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但是……反正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这是我婆娘,不需要你们管。”
张川有些失神,喃喃自语,又突然变得暴怒,一把把阿鲤他们往外推。
“不去就不去,我们只需要看一下孩子的长相就行。”
禾子挡在了阿鲤面前,阻止了他推搡的动作,微微仰头,眼神平静的张川对视。
“怎么能不去啊,要是我们不救她,她可能就活不下来了啊,禾子,她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听着禾子不近人情的回答,贝娜先是感到意外,然后急得拽住了她的衣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师姐……”
在她怀里的徐娇娇也已经回过了神,轻轻的叫着她。
“所以呢?你们有什么办法?”
禾子不留痕迹的把袖子从贝娜手中拽出来,依旧不为所动的回答她们。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啊!你不能那么狠心!…求你了,你是我们的队长啊,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贝娜半蹲着,又拽住了禾子的衣角。流着眼泪抬头看向她。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禾子没有去看她,稍微用力,想把衣角从贝娜的手里拽出来。
贝娜死死的攥着衣角,把头埋在双腿时间,无声的哭泣着。好像只要她不放手,就能让禾子转变心意。
“唰——”
眼看着衣角拽不出来,禾子一用力,把贝娜拽住的那一块布料给撕了下来。
手里的抓住的东西突然消失,贝娜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啊”的一下坐在了干裂的土地上。
阿鲤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面无表情。
看着贝娜跌坐在地上,还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拦住禾子,终于有了动作。
他伸出一只手臂,在张川之前拦住了贝娜。
“yu&nbp;an&nbp;yu&nbp;up,n&nbp;an&nbp;n&nbp;bb”
解开了束缚,禾子绕过张川,就往门口走。
“不……”
张川还想出口阻拦,刚开个口,就看见村长轻轻对他摇了摇头。
禾子已经拦不住了,这个秘密,如果再被更多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面前的无人机,村长陷入了沉思。
“吱呀——”
木门的连接处已经生锈的十分厉害了,一推门,就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
屋子里面的情况很不好,一推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浓重的铁锈味,入眼,就是一大片猩红。
禾子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随身摄像,示意无人机跟拍不要靠近,然后迅速转身关上了门。
女人的下体被一块薄布盖着,但还是能看见一股股涌出来的血水,染红了她身下的整个垫子。
听见有人进屋,喜凤的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来人,张嘴要说什么。
“别说话,我的人现在在后门,我现在喂你点吃的,你保存好体力。”
禾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从包里拿出了能量棒,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里。
禾子的动作是在算不上是温柔,她有些生疏的拖起女人脑袋,又喂了喜凤一点水。
而就是这样不太温柔的动作,让喜凤身体僵硬,眼眶“唰”的红了。她小心翼翼的咀嚼着禾子递过来的食物,一边吃,眼泪一边在她脸上滑落。
“咚咚咚”
窗户被敲响。
禾子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女人身上,然后过去打开了窗。
“都准备好了。”
窗外,于铮平静的和她对视,后面的鲜榨草莓和一个医护人员在准备血浆,听见开窗户的声音,也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禾子点点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薄布系在女人的胸口。然后慢慢把女人的裙子放下来。
突然,她一愣,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喜凤紧张的蜷缩起了脚趾。
禾子微微把头侧了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冒犯了。”
然后将女人横打抱起,轻柔的递到了于铮手上。
“柜子,柜子。”
喜凤抓住了禾子另一边没有被撕碎的衣角,用尽全力呢喃出了这两个词。
“我知道了,你跟着他们先走,我马上就到。”
喜凤放开了手,后面的医护人员马上走过去替她输上了备用血浆。
转过身,禾子在寻找喜凤说的柜子。
因为是种棉花的人家,房间里面的柜子很多,有的用来放种子,有的用来放被子。
一个一个找肯定来不及了,她必须马上确定是哪个柜子。
突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窗台下面的柜子上。
……
外面,贝娜跌坐在地上,捂脸无声的哭泣着。
徐娇娇走到她旁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没有肿的一边脸贴在贝娜脸上,低声说
“时间差不多了。”
然后“啪”的一声,脸往前砸在了地上。
“娇娇!”
贝娜惊呼出声,将她揽在了怀里。
“晕过去了。”
阿鲤走过来,看着被砸的鼻血直流的女人有点嫌弃。
“没事吧?我们这里有大夫,要不要给她看看?”
看着晕倒的徐娇娇,阿荣关心的走了上来。
“要是你们的大夫有用,那去把里面那个女人胎位正过来啊。”
阿鲤将徐娇娇扛在肩上,听了他的话轻笑一声,出言讥讽。
“带她回住的地方吧,应该是体力透支导致的,忙了一天都没休息过,现在来帮忙还被扇了一巴掌,休息休息就好了。”
贝娜瞪了一眼张川,后者刚打算推门进房间,被贝娜的话一刺激,扭头就要打她。
贝娜无所畏惧的站起来和他对视。
“够了,张川!”
村长一把拦住了张川的手臂,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是我们照顾不周,把她带我的房子去休息下吧,你们那边……”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劳烦您了,谁知道去了您那边会遭受什么。”
阿鲤出言讥讽,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张川一眼。
说完,没有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扛着徐娇娇就走。
背他扛在肩上的徐娇娇在他身后一甩一甩的,时不时还伴随着几滴鼻血,颇有喜感。
“妈的,禾子,你就死在里面我们也不会管你了,没人性的东西。”
贝娜冲着房门大喊,咒骂了一声,然后跟上了阿鲤的脚步。
“安静!孩子现在呼吸不上来了,别来打扰我。”
屋里的禾子半跪在地上,略微吃力的掏着柜子底下的本子。
屋外传来贝娜的咒骂,她没有生气,看着趴在床上,眼睛提溜乱转的婴儿,面不改色的扯谎。
贝娜是在告诉自己,他们要走了,让她也快一点。
小丫头片子,演技还挺不错。
突然,她的手指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指尖按住了那个物体,快速把它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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