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要帮手处理长辈的感情问题的。
以前她是觉得,她只能在婚前,帮着兄长姐姐把下关。
但婚后的生活,特别是多人的感情问题,她是真不擅长处理。
但摆在她眼前的,还是父亲的问题,她是真的很头疼。
本来吧,她是真觉得没啥问题的。
毕竟木棉对父亲也没心,父亲也不曾爱上木棉,那等事情淡化就行了。
哪里知道,父亲会去找云英谈话。
现在呢,她是不知道父亲找云英说了啥。
只是听纪谢氏说,云英和父亲出去谈了一阵子后,父亲离开了。
云英一回院子,就甩了木棉一个耳光,说和她抢男人,两人玩完了……
那时那一幕吧,别说纪谢氏了,哪怕同为当事人的木棉也是愣住了。
主要是她确实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本来她和纪谢氏听说谢彦信要单独和云英谈下,还以为二人事成了呢。
纪谢氏那时候还笑眯眯的和木棉说,到时候让他们两口子封个大红包给她。
纪谢氏也和木棉说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也得关心一下了。
白天忙主子的事,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难道就不想找个伴?
平时其实还好,主要是生病的时候,有个身边人照顾,总是不一样的。
毕竟木棉还年轻。
木棉则表示,这种事儿,也急不来,看缘份吧。
纪谢氏呢也听出了徒弟的言下之意。
那就是有合适的最好,没合适的,就保持现状吧。
也不知道徒弟喜欢哪样的,便笑着询问了起来。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一心一意待自己的。
所以,木棉也只不过说出了所有女人的心声。
这个男人要懂自己,有点点学问,最好后半辈子是能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
在纪谢氏或者任何人看来吧,这要求也不过份。
你想,木棉好歹也是镇南王府的外管事之一,有权有名有地位,更加不差银子。
那么,对下一任丈夫有这么点要求,也不算啥事。
可对刚进来的云英来说,就有些刺耳了。
说真,一开始的时候吧,云英只不过是觉得谢彦信是好男人。
真没往男女方面去想。
你想,一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官员,虽然是小官,可嫡妻过世十几年了,一直没娶,是不是很让人敬佩?
也很让人羡慕?
但二人也就见过几次面,云英也不是啥没见过识面的姑娘,哪里会有啥一见钟情的。
只不过,木棉怂恿了几句,再加上听纪谢氏的评价。
她自己呢,也找人打听过,觉得,这谢彦信吧,确实不错。
将来谢家东府分家那是肯定的,两个女儿呢也会出嫁。
儿子呢,也会娶媳妇。
倘若让儿子一成亲就让他们搬出去住,想来,人家的儿媳妇也乐意吧?
那么,两口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很好?
白天一个在镇南王府当差,一个去国子监。
晚上一起喝杯小酒,说说心事然后睡觉。
将来有孩子最好,没孩子也无妨,反正他也有后了,肯定也不会催促她。
女人求的不会很多,特别是像云英这样早成过亲,自己又有能力的。
说穿了,就是想要一个体贴自己,关心自己的人罢了。
刚好谢彦信看来都符合,长得也不错,谈吐也斯文。
那她自然有点心动了。
之所以打木棉,是因为听了谢彦信的话,再加上回屋子之后,听了木棉的话,她觉得有些受辱了。
严格说来吧,还真的不能怪云英,是谢彦信做事鲁莽了。
“姑祖母是想让宁儿和父亲说什么?”
谢若宁想了想,在心里叹了口气,便轻声细语的问道。
纪谢氏听了一阵语塞。
刚才事发突然,所以,她直接第一时间叫人把谢若宁给找来了。
一方面,她是谢彦信亲女。
另一方面,三个子女里,她差不多也是主导地位了,虽然年纪最小。
最要紧的是,她和木棉和云英也有过接触。
有的时候,她老眼昏花不知道一些事,万一她知道呢?
只不过放在心里不说了。
可现在听谢若宁这么一说,纪谢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
对啊,她能干嘛??
“姑祖母,宁儿是晚辈,父亲的有些事儿,有些话,宁儿不方便说。
但您不一样啊……”
谢若宁觉得,有些事,还是得纪谢氏来处理比较好。
她可是谢府最正直,最公正的长辈了。
她说的话,谢彦信肯定会听。
而且她不是木棉和云英的两个师傅么?
纪谢氏听了谢若宁的推脱之语,很是不高兴。
自己就一外嫁的姑母,管这么多娘家侄儿的事干嘛?
你以为传出去好听?
但后来听了侄儿和侄孙女说的那些事吧,她是觉得更加无语了。
说真,倘若没有侄儿闹的那一出,谢若宁的那招慢慢淡化还是可行的。
本来为了救人性命,抱了木棉一次,真不是什么大事。
但偏偏……
纪谢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铺子的生意怎么样?”
纪谢氏也不打算过问侄儿和徒弟之间的事了,还是问问和皇太孙有关的。
希望是好消息。
“开业的这几天,零售还不错,能保本,不亏。”
谢若宁笑眯眯的说道,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一开始,还以为会亏段时间呢。
主要是那天为了谢彦信的事,她开业大酬宾的计划也没来得及写。
导致开业那天,没搞任何的什么福包啦,买多少送多少的活动。
也就一开始,在何二那些挑货郎的扁担上放了些广告语“若问江南糕点何处好,请到城西福运来”
“若问江南糕点何处赞,请到城西福运来”
“若问江南糕点何处多,请到城西福运来”
谢若宁那时候也和何二说了,那些货郎倘若有空的话,帮着吆喝吆喝。
但是,倘若有人问起关系来,千万别提是一个东家的。
就说是收了银子帮着吆喝的。
他们货郎小分队也承接各种吆喝和做广告的业务。
反正按天收费也行,按月和按年收费都成。
何二听了,觉得这个方法好,本来他们就是要吆喝的。
只不过多说了几句,就有银子,这买卖划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