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看见秦昱琛少有的笑颜,虞向宛先是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
她被耍了!
秦昱琛故意拿她寻开心呢!
她转身一个回首掏,手指甲上的碎钻直接把秦昱琛的几缕头发拽了下来“秦昱琛,你拿我寻开心呢!”
“别激动。”秦昱琛三两下就制住了张牙舞爪的虞向宛,语气又恢复成方才的淡漠,只是隐隐藏着些许喜悦“你是因为笙笙的事情一路上都不开心?”
虞向宛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你说呢?”
除了那个贱皮子狐狸精,还有谁值得让她这个向来嚣张,用钱砸死人的千金大小姐生闷气?
秦昱琛啼笑皆非,把虞向宛稳稳的按在原位上“我和笙笙只是兄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兄妹?”虞向宛提高了声音“你自己看看每天对着我还有瞳瞳是怎么一张死人脸,你好意思说,兄妹?”
秦昱琛被堵得语塞。
的确,秦兮瞳是他的亲生妹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甚至纵容程度还不及周笙笙的万一。
“周笙笙的心思,你看不懂?”虞向宛今天豁出去了,再不像平日那样端着架子心里埋算计。
此刻她就像是个正常的二十岁少女,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浑带着一股泼辣劲儿。
“周博尘的事,我略知一二,但我就是不爽,我决不允许我丈夫对除了我意外的任何女人动心,我会杜绝所有的可能。”
“哪怕只是妹妹的身份。”
“你不管怎么声明你和她只是兄妹关系,你和她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可以正常交往的男女。”
“让一个和丈夫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天天围着丈夫打转,我虞向宛做不出这种蠢事。”
她声音越讲越低,到了最后,甚至已经算得上阴狠“如果周笙笙胆敢踏入我的感情之中,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按理来说,秦昱琛听到虞向宛的这番说辞,心里一定是生气的。
可他没有,相反他心里平静的像是一口古井,任外面惊涛骇浪,他都波澜不惊。
周笙笙,就真的只是妹妹。
“我知道你的意思。”秦昱琛冷静的说“但你也知道,我不会轻易的喜欢上任何人。”
“包括周笙笙?”虞向宛故意拆台似的又把周笙笙扯进话题。
秦昱琛没有面露不悦,点点头“笙笙是博尘托付给我的,这是他们周家唯一的血脉,他当初拿命救得我,我不能对不起他的牺牲。”
“啧,果然。”虞向宛心中翻了个白眼,死了的人最大,有周博尘这一座大山压着,她轻易越过不周笙笙。”
她撇过头生闷气,这时突然一个急刹车,她整个人撞在隔离板上,撞得一声巨响。
“林谦你找死啊,信不信我把你剁了!”虞向宛捂着撞红的额角,直接一脚揣在隔离板上。
林谦一边擦汗,一边抱歉道“秦总,有人拦车。”
秦昱琛眉头一皱“谁。”
林谦沉默半晌,道“夫人的母亲。”
“孙秀丽?她来干什么?”虞向宛一头雾水,揉着脑袋下车,人还没站稳,孙秀丽整个人像是肉山似的直接扑了过来,撞得她后腰比额头还疼。
“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虞向宛捂着额头,心里冒火,恨不得撸起袖子把孙秀丽拍进地里。
孙秀丽也是彪,再不顾什么贵妇形象,直接在大街上就吼了出来“虞向宛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才嫁过去几天就要把整个虞家给搬空了,你对得起你去世的爸爸吗!”
“你给我闭嘴!”提到父亲,虞向宛心中就一痛,若不是孙秀丽和潘宏伟这一对奸夫淫-妇的迫害,父亲怎么会这么早就去世,他那时候才40岁啊,身体健壮的人,怎么会一夕间突发急病去了!
虞向宛双眼通红,像是要杀人似的一把扯过孙秀丽的衣领“不准提我爸爸!”
孙秀丽原本是想撒泼打滚逼虞向宛交出股份,甚至专程挑了有监控的路段上去拦车,只要一吵起来,她就能利用媒体泼虞向宛一身脏水,到时候虞向宛无法翻身,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至于虞渊明,那个小杂种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波浪,他胆子小,不像这个死丫头仗着自己嫁了人就开始做妖。
那个小杂种她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捏死。
但虞向宛此刻就像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死死的瞪着她,颇有些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有胆子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虞向宛声音冷凝,完全不像是对母亲。
眼前的女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如果杀人不犯法,孙秀丽现在就和她的奸夫一起,躺在松江底下喂鱼。
孙秀丽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怵,隐约间似乎看到当初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虞福,虞向宛狠戾的模样和那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像是每每午夜梦回时,看到的那张责问的脸。
问她,我那么爱你,秀丽,你为什么要害我?
孙秀丽深吸了一口气,险些没站稳,她强行稳住心神,想到此行的目的,终于鼓起勇气“虞向宛,你到底还算不算是诺德的继承人之一!”
“你大半夜跑到路边拦车,就是为了来放屁的?”虞向宛完全无视了孙秀丽的责问,环着手,细细的高跟鞋锥子似的钉在地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女魔头。
孙秀丽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被虞向宛的眼神上下扫射,像是被刀子凌迟一般。
虞向宛就站在原地,用一种几乎惊悚的眼神,冷漠的剐着她“脑子进了水就撬个缝放水!大半夜不安生的追到路上,丢不丢人!”
“我是不是诺德继承人,你不清楚?”她讽刺的哼了一声“还是说,你打算在我继承人的身份上做文章?”
“你做梦,我就是把诺德捐了也轮不到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别以为你生了我就能惹我,孙秀丽我告诉你,惹火了我,我六亲不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