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飞望着天际,说道:“那种高度已经可以血肉重生,根本是我们这些低阶修士所不能触及的,具体是哪种,叔叔也并不知晓。”
“哦,”陆奇望着褚云飞的神色,便也不再盘问。
褚云飞、陆奇和那位老者一共三人很快就到了城主府,陆奇放眼望去,发现这城主府高几十丈,占地千丈有余,整个府邸全由石头砌成,中央是一个拱形,周边雕刻着一个个龙头,城门前站立着十几名守卫,看其修为竟都在筑基期以上,可见这褚云飞的城主府比那映月城主的府邸要气派的多。
褚云飞拉着陆奇直奔内厅,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之后,便有几名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那托盘里放的全是灵果糕点、灵酒琼浆,不一会便把整个圆桌摆满。
褚云飞道:“贤侄一路舟车劳累,定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虽然咱们修真之人早已辟谷,不需要这些食物补充,但是偶尔吃一顿滋补灵力的食物,对我们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还请陆贤侄不必客气,尽管随意吃喝,只需把这当成家里看待即可。”
“侄儿明白,”陆奇说完,便拿起灵果就吃,一点也不拘束,这一幕被褚云飞看在眼里,颇为满意。
陆奇吃完灵果,顿觉神清气爽,就连灵力也有些滋补,这让他忍不住的赞道:“多谢叔叔的盛情款待,侄儿感激不尽,”
说完,他抬头望了望周围,又道:“您这城主府,不但气势辉煌,装饰奢华,而且植物茂盛,绿草幽香,当真是个好地方。”
褚云飞听到夸赞,面上尽是笑意:“陆贤侄若是喜欢的话,尽可搬来这里居住,叔叔我随时欢迎。”
“嗯,”陆奇轻嗯一声,不愿太过矫情。
褚云飞望着陆奇的神情,内心大定,便又指着那老者介绍道:“对了贤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皇族刚刚调来的师爷,名为祝元化,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陆奇听完心道,‘又是一名师爷?这飞天城不是没有势力吗,皇族又何需调拨师爷过来?’
陆奇虽是心中有些疑惑,但嘴上却抱拳道:“侄儿陆奇见过祝老伯。”
虽然他对皇族中人极为厌恶,但这人毕竟是褚叔叔的同僚,暂时不敢怠慢,更不能亏了礼数。
那祝元化一直阴沉的脸色,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颔首道:“陆奇贤侄年轻有为,老夫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陆奇笑着应道:“多谢祝老伯的夸赞,侄儿愧不敢当。”
“呵呵,”祝元化可能是不苟言笑之人,只笑了半句,便收起了笑容。
但这一幕被陆奇发现,顿觉滑稽可笑,刚才那师爷面容像似凡人便秘一般,让人忍俊不禁,但陆奇也只是心底窃笑而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陆奇试探性的问道:“祝老伯,侄儿在那映月城也见过城内的师爷,与您的职位是一样的,不过他是皇族专门派来催缴当地税收的,而这飞天城又没有势力,不知您来此究竟是为何?”虽然他知道如此问话有些无理,但凭他如今的修为和褚云飞的关系,根本不必担心。
此话一出,祝元化的面色有些微冷,但他碍于褚云飞在场,只好忍着没有发怒。
那褚云飞看到情况不妙,急忙救场道:“陆奇贤侄所问的,叔叔我可以回答。”
陆奇急切的道:“叔叔请讲。”
褚云飞道:“近段时间,整个飞天城的周边已经有人蠢蠢欲动,竟然开始偷偷的建宗立派,甚至还未曾向我飞天城登记,为此,我专门上书朝廷,朝廷知晓此事后,便调拨祝师爷过来催缴赋税。”
闻得此言,陆奇一片惊异之色,暗自心想,‘有院长那位猛人在此,谁敢建宗立派,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想到这里,陆奇问道:“这些人建宗立派,院长司徒郝他老人家不管吗?”
褚云飞闻言,叹道:“贤侄你有所不知,院长大人已经离开飞天城一年之久了。”
“啊?”陆奇听闻后,面上有些惊色,他想起司徒郝的承诺,让他去飞天修真院的地下修炼场修炼一事,如今院长一走,谁来给他兑现承诺?
陆奇道:“不知院长去了哪里?”
褚云飞沉思道:“这个……我也不知,等你回到了学院之后便会知晓,毕竟你是学院之人,定能获悉此间秘闻。”
“嗯,叔叔说的极是,”陆奇点点头,便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由于陆奇谈到了收缴赋税的秘闻,一时间把这晚宴弄得很是尴尬,三人至此陷入了沉默,后期基本无话,最后三人缓缓散去。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褚云飞直接把陆奇送出城门外才回,为此褚云飞又派了五名护卫想要把陆奇直接送到陆家村,可被陆奇拒绝了,主要是陆奇嫌弃这些护卫们的速度太慢,非但起不了作用,反而会拖累他的飞行速度,褚云飞见此也没强求,便同意了陆奇的做法,于是陆奇就独自一人踏上云端,在天空急速飞行……
飞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低头望见地面上有家客栈,其脑海里略微过滤了一遍,猛然想起这家客栈正是他和陆凝一起报名考核之时借宿的客栈,于是他便降下云头,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由于这家客栈坐落在村镇之处,较为荒凉,四处几乎没什么人烟,但此处却是通往飞天修真院的必经之路,所以这家店面的生意还算可以。
陆奇抬头望去,发现大门上刻着‘风云斋’三个大字,而那店门却是虚掩着,似乎是刚刚开门,陆奇径直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布局基本没变,还是摆放了很多桌椅,右侧依然是柜台收银处。
陆奇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想到自己上次与陆凝来这家店面吃饭的时候,因为一些冲突,还与邻桌的几名修士打了起来,为此还出手杀了几人,直至后来又结识了黄勇。
陆奇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忆起了往事:‘不知凝儿怎么样了?如今三年匆匆已过,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想当初凝儿临走之时,那哭红的大眼睛,满脸的不舍之意,可我整日却是到处沾花惹草,与一众女孩卿卿我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得起那个痴情的凝儿呢?’
想到这里,陆奇的内心又开始自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