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刚带着部队急行军到了洪水镇的时候,已经是28日早上了,雨还在下,所有战士两条腿都是泥浆,而且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把伤员交接完成后,连饭都没吃,衣服都没换,走进安置的住房,倒头就睡,甚至有的战士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醒来的时候民兵已经把饭做好了,饿了一天了,是不能吃干饭的,熬的粘稠的小米粥才是最好的饭,养胃。
如果不是带上了推土机还真没有这么快,履带式推土机直接按下铲子将烂泥推到两边,后面跟着的可以用马车,就会快很多,加上只是一些医疗物资和粮食都不是特别重的东西,这样一来行军速度并不慢。
15个小时行军80里,也是不错的成绩了,毕竟医生和护士还要休息好,准备好做手术。
雨还在下,一连下了四五天,31日385旅和386旅终于在大有乡汇合,因为伤亡较大,于是就在总部附近就地休整,伤员则被送到了总部医院,独立团又回到了医院。
大雨下的人心里发慌,王立眼看着玉米已经熟了,却不能收,心里非常乱,加上第二阶段的奖励因为阴雨迟迟不能到位,那要知道两千辆人力自行车会大大的增加部队的机动和粮食的收获转移的。
二阶段的奖励有四个除了医院外其他三个可自选,王立选了,自行车两千辆、人力三轮车两千辆、医用物资100吨还有一个战地急救医院,战地医院这才是王立现在急需的,但连日阴雨根本无法到位。
“又一个。”王立看着被装进新棺材的战士,心里已经有些麻木了。
仅仅是三天,因为重伤而死的伤员就有五十多个,航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会震碎人的内脏,这种武器下可以说是众生平等。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冲击波被扫到就是重伤,要是直接命中,那就连人都找不到了,成末了。
此战386旅牺牲1131人,重伤431人,轻伤1170人,伤亡了接近三分之一,385旅牺牲875人,重伤328人,轻伤980人,接近一半的伤亡都是敌机轰炸造成的,建制都有些不全了。
伤亡很大,子弹消耗也很大,特别是背迫放弃了重武器之后,战斗力锐减,连开战之初一半的战斗力都没了。
独立团回到医院,只剩下不到2000人了,伤亡了三分之一,王立很多的熟人都不在了,包括二营长沈泉。
回到医院,李云龙就想找孙小茹,结果发现,孙小茹找他不过就是为了蹭吃蹭喝,也经常到王立这蹭吃蹭喝,当然就自闭了。
“老李看开点。”王立劝慰道,他可是知道,孙小茹嘛老渣女了,那傻娘们为了蹭吃蹭喝,啥事都能干出来。
李云龙这个老光棍给人家献殷勤,那纯粹是抛媚眼给给给瞎子看,完全就是一厢情愿。
“去去去,让老子一个人待一会。”李云龙抽着烟背过身去,默不作声。
“那你在这呆着吧,我还得看看地里的庄稼能不能收。”王立将一瓶汾酒塞进李云龙的被窝,转身就走,走到门槛的时候回头说道“少喝点,这是你半个月的量。”
这些天大雨下塌了不少老房子,他也很忙,再说了这种事情哪能强求啊,只能让他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了。
一直等到了天气一直到了10月4日才放晴,但想要收庄稼却还要等到两天,要不然地里太泥泞根本收不了庄稼。
有了粮食,猫也要养,这时候民间养猫就是为了抓老鼠,大多以狸花、橘猫、三花、白毛、奶牛为主,也有身价不菲的狮子猫、豹猫、玄猫作为宠物猫的身份存在,王立就养了两只橘猫,可这会物资匮乏也就只喂得起红薯了。
猫的繁殖能力也能很强,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两三年就能繁殖很多,一般是一年一胎,一胎三四个,一年多就能成年,并不会出现无猫可用的情况。
10月4日终于放晴了,自行车、人力三轮车和药品很快就到位了,马上就分发了下去,但医院却不可能一天建成。
有了骑自行车的经验,再骑三轮车就简单了,更何况这玩意比自行车可稳当多了,而且拉的也很多。
加装上承重板,两辆人力三轮车就可以拉一个班的战士,虽然累一点,但总比两条腿强得多,最重要的一是不耗油,二不用大牲口。
粮食还没来得及收,日军却开始了大扫荡,在连续遭到八路军的两个阶段的沉重打击后,日军如梦初醒,连连惊呼“对华北应有新认识。”
连日本参谋本部都哀叹“八路军的机动游击战法极为巧妙、顽强。自出师华北以来,三年惨淡经营积累的资材几乎全部耗尽,根据地设施遭到严重破坏,加以与重庆的对立激化,军费支付已感困难。因此,想要恢复重建,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完成。”
10月6日起,日军为扭转不利态势,调集重兵,以日军36师团暂驻武乡223联队、驻独立第四混成旅团的两个大队、日军第九旅团的两个大队共计一万四千多人自武乡、潞城、武安、阳泉等地出发,对华北抗日根据地展开报复性的扫荡。
企图趁八路军连续作战来不及休整之际,打击八路军主力,毁灭抗日根据地,兵锋直指八路军后方重地——麻田、王家峪、砖壁、左会等地,并且黎城、涉县、偏城一带的根据地也即将彻底暴露。
日军所到之处施行了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凡根据地百姓,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死,房屋一律烧毁,牲畜、粮食通通抢走或者烧毁,连锅和碗也要砸碎,逢井便填埋或者投放牲畜污染。
根据地百姓虽然已经在八路军的指导下挖掘了大量的地道,但是地面上的房子和地里没来得及收的庄稼还有大牲口却进不了地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房子和庄稼被日军付之一炬。
日军大规模扫荡开始,总部也开始转移,仅在砖璧停留了一天便向涉县拴马、宋家庄一带转移,在转移途中,他亲眼看到被烧成废墟乃至焦土的村庄,看到了寒冬将至,只能蜗居在地道里的民众。
他说“就如万箭穿心般痛苦不堪,不能再容忍敌寇继续肆虐下去了,一定要打一两个大的歼灭战击退敌人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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