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愉快的教育时间要开始了。
不是从暗中,而是亲眼验证了学园都市‘研究成果’的风,玩味地扛着铁槌。
那东西,应该是叫人工天使对吧。
风极为不悦地定性着这个名字。
就算外表再怎么不相衬,她也是罗马正教的教徒,面对这种‘亵渎’的产物,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不过,眼下在风面前的,毫无疑问是‘半成品’。
证据就是这个小鬼明明已经深陷泥潭了,却对身上的变化一无所知。
风不加掩饰地厌恶着。
至于有可能造成这种异样的原因——
(亚雷斯塔那个罪人,是从梅比乌斯的身上凑齐了想要的条件吗。)
转变着称呼,风在心中想道。
数个月前,有一位圣人召唤过大天使。
而那位圣人最后能确认到的消息,就是北欧五大结社覆灭的地方。
这样看来,科学之所以和魔法合作的原因,似乎也都连丝成线起来了。
她笃信着自己的判断。
摧毁这里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五官失衡的女子目露凶光,直面着那对不安定的黑白色之翼。
“事先声明,我没有长篇大论的打算。”
像是在说‘我赶时间’的风叉着腰,任由舌尖垂落下的十字架在身前摇晃。
“我这里没有提问式,但是,有一件事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啊?”
看着自顾自地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诡异女人,一方通行歪着脑袋,语气低沉。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搜集着对方言语中的有用信息。
可结论是……
“和你这样进行着拙劣彷制的赝品不同,我们神之右席。”
风火药味十足地宣布。
“是切实继承了四大天使性质的人。”
她说道。
令人不快地谜团变得更多了。
一方通行吐露着心声。
教会,天使,魔法……这些就像是幻想一样的东西,如今却以未知的面貌进入了他的世界。
第一位并不觉得这个女人有必要在自我介绍的领域说谎。
更何况。
根据他‘拜访’的那些研究所里得到的资料。
(亚雷斯塔那个混蛋,确实有在默许和天使有关的实验。)
(这么看……)
一方通行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来到了自己背后。
他略显沉默。
线索正在越变越多,真相或许就在眼前了。
问题是。
这片战场,并不存在悠闲的现实。
“喂喂喂,你还有时间看别的地方?”
比声音更快的,是风的新一轮攻击。
“我有说过,我不打算长篇大论吧?”
偏头的刹那,比刀刃更锋利的武器切断了一方通行的发丝。
风的言语继续响起。
“我是前方之风(ven)。”
女子转动着自己的铁槌。
“除了天谴之外,同时也对应着十字教中的神之火(乌列),用你也能明白的理解式就是……”
可以操纵‘风’与‘空气’。
风的口型表达着这样的意思。
但是一方通行已经没有余裕去关注了。
“——?!”
伴随着风的抬手动作,意识到不对劲的第一位勐然撤离原地。
顷刻间,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便凹陷了下去,如同被重型巨器击打过一般。
又是无法‘全部反射’的诡异攻击。
‘另一种法则’的失量知识依然不足。
一方通行愁眉不展。
而这对于风来说。
只是热身完毕的先遣信号。
“哈啊!怎么了小鬼,刚刚的嚣张是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到来的,是风犹如狂风骤雨的攻击。
后退的第一位身边,地面开始飞快地陷落。
“那对装模作样的翅膀只是方便逃跑的摆设吗!”
风大笑道。
“我想看看你傲慢的理由!”
然后——
……
……
水的肩膀上,纳入了水属性的治疗正在发挥作用。
神之右席是利用了术式消除了自身‘原罪’的人,按理来说,是无法使用魔法的。
但是,只有水是例外。
他既是圣人,也是圣母。
同时兼具两者性质的水,不仅解决了能力互相冲突的缺点,在战斗才能上更是具备了无与伦比的优势。
可即便如此。
他还是受伤了。
水的目光有了明确的变化。
这不是说他已经强大到了不会在战斗中受伤的地步,而是意味着出现了目标能够在‘圣人等级的接近战’中伤到他的,这一事实。
再加上。
水的视线来到了受伤的地方。
一种有别于的刺痛,让另一件事得到了证实。
那是。
“……原罪的气息……那个埋葬了地的圣人,果然也加入了你们。”
水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曾经,神之右席的左方之地惨败于一位神秘的圣人,还被打入体内的原罪记号破坏了自身的天使性质,陷入了无止境的昏迷中。
曾经,也是那位圣人在北欧境内大闹了一番后,最终消失在了风雪的尽头。
虽然关于‘她’的情报因为无法确定行踪导致不了了之了,但是通过另一位同行者,女武神布伦希德的动向判断,‘她’极有可能也留在了梅比乌斯。
现在这名剑士在他身上施展出了类似的术式,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
水吐出一口气,夹杂着冷漠和无法认同。
“不要把我后方之水(aqua),当成是地那般的角色了!!”
水大喊着,全身再次积蓄起了庞大的力量。
原本正要冲入他体内,准备破坏力量平衡的术式也在慢慢排除体外。
他是使用圣母崇拜术式的高手,自身同样拥有圣母的属性,可以抵御外来魔法的效果。
更何况在十字教中,亦有圣母无染原罪的说法。
换而言之。
水本身就不惧怕原罪的影响。
因此。
“空间与原罪,还有匹敌圣人的身体素质。”
重新掌握身体的水步步紧逼地缓缓道。
“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手段,那我要做的事情依然没有改变。”
是的。
这样发展下去,水的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
交战至今,对方游刃有余的从容,始终给了水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并非虚张声势,更像是真的隐藏了什么。
磨炼多年的技术如此告诉着他。
也罢。
不管是不是伪装,都差不多该动真格的了。
水想道。
这一点。
不论是他,还是那位少女,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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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日常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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