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茸:“……”
好吧,她不应该跟喝得烂醉的白总对话。
“周周怎么了?”白嘉雯问。
徐茸:“周周没怎么,在家休息,明天继续上班。”
“哦,没事就好。”白嘉雯点点头,呆滞的眼神抱着怀里的抱枕,缓缓闭上眼睛。
好在夜里不堵车,徐茸将车子停在楼下停车场时,只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白嘉雯,徐茸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何聪的电话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徐茸连续拨打了三个,对方也没有接通。
“白总?”她试探的喊了喊睡着的白嘉雯,没听见回应。
难不成何聪不在家吗?但她透过车窗看公寓的房间,明显开着灯,而且窗户都是打开着的。
折腾到现在快凌晨一点了,如果在从这儿把白嘉雯送回秋枫园,估摸还要四十来分钟,那她回家睡觉不就得两点多了,明天七点又要起床上班。
徐茸考虑一番,决定把白嘉雯叫醒送到楼上去,房间里开着灯应该是有人吧,如果没人,她把白总扶进去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白总醒醒,咱们该下车了。”徐茸从驾驶座出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拍了拍白嘉雯的手臂。
“嗯……”白嘉雯被叫醒后,大脑一片晕眩。
她其实很不喜欢宿醉的感觉,但商圈怎么能不喝酒,不喝酒怎么手下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强忍着一股浓烈的胸闷恶心感,她紧锁的眉头像是能夹死一直蚂蚁,闷声问道:“到了?”
“嗯嗯,到了,白总咱们下车吧。”徐茸一边应,一边费劲地将白嘉雯从车里扶出来。
美人踩着高跟鞋东倒西歪,在漆黑的夜风里,像一朵招摇地野火黑玫瑰。
锁上车门,她扶着白嘉雯进入电梯,摁了楼层好才松了口气。
除了应酬,白嘉雯平日里很少穿显得女人味的裙子,经常去一身精致的西装,果断杀伐的判断不输任何男性。
但这次醉醺醺的一身黑色晚礼服,徐茸也感受到了白总的柔媚和虚弱。
若她是男的,大概也被这种完美的女人征服。
当时,白总身边从来不缺优质的男性,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保养到何聪,江璟绥这样的男人,还心甘情愿就在她身边。
从电梯里出来,透过门缝,徐茸发现公寓里的灯果然是亮的。
“白总您先靠着墙,我按一下门铃。”
“快点,我想吐了。”
“您稍等,马上马上就好了!”徐茸连忙又按了几下门铃。
等了几秒后,她才听见门锁开动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隙,何聪冷漠的声音传出来,“找谁?”
“何聪快点把门打开,白总喝多了!”
男人并没有及时打开房门,倒是靠着墙的白嘉雯实在忍不住胃里的一股苦味,转身用力推开门挤了进去,扶着玄关险些要跌到。
徐茸下意识进门扶,看到通身之系着一条浴巾的何聪,顿时红着脸背过了身。
“啊,那个……白总她喝多了,你照顾她一下,我先走了。”徐茸低着头快步出去。
霸总的男人岂是她能看的?
跑进电梯,徐茸双手贴着脸,脸颊还是热的。
刚才那一眼还真是错不及防,好在何聪还系了一条浴巾。
下了楼,徐茸抬眼看了看楼上的灯光,想着有何聪的照顾,白嘉雯今晚应该没什么事情。
松了口气,打工人赶紧儿回家睡觉,虽然今晚搞到这么晚,但明天还是要照常上班。
公寓内,白嘉雯抱着马桶吐完。
其实今晚她也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多都是酒,一股刺鼻的辛味熏得她头更疼了。
旁边出现一个杯子,男人冰冷的声音说道:“漱漱口。”
虽然很醉,白嘉雯也知道是何聪的声音,也没有忘记这个狗男人朝三暮四,拿着她的钱就要慕色下一个金主。
但满嘴的苦味实在难受,白嘉雯不情愿地夺过他手上的杯子。在苦涩酒味的衬托下,连白水都有股淡淡的甘甜味。
她漱完口,直接将杯子丢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杏眸怒视着他,“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某人纠正她。
“呵!”白嘉雯冷笑,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踢了脚上不舒服地高跟鞋:“是想好了要去蔡染雪那儿是吧?你跟她谈过价钱了吗?包养你的钱能比得上我给你的?”
何聪知道她醉了,不想跟她吵,见她还能站得稳当,便转身走出浴室,想回客房睡觉。
而白嘉雯没听见男人的反驳,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心底里一股怒火增增往上冒,在酒精地加持下整个人像是气得烧起来,追上去就拉住他的手。
一副命令的口味,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把名片交出来!”
“听到没,把名片交出来!你现在还拿着我的保养费,这个月还没到期,你还是要听我的,我是金主爸爸,我让你把蔡染雪的名片交出来!”
何聪手臂被她挠了几条痕迹,听到白嘉雯命令式的语气,压抑的自尊心作祟起来。
他和白嘉雯的地位不是平等的,他是附庸在她身边,她心情好便在他怀里撒娇时,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她男朋友一样,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命令式的语气一字一句告诉他,他不过是她花钱包养的情夫。
不过是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秦之湛,才是她放在人格地位上平等的男人,是她一天天奔走到医院细心照顾的男人,是和她门当户对的男人!
“你闹够了没有?”
白嘉雯是个固执的火爆性子,越是跟她犟,她越是不服输。
被甩开后,她再次生气地抓住他的手腕,像是没意识到男人只系了条浴巾,手在他身上乱摸。
“把名片交出来,我现在还是你的金主爸爸,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花钱是让我高兴的,你就应该让我高兴!”
“狗男人,你把名片藏哪了?”白嘉雯摸着“西装”口袋的位置,没有,又摸了摸“西裤”两边的位置,也没有摸到口袋。
一番胡搅蛮缠,男人腰间的浴巾被她弄掉了。
“不许捡起!谁让你捡起来了,呵呵……不过就是跟蔡染雪跳了两支舞,就这么想去她那儿了?担心我找到名片,就把名片藏在这儿?”
白嘉雯鼓着胀满血色的脸,盯着他那处鼓鼓的地方,伸手便要去掏。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何聪冷着脸抓住她邪恶的手。
“松开!”
“我让你松开听见没有!”女人酒精上脑,气焰一点都不输给男人,且丝毫没感觉有危险的气息,“你最好不要反抗,你越反抗,我就越兴奋!”
“名片不在这里。”何聪盯着她越渐兴奋的小脸,一时怀疑这货到底是真的醉成了这样,还是借着酒劲儿给他耍流氓。
“不在?”白嘉雯一脸不信,“我凭什么信你?给我松手!”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