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就是越王岑赤,未将已经将他抓来啦!”
邵武城,越王府中,刘枫坐在原本越王的位置上。
堂下,纪相一脸谦卑的笑容。
在他的脚下,一个麻袋口已经打开,岑赤那颗乱糟糟的脑袋露了出来,一脸怒不可揭的面孔。
刘枫缓步上前,绕着麻袋转了两圈。
“先前攻城时,放出越王已死的消息,也是你的功劳吧?”
看了岑赤一阵,刘枫对着纪相问道。
“大人明鉴,些许微末之功,让大人见笑啦!”
见刘枫能够提起城门口的事情,纪相心中略有些得意,不过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有功当赏,有过自罚,没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对于纪相的谦逊,刘枫不置可否。
一个人可不可以用,并不在于他一时的态度,而是要看他往后的表现。
“因你擒获了岑赤,令我军可以少上许多兵士的伤亡,这份功劳无人可以把它抺去!
现封你为助军校尉,给你五百兵士的名额,你自去青壮营选兵吧!”
“谢大人,相定不负大人厚望!”
见到自己竟然被直接封了校尉,还能有五百部下的名额,令他喜出望外,据他所知,先前在山西主动归附的沈放,也只有五百人的兵额。
“你就是越王岑赤是吧?当初攻击我工匠时,可曾想过有今天这事?”
待纪相离去之后,刘枫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被装在麻袋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岑赤,慢条厮理的问道。
“狗官,今日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便杀,废话就不用再说啦,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到了这个地步,岑赤已经死心了。
作为一个山越王,作了阶下囚,别人或许还可以投降,可他哪还能指望能够活命?
为了收降那些越人头人,他这个山越王,只有死了才是最好的山越王!
“闭嘴!再敢咶噪,爷爷撕烂了你的嘴!”
见岑赤竟然敢骂自己的主公,典韦冲了上前,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算了吧,吃了些若头,想骂就让他骂吧,等他把胸中的闷气发完了,我再来跟他聊聊。”
刘枫制止了典韦的动作,毫不在乎的说道。
“吭!”
刚才见到典韦那沙砵一样大的拳头,把岑赤吓得不轻。
像典韦这么大的块头,挨上他的一拳,半条命铁定是要交待的,刚才只顾一时嘴快,差点就要丢掉半条命,想想都觉得后怕,泠汗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嘿嘿,你若是敢再骂,你每骂一句,过后我就拆了你一块骨头!有胆量你就骂哈!”
虽然主公说不与他计较,可典韦却不能由着他嘴上不把门,对着岑赤扬了扬自己的拳头,露出一露渗人的笑容。
被典韦这一威胁,就算岑赤再想过一过嘴瘾,也不得不要掂量一下后果了。
就算是最后要死,也犯不着去受这皮肉这苦啊!
于是,只得闷声不响的生着闷气。
“怎么,不想骂啦?”
见岑赤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刘枫笑呵呵的问道。
见他依然沉默不语,刘枫到也没有再去逗他,只是挥了挥手,让典韦将他从麻袋中放了出来。
“虽然你战败被我所俘,不过终归是当过越王的人,我也不折辱你。
不过,至于你是否能够活命,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啦!”
见岑赤疑惑地看着自己,刘枫也没有跟他打什么哑迷,而是直接说道。
“你能够饶我性命?”
刘枫的话,让岑赤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股子不把生死放在眼中的气势,一下子泄了一地,再也硬不起来了。
“饶不饶你,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自己。
杀不杀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不了个吃饭的俘虏而已。
当然,如果你能够对我有用,那就自然有了活命的资本!”
能够活命,谁又会想着去死?曾经身为越王的岑赤,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大人需要下官做些什么?”
“我军这所以要向山越腹地发起攻击,所为的,无非是想将山越之民纳入治下而已,若是你能说动山越各部,能够主动下山入藉,自当记你的功劳!”
对于岑赤话语中的服软,刘枫心中了然,于是干脆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若是岑赤愿意帮忙,以他越王的名义,将山中的越人召下山去,自己就可以省却太多的麻烦,到时,只要将岑赤安置好,平时不让他们与越族的那些头领们接触,数年这后,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他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大人仁义,乃我越已这福,下官愿意为大人效命!”
得知刘枫只是让他将山中的越人部族召出大山,到官府入籍,并没有其他的要求,这让岑赤心中活泛了起来。
只消自己能够将足够多的越人召下山去,那官府就得越倚重自己来安抚越人,若是有一天,自己手下的越人如集的足够多,那是否又会有机会,再次起次推翻了官府,赶走这个刘枫,自己当那个扬州牧呢?
岑赤心里的想法,刘枫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尽快地平定山越诸部,能够将他们的人口全部纳入治下,这样一来,自己治下的人口将会得到一个大幅度的增长,也将大大的增强自己的实力。
就在刘枫对山越进行征计之时,远在西北的长安,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占据了长安朝廷的李傕郭汜二人,在经过最初合作,逼走了吕布,迫死王允后,两人便平分了朝廷,一人做了大司马,一人做了车骑将军,一时风光无限。
只不过,好景不长,由于李傕郭汜都是西凉边军,只会征战杀人的莽夫,对于治理内政,完全是一窍不通。
而朝中那些有治政能力的文臣,却又没有治政的权力,不出一年功夫,偌大一个雍州,便被折腾的民怨载道,粮草产出连朝廷的基本开销都支撑不了。
虽然后来跟扬州达成了协议,用西凉战马换取扬州的粮草支持。
只不过,毕竟长安与扬州离得太过于遥远,能够用于交换的粮草,不过是杯水车薪。
为了对于粮草资源的争夺,李傕郭汜二人反目成仇,皇帝大臣们也成了他们俩争夺的棋子。
一时间,长安城内的皇帝与王公大臣们,全部都身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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