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若敏也好,云二哥也好,是觉得,云二哥没啥希望。
本身平国公府的水就很深很乱,夫妻俩是不愿意的参与。
更何况,云二哥家就他们这么一个孩子。
倘若他出继,那么,他父亲的这一脉岂不是就断了?
虽说可以谢若敏多生几个嫡子,到时候抱一个回来继承原先的家业。
可是这样一来,到时候抱哪个孩子回来,都会引起兄弟失和的。
国公府的家底,毕竟不是一般家底。
被抱回去的孩子总是会想,凭什么被抱走的是我?
为什么继承国公府家产业的不是我?
超品的国公和一般的小康家庭毕竟是不能比的。
所以,云二哥和谢若敏其实是不想将来的孩子们陷入这种困境之中。
只不过很不凑巧的,被宗族安排的人进了候选人名单里。
谢若敏的想法呢是很简单的。
他们呢,还是自己家的,不去做所谓的竞争。
之前那些所谓的考核,他们也是从容面对,能过则过,不能过拉倒。
一起在竞争的人呢,是觉得,这会不会是他们的一个阴谋。
毕竟,有的时候,越是这样,越会被看上眼。
谁也不知道老国公的要求是哪样不是?
那些竞争者是觉得,他们夫妻估计是认为实力不行,没戏,所以,用巧劲。
说不定,能投机取巧一把。
因此,好些竞争者联合起来杯葛他们,搞得他们夫妻其实也很是尴尬。
总不能直接和人家国公府的管家说,不好意思,咱不来参加了。
毕竟,这一开始是宗族的意思。
古代,宗族的话语权比律法都要管用的。
人家说了,是要挑出最适合的几对夫妻,然后让国公老爷相看的。
而他们夫妻一半因为云老太的人品方正。
一部分是因为云二哥对待嫡妻的不离不弃。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谢若敏的妹妹即将是定国公夫人的原因了。
在老国公看来,倘若两姐妹都是国公夫人,那么,守望相助,对于振兴家业,也不是没有帮助的。
身为老国公的压力,其实是真的很大的。
有的时候,还要帮助宗族的宗人们。
其实每家都是如此。
相比较而言,定国公府就好多了。
这也是那时候老国公把谢若敏夫妻摆进去考量的一个原因。
关于这点,谢若敏夫妻自然是不知道的。
谢若敏在和他们竞争的时候发现,哪怕自家男人成不了平国公,但是,或许还可以和自家妹妹这儿一起做些生意的。
所以,才会来和妹妹提。
“其实倘若你怀孕了,是不是不用去参加那竞争了?”
谢若宁很是认真的提道,然后又从自己的屋子里翻出了一大堆的本子,册子拿到谢若敏的跟前。
“这是之前定国公分批给我的。
他不是怕我不知道么,所以,给了我。
我看了下,国公府的内外事儿吧,都挺繁琐的。
当然了,现在有内外管家在当家。
但纪一帆会叫人抄录一份给我,让我帮着把把关。
讲真,里面有人动了手脚的,倘若是你看,估计能看出更多的来……”
谢若宁端着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才道,“纪一帆现在风头正劲呢。
下面的那些奴才都敢这样。
那么,平国公府呢?
想来哪儿的摊子会更加烂,更加麻烦。
就怕搞到最后,掉进泥窝子了。”
“定国公把府里的账册给你看了?”
谢若敏听了觉得很是惊讶。
“嗯。”
谢若宁点了点头,“他说先让我慢慢熟悉起来,总是要给的。
省得被一些奴才蒙骗了。
其实本来我倒是没啥想法的。
你知道我的,做生意或许还行,但是对于对内。
我不行。
刚才听你这么一说么,我是在想,咱姐妹俩确实可以联手。”
谢若宁歪着脑袋说道,只不过,这个主意只是初步的构想,不成熟。
最重要的是,到时候还要看纪一帆会不会答应。
“怎么说?联手?”
谢若敏觉得,和妹妹一起合作,怎么着也比去趟平国公府的混水强。
定国公府谢若宁是主母,上无婆婆,下无妯娌。
更何况,纪一帆会把账册给谢若宁,肯定也是知道问题所在。
那么,到时候谢若宁处理起来,肯定能放开手脚。
可平国公府就不一样了。
你得顾忌到太多。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是被宗族挑出来的。
到时候,万一宗族中的谁犯了事,你说吧,让他们夫妻怎么处理?
一碗水端平这种话,真心只是说说的。
但是处理起来肯定是顺得哥情失嫂意。
所以,虽然还不知道妹妹说什么,但怎么着,也是妹妹这儿的诱惑更加大。
“姐你懂庄子上的一切,也懂生意,懂账册,不是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吗?
纪一帆也是认识你,知道你能耐的。
那么,让你挑起这个重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倘若你现在怀孕了,正好,退出竞争,好好待产。
等将来生完了孩子,可以来帮我。
在京城,也不是没有这例子的。”
本朝还真有这么一位姐姐,是超常发挥的。
她就是仁宗时期的女官,姚妙英。
她是仁宗皇后的亲姐。
一般的女官基本是贵女担任,年满二十就卸职嫁人了。
可她一当,就当了整整三十多年,一直到过世。
把宫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后来的皇帝,或者皇后也有尝试叫过亲姐,或者大长公主们代理。
王府们的王妃,国公府的夫人们,也有叫过亲姐打理。
可都不行。
渐渐的,便没有人来叫亲姐帮着打理宫务,府务了。
或许有,但是都是那种躲在背后的那种。
并不放出来。
毕竟,有女官姚妙英珠玉在前,你们怎么发挥也是比不了。
做错了,人家又会说任人唯亲。
所以,只能交给内外管家了。
在谢若宁看来,那些亲姐之所以失败,一方面是自己的能力确实不行。
另一方面,自然是那种内外管家同气连枝坑了主人家一把。
要不然,哪里有每位都失败的?
她还是相信那些亲姐之中,也是有能人的。
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失败了。
“你是说姚妙英?
我能行吗?”
谢若敏这么聪明,自然是想到了。
只不过,她觉得帮着打理可以。
要做到像妙女官那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