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方寅也不由得停下了追逐的脚步,赶忙避让了开来。
“轰——”
踩不住刹车的雄性平头貒再次摔倒在地,汩汩鲜血从它的脖颈缺口处喷涌而出。
目送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安全地逃离,雄性平头貒彻底丧失了力气,趴伏在地上就此一动不动,似乎在闭目待死。
方寅默然,雌性平头貒和三只平头貒幼崽都已经逃远了,再追也没什么意义。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只雄性平头貒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不过,方寅也仅仅是默然了一会儿,对雄性平头貒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感感到了几分敬佩。
敬佩归敬佩,该下手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方寅再次扑在了雄性平头貒的身上,用剑齿进一步扩大它后颈处的伤口,迅速地了结了它的性命。
【叮!宿主猎杀了一只平头貒,基因点+25。】
直到听见系统的提示音,方寅才是松开了口,从雄性平头貒的尸体上跳下来。
这一次与这只雄性平头貒的战斗,也让方寅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战斗力的飞跃式进步。
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他第一次独自外出狩猎,也遇到了一只体型差不多大小的雄性平头貒。
在那个时候,方寅还只能效仿鬣狗的掏gang阴招,一点一点消耗对方的体力,一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现在,他却能够在正面的战斗当中迅速将雄性平头貒压制击杀,前前后后也只用了两三分钟。
由此可见,相比于两个月前,方寅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才赚了25点基因点,还是不够啊……”
一边吞食着平头貒腹内滚热的内脏器官,方寅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像这样凭运气搜寻猎物的方法,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
还有没有什么能快速吸引猎物的方法?
忽然,方寅灵光一闪,看着已然惨死的雄性平头貒尸体,喃喃自语道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
不论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食腐动物,灵敏的嗅觉都是它们必不可少的能力。
其中尤以那些食腐动物的嗅觉最为敏锐,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腐味、血腥味,它们也能够完成精准的定位,从而不远千里地赶来。
这只刚死没多久的平头貒尸体,此时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扬地缭绕在这一片小山林的上空。
新鲜血食的血腥味可比腐尸的腐味更具吸引力,没过多久,两只加州兀鹫便盘旋着飞了过来。
加州兀鹫和泰乐通鸟都是美洲大陆上勤勤恳恳的腐尸清道夫,所过之处,动物尸体的皮肉乃至骨头,都会一扫而空。
相比于泰乐通鸟,虽然加州兀鹫的体型略小,但种群数量更多,生存适应能力更强,这也是它们得以熬过第四纪物种灭绝事件,直至1万年后都在美洲大陆上繁衍生息的原因。
只不过,在其他掠食动物的眼中,加州兀鹫却是不折不扣的强盗。
它们几乎不会自己去猎杀猎物,而喜欢坐山观虎斗,等待着其他掠食者将活物猎杀,而后妄图分一杯羹。
“咕喔!咕喔!!”
这两只加州兀鹫都很警惕,它们已经发现了地面上的那只平头貒尸体,但没有立即接近,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仔细观察着平头貒尸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它们在看平头貒的腹部有没有起伏,瞳孔有没有转动,确定它是否已经真的死亡。
足足观察了半个小时,它们都没有轻举妄动。
事实上,如果它们不饿的话,那么这样的观察行为,甚至能够持续一两天。
不过,这两只加州兀鹫明显饥肠辘辘了,它们忍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咕喔~~”
其中的一只加州兀鹫发出了叫声,在这半个小时的观察时间里,那只平头貒都纹丝不动,连腹部都没有任何的轻微起伏,所以它判定对方已经死了。
另一只加州兀鹫也回应了一声。
于是,它们便拍打着翅膀俯冲落地,小心谨慎地,一步步朝着平头貒尸体靠近。
两只加州兀鹫没有一点松懈,它们张开嘴巴,伸长脖子,不停地发出“咕喔咕喔”的叫声,双翅展开以便随时起飞逃跑。
也正是在做好了这种万全准备,它们才敢接头貒尸体。
在这期间,但凡那只平头貒有任何一丝动作,即便再轻微,这两只加州兀鹫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即腾飞离开。
很快,两只加州兀鹫走到了平头貒尸体的旁边。
它们忽然伸出嘴喙,用力地啄了一下平头貒尸体,然后迅速跳开!
可谓是谨慎到了极点。
但那只平头貒是真的死了,它想动也动不了,躺在地上犹如一座石雕。
至此,这两只加州兀鹫才是完全放下心来,猛地飞扑在平头貒的尸体上,开始对其血肉大快朵颐。
在美食的面前,两只加州兀鹫渐渐放松了警惕,展开的双翅也都收了回去,安心地啄食着。
“唰——”
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却是突然从一旁的灌木丛中猛扑而出,目标直指两只加州兀鹫!
快若残影,犹如一支离弦之箭。
两只加州兀鹫瞳孔一缩,顿时就被吓得肝胆俱裂,慌忙展开双翅,就想要腾飞而起。
可那道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甚至都卷起了一阵风沙。
两只加州兀鹫还没来得及飞起来,就已经被那道黑影给扑中,双双滚落在地。
“咕喔!!”
情急之下,两只加州兀鹫激烈地扑打双翅,纷纷用弯钩状的嘴喙朝着敌人狠狠啄去。
“砰!砰!”
但对方的出手速度更快,一张硕大的巴掌横扫,便一举将两只加州兀鹫再次打翻在地,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吼——”
而在下一刻,其中的一只加州兀鹫的哀鸣声戛然而止。
它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似乎被某种尖长的利物给刺穿了。
而在意识渐渐溃散之际,它只看见了一双褐黄色的冷漠瞳孔,不含任何情绪波动地注视着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