来,连连道还是不减了听他的,萧何嘴角带笑,甚满意的走了。
几日后的一个晌午,裴淳礼往俞居递了拜帖,上書怀远王世子求见,堂堂世子用了个求字,景俞忙不迭的将他迎了进来,又着丫鬟来请我去前厅。
我本在院中惬意的翻着小本子,他这么一折腾我又得跑一趟,令我很是不爽。
于是到了前厅我遣走了人后,态度十分不好,大骂他为何不翻墙还要劳烦我跑这么一趟。
裴淳礼痛心疾首的斥骂了一番我院外的护卫,说他堂堂怀远王世子,跨越了万水千山来找我,翻了五回我的院墙,回回都被那个护院踹下去,摔得他两瓣屁股险些跌成了四瓣。
还很是大方的扯了裤带想要脱开给我看,而我为了不长鸡眼,拒绝了他这一番情意拳拳。
他道他逼不得已才递了帖子,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我。
须知裴淳礼这个人平日里十分的不正经,这偶尔正经一回便令我相当兴奋。
于是我眉毛跳了跳,当机立断的抬手道“世子,请!”
裴淳礼吓了一跳,检查了一下裤带随我去了偏殿。
他神秘兮兮的问我“三儿,上回你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可找到答案了?”
说来也怪,上次裴淳礼留下的书,我已废寝忘食的翻了个遍,仍是没能找到个中缘由,于是我认为萧何此人于房事上可谓是深不可测。
我摇摇头,苦大仇深道“没呢。”
裴淳礼一拍手道“没就对了,我跟你说,这房术之其他方法,我也是昨日在另两本书中找到的。”
我欢喜之至,朝他伸手“书呢?”
他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从胸口掏出两本书来递给我,在我翻开前他又按住书面,慎重问道“你可确定你没有那个啥?那位萧公子确然是个不举的吗?”
我一把掀开他的手,道“干卿底事?”
裴淳礼面上带着极其兴奋的邪笑,“喔~那你看看这本书的第三十七页,还有还有,那本的五十三页。”
我疑惑的翻开瞧了一眼,顿时将书合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又不确定的重新翻开一半往里瞄,唰的一下从脚底板烧到了耳后。
裴淳礼挑挑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样?三儿,你的春药可是这样解的?”
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若我早知道是这解法,打死我也不会去找人问。
我将那两页撕了下来,把书丢给他,又威胁他若是胆敢透露给任何人,我便把他第一次上青楼时,仅坚持了两口茶时间的事情传遍京城。
裴淳礼走后,我将那两页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
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也不知是我做梦还是幻觉。
萧何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从我腹间抬起头来瞧我,嘴角挂着几缕银丝,正应了君子动口也动手的那句话。
我奋力甩头,甩得都要晕了也没能冷静下来,那着实是羞人。
回晓月苑的途中,我心事重重,一个拐角便撞在了一人身上。
萧何扶我站稳,薄唇轻启,问道“没事吧?”
我盯着他一张一翕的嘴唇,便联想到他嘴角挂着银丝的那个画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萧何眉毛抬了抬“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继而又来摸我的额头,我愣在原地任他摸完收回手,视线不偏不倚的定在了他的手指上,指尖湿润带着水珠……
那火又是一烧,结结巴巴道“你手上怎么,怎么有水?”
他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我额头,又拉起我的手无奈道“自己出了满头的汗不知道吗?随我去将衣服换了。”
走了两步我缓过神来,使劲的甩开他的手,“我自己回去换吧。”
须知他对我有大恩,忤逆恩人这种事情,约莫是要遭报应的,而报应来得这样快。
随着我那一甩,两张薄纸从袖中飘出,我还没来得及接,便被他捏在了手中。
呵呵,呵呵,我此刻除了呵呵已不知当做何反应。
萧何视线在上头瞟了一眼,翻看下一张,表情很是微妙,须臾,他朝我看来,眼中晦涩难辨。
“哪儿来的?”又低下头去继续看那两张图,而后“嗤”的一声,笑了。
我两只手在袖子下搅了搅,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捡的。”
他又瞟了我一眼,一侧嘴角微微勾起,“捡得可真巧。”
我嘴角扯了三扯,做贼心虚的垂下头,心里又十分委屈,一刻叫我忘了个干净,不论是追溯记忆的本源,还是本着对知识的渴求,我这厢作为都没什么大毛病,实在不必如此心虚。
萧何伸手捏了我的下颌抬起,温声道“告诉我,到底从哪儿来的?”
我咬咬牙,又眨眨眼,结结巴巴道“方才,裴淳礼,给我,带过来的。”
萧何脸上的淡笑顿时消失,放开托着我下巴的手,下颌紧了又紧,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你同一个男人,讨论春宫,且还是……”他抬起捏着那两张图的手,又愤恨的甩下,“且还是……”
他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到最后也没把且还是什么说出口,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腹诽道你也知道羞,你做的时候咋不知羞呢。
我咽了口唾沫,感叹着我这心为何如此的虚,这包为何如此的怂。
萧何脸色铁青,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睁眼时脸色已好了许多,叹道“我真是早晚被你气死。”
抓着我的手腕将我送回院子,又让芬儿替我将汗湿的衣裳换了。待他再推门进来,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算了。
如今我已不好意思正眼瞧他,只管别开脸拿余光去瞄。
萧何将那两张图放在矮塌上的小几上,坐在我对面看了我一阵,终是叹了口气“你当知你同一个男人看这些,他会脑补些什么?”
我摇摇头“他喜欢男人。”
萧何皱了皱眉,眼中怒火眼见又要燎原又极力压制“便是喜欢男人也不行,你有什么疑问尽可问我,不可去找其他的男人,知道吗?”
我将那两张纸拿过来整齐的叠了叠,不满道“我那日明明问过你了,可你说不想亲身演示一遍的话莫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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