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岚的姿势有些僵硬,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态。
进来的年轻男人让她恍惚。
温润如玉,堪为君子。
跟他父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像极了。
像到,她不敢过于直视。
“apri老师,你盯着我家阿景干什么?”
晏岚盯着霍郢。
——还真是像你爹,恶趣味十足。
“霍先生,你可以适时闭上你的那张嘴。”
阮书书噗嗤笑出声。
“老师,又见面了。”
晏岚微微颔首。
“这是我先生——景宴堂。”
两个人各怀心思,握了个手。
阮书书真的确认了,不止她一个人知道。
景宴堂今天格外的安静,霍郢盯着景宴堂。
“不去认?”
景宴堂晃着手里的瓷杯。
“算了,人都得向前看。”
霍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心中无牵无挂,才能向前看,不然只是说大话。”
“向前看,你怎么不早点,背地里查了那么多事情。”
“你是在明目张胆唬我!”
……
霍郢罕见的话多,景宴堂听的心里城墙一寸寸破裂。
父亲走前,不让他打扰。
可是他不甘心,她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父亲的一片真心。
执棋多年,只为她。
值得吗?值得。
苏藤靠近阮书书。
“你婆婆!”
阮书书点点头。
“他们应该都知道!”
“嗯。”
晏岚回过头,看着俩小丫头。
“你们在说什么?”
“apri老师看起来真年轻。”
阮书书看了眼苏藤。
——我怎么不知道苏藤还有这么狗腿子的一面。
晏岚今天明显的状况不好。
“真抱歉,昨晚没睡好,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可以再找个时间。”
“没关系,老师的一两句,那可是千金难买。”
阮书书确认了,苏藤狗腿本人。
阮书书听到关门声,看着晏岚。
“晏老师,你是a城人?”
“嗯,在国外住了很多年。”
“那这次回来……?”
“解决一下陈年旧事。”
“哦~”
从前,阮书书以为景宴堂的闷罐子是随那位常年坐轮椅的人,现在才发现这是随了父母,有时候比父母都更甚。
“书书~,你先生的父母是叫什么?”
晏岚在国外多年,并没有听过他娶妻的新闻。
“我先生亲生父亲是景君临。”
晏岚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他?”
“他很早就去世了!”
虽然知道自己直白的说不仗义,但是阮书书不想瞒着些什么。
没人推波助澜,就靠这母子俩,天荒地老,谁都不会说。
“可是你不是说他父母死于空难?”
阮书书脸上三分抱歉。
“我先生是由他二叔养大的,从小到大,在我们眼里,都以为他是景家二叔的孩子,直到结婚后,我才知道的。”
“豪门嘛,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
晏岚已经听不到阮书书的后话了。
死去的人带走一切,可是带不走存在的痕迹,于是对于活着的人而言,才是最煎熬的事情。
“那他亲生母亲?”
阮书书一副思考的模样,看起来单纯无害。
黑黑:宿主,你真不是人!
“亲生母亲,我不知道吖!这事,好像是个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