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经历过鼠患的大爆发,也让治安军发现了鼠患的真正来历,那些老鼠的来历竟然是其他生物,鼠患大爆发也只是这种‘感染’涉及到了人类,所以,治安军也就相当于亲手杀死了不少同胞,这让治安军士气极差。。。
到第二天中午,已让这支由欧洲各国精锐军队组成的治安军,有几近崩溃的迹象,幸好经历这一夜,巴黎鼠患已然大致上平息,这是他们中意志还算坚定的那批士兵,最后一次巡逻。
然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疯子。
正在巴黎街头载歌载舞。
这种情形在此刻的巴黎并不罕见,就连士兵都会因为这场可怕的鼠疫而崩溃,那么那些真正亲历亲人、朋友变成老鼠的人类呢,被老鼠怪物噬咬而死很可怕,活下来也并不算是真正的幸运,有一些人疯了。
治安军想把他抓住送进精神病院。
但诡异的事发生了。
每个试图接近疯子的人,都会立刻感受到有人在对他说话,事后统计,这些话的内容各不相同,有一些是‘陪我玩’,另外一些是‘跟我跳舞’,而后这些接近疯子的人,就同样开始载歌载舞。
这个诡异现象立刻吸引了巴黎治安军司令的注意,他本想通知sk,但又接到通知,sk的调查员已经到达现场,虽然调查员的姓名都是机密,但根据目击士兵的形容,司令很快判断出那就是‘韩梅梅’。
韩梅梅无视了接近那疯子时耳中会听到的神秘语音,她走到正宛如一群老年舞蹈队样进行笨拙舞蹈的可疑人群中央,对着那个疯子说“‘画家’,您回来了?”
……
高凡并不好。
被韩梅梅发现的时候。
他明显理智值已经降到无法正常与他人交流。
是个纯粹的疯子。
更为特异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桔红色盒子,那盒子上有个古怪的仪表盘,还有两个管道口,似乎可以对着什么东西输入输出,其大小、形制,都与飞机上的‘黑匣子’相同,所以韩梅梅就自然而然得称其为‘黑匣子’。
高凡对这个盒子绝不放手。
疯子都有最在意的地方,黑匣子就是高凡的逆鳞。
韩梅梅试图拿走黑匣子的举动,引发了高凡剧烈反应,这时她听在耳中的话,已经是‘你为什么不去死呀!’
作为‘接线员’的化身,韩梅梅对于神秘是有抗性的。
这种抗性,源自于位阶上的差异。
如果普通人类的极限是100,受伟大存在祝福的人类上限是999,那么她的上限就是999999,所以拥有如渊似海般神秘的她,在受到神秘攻击时,往往如石落大海,了无踪影。
“画家先生现在很危险,你们不要接近他,我没事,不代表你们也没事……”韩梅梅在公寓里对劳伦斯和安娜说,现在的高凡,连他们都不认识,所以很危险。
而‘时间天使’吕克·维利耶已经离开,当然,就算这个老头在,高凡现在的理智值,大概也不认识他了,更别提报仇这个事。
“您没事么?”劳伦斯和安娜都惊讶地瞧着韩梅梅。
“没事……”韩梅梅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异常,就转头瞧过去,但受到了阻碍,因为她的右手把一把水果刀正捅在她的脖颈上,而这一切,在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所以,是谁命令了她的右手么?
砰。
失去生命的韩梅梅倒在地毯上。
从她脖子里跳出的鲜血染红了整块来自波斯的地毯。
巴黎房管局肯定会找劳伦斯的麻烦了。
但那根本不是此刻要担心的事。
劳伦斯和安娜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震惊,随即劳伦斯报警并叫救护车,安娜则慌张拿了一块毛巾去堵韩梅梅的伤口,但根本堵不住,而救护车到达之后当场宣布韩梅梅已经失去所有生命指征。
sk的调查员代表就这么……死了?
劳伦斯和安娜的惊愕,尚未被抚平,韩梅梅的接替者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火红头发的朱蒂向他们做自我介绍时,他们正作为嫌疑人,被关在巴黎警局时——毕竟一位调查员死在了他们家里。
“没事,不必担心,我们都是‘不死’的。”朱蒂笑的。
而劳伦斯和安娜则瞧着这位除了头发颜色外,样貌与韩梅梅完全一样的女士,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惊愕中,一种非常吊诡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蔓延。
朱蒂笑着向他们解释了一切。
接线员的三个化身中,韩梅梅知性冷静,杰西卡友善贴心,朱蒂则热情活泼。
现在,三人站在巴黎警局的另外一间监禁室之前,看着栅栏后捧着那个‘黑匣子’的画家。
“画家疯了。”朱蒂说,“他的理智值已经降到了平均水准之下,世界在他眼中是由无数无序线条和声音组成一团乱麻,所以他既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也无法与我们交流。”
这个事实,劳伦斯和安娜也观察到了,虽然心痛,但早已接收。
“我理解这个,但韩梅梅女士是怎样死的?”劳伦斯问。
“画家手中的盒子~”朱蒂指着那个黑匣子,“是它做的,我们现在暂时不清楚那是什么,不像令咒,很大可能那是一个律。”
“律?”劳伦斯甚至没听过这个词。
“经纪人先生不必理解它。”朱蒂说,“只是我们恐怕要把画家带走了,cu岛更适合现在的他,我们有专业的医疗手段,可以帮助他恢复理智。”
“那太好了!”劳伦斯激动起来,他以为高凡没救了呢。
“当然,也不要抱太大希望,cu岛的深切治疗区现在仍有几十位完全无法恢复的调查员,人类能挽回理智的医疗手段仍然太少……”朱蒡一边说,一边忽然瞧到了画家在监禁室内的奇怪动用。
他开始试图去咬自己手中黑匣子。
如果在医学判断上,这大概是精神病发的特征之一。
不过当高凡咬到手中黑匣子上两个管口其中之一时,他仿佛吸到了什么珍贵又甜美的东西,就像是出生时的第一口乳汁,以至于他专心致志的吸了起来,同时,有种变化悄悄在他身上产生。
朱蒂用‘接线员’的视野观察到了高凡身上从混乱走向秩序的征兆,她讶然瞪大了眼睛。
良久,高凡终于结束了这个动作,他望着监禁室外三人抱怨“这黑匣子上写着这么大一个‘suck’字就没人能看见么?你们倒是让我吸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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