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遍野追杀东瀛军最起劲儿的是华夏联军第七集团军,也就是安国军。
打逆风仗不行,打顺风仗可绝对行,顺便还能发点小财。
第七集团军这帮人,多是积年老匪出身,就算是后来加入的,近墨者黑,也是一身匪气了。
现在不仅一身匪气,还有一肚子怒火。
东瀛军撤退时破坏的几个城市铁岭、抚顺、本溪等,原来都是他们的地盘,很多人家也在那里。
现在被东瀛军炸了个稀巴烂,粮食等也一把火烧了,让他们恨得牙直痒痒。
山里追杀,对于他们不是难事,本来就是山上的土匪,又对地形比较熟悉,追杀起来效率极高。
王富财,原来是个小绺子的大当家的,被招安后,做了个连长。
“哎,我说兄弟们,都给我听清楚了!上面可是偷偷的说了,一个活口都不要,明白怎么做了吧?”
开始追杀前,王富财列队训话。
“连长,放心!咱们心里有数!”
一排长点点头说。
不要活口,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咋干都行,干啥都行!
一帮人心里都明白了。
“x他奶奶的!这帮王八犊子可把咱们地盘没少祸害,你们都给我往死里整!”
王富财咬着牙说,他家在抚顺,家里值钱的那些东西全被抢走了。
媳妇儿也被几个东瀛兵糟蹋了。
“连长,你不用说了,哥几个心里有数,只要抓住一个,保管让他后悔来人间走一遭!”
二排长拍着胸脯说。
他知道王富财心里憋着火,不亲手宰几个东瀛兵,估计不会罢休。
“好!带上干粮,十分钟后出发!”王富财下了命令。
本来,他也有个温暖的小家,可却被东瀛兵给毁了。
三十多岁,好不容易混上了安国军,驻守在抚顺。
托人说媒,娶了个杂货铺老板的闺女,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东瀛军杀过来时,他们没抵抗,直接撤到海城了。
反攻抚顺后,他第一时间跑回家里,可家里的景像却让他呆住了。
门虚掩着,一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
家里的柜子、箱子都被打开了,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进到里屋,更让他傻了。
媳妇儿衣衫不整,直挺挺地躺在炕上,胸口冒出来的血还没有凝固。
“桂芬,桂芬!……”他轻轻地叫着媳妇儿的名字。
但媳妇儿脸色苍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下子心都凉了,双腿发软。勉强走了两步,探探媳妇儿的鼻息。
一点呼吸都没有了,人已经死了!
“谁干的?谁干的?……”
王富财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大兄弟,你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王富财出来一看,是后院老李头。
他一步就冲了出来,眼睛红红地问道:“李叔,这是谁干的?”
老李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还能有谁?都是那帮缺德带冒烟的东洋人。咱这一条街都遭了殃!呜呜!”
老李头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
王富财愣了一会儿,突然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特么不是人,我特么不是老爷们儿!桂芬,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去!”
……
山道崎岖,也不是什么像样的路。
杂草、树木、乱石满山都是,行走起来特别的不方便。
王富财的一百来人,以班为单位,分开行动,开始搜山。
在山上找个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这是下午三点,天还挺亮。
很快,东瀛军逃跑的踪迹就被他们友现了。
看来东瀛军人数不少,树枝碰断了,杂草踩平了。有些石头也被蹬开了。
“追!”王富财阴沉着脸下了命令。
手下人都是土匪出身,在山上腿脚利索的很。
一个小时之后,已经发现地上有三三两两散落的财物。
都是些貂皮、绸缎等不好携带的东西。
“尼玛的!抢了不少东西,继续追!”
王富财知道,离敌人不远了。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前面的响起了枪声,显然是尖兵和敌人交上火了。
“上!一个活的都不要!”王富财恶狠狠地下了命令。
要说集体作战,安国军差点。可要是在这山上搞个偷袭,这些土匪绝对是个好手。
逃跑的东瀛军都是乙等部队的,本身素质就差,现在又吓破胆了,一心逃命,根本没有人抵抗。
王富财这帮人不光腿脚利索,手上的功夫也不差。
这枪法也是相当有准头的。
噼里啪啦一阵乱枪响过,已经有十多个东瀛兵倒在了血泊中。
“东西你们拿走!”王富财咬着牙说道。
对于这些,手下人也是熟门熟路,几分钟过后,已经把十多个东瀛兵身上的财物扒了个精光。
有两个重伤的,浑身是血在地上哀嚎着。
王富财从地上拣起一把东瀛三七式步枪。
双手举起,对着一个哀嚎的东瀛兵裆部扎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发出,不像人声了。
王富财连眼睛都没眨,抽出步枪,又对着东瀛兵的四肢扎了下去。
“扑嗞!扑嗞!”东瀛兵的手腕、脚腕都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眼。
如法炮制,几个没死透的东瀛兵全变成了血葫芦。
惨叫声,血腥味,就算是这帮老匪心尖尖都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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