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慎跟许星光的关系本来不错。
两家是亲戚,又经常往来。
再加上两个人的年纪差的不是很大,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但是在两人二十出头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
那时许星光在外打拼,已经有了不少的身家累计。
后来交了一个女朋友,便带着女朋友回到了镇子,打算结婚安家。
可没想到,许星光把这个女朋友带回家,见了一圈的亲戚,最后来见谭家,见到了谭文慎。
不成想,这个女人竟然看上了谭文慎。
订婚当天,直接跑到谭文慎家中,问他愿不愿意跟她交往。
谭文慎是吓住了,立刻给许星光打了电话。
许星光跑过来,跟他女朋友大闹了一场。
那个场面,谭文慎没有多加描述,但是能够感觉到,应该是很惨烈。
许星光最丢人的一次,大概也就是那一次。
最后,他跟女朋友一拍两散,女朋友坐船离开了。
许星光也就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小镇子,一直在这个小镇子里待着。
“我觉得那就是一件小事,星光身边有多少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再说了,他之后也跟我说过,这件事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事,让我别放在心上。”
谭文慎心中是感到愧疚的。
可是许星光压根没放在心上,在那之后还来安慰谭文慎。
以至于到后来,谭文慎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要不是江绮心亲自来问,他怕是早就已经忘记了。
“所以不可能是星光来害我,他不会的。”
“他会。”
江绮心铿锵有力的回答“他会害你,因为你害他丢尽了颜面,所以他也要以牙还牙。”
谭文慎否认“他不在乎,这个镇子上有的是仰慕他的人,他何须这么做?”
“他这一辈子都风风光光的,唯独在你这里丢尽了颜面,他不让你尝一尝他当初的感受,怎么可以?”
谭文慎始终不相信“算了,我不想说这件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只希望靠着时间流逝,来摆平这件事了。”
江绮心见谭文慎是一点都不上心,还有点想放弃的念头,心中大感不好。
如果连当事人都已经放弃了,她该怎么做?
在谭家,她不敢停留太久,害怕被卓千柔跟谭寻发现,随便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走了几步,就听到谭文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小姐,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不会这样的。”
江绮心愣了一下,回眸望去,看到谭文慎站在那里,狼狈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愧疚之意。
她淡淡的回应“我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了,这件事对我而言,没有太多影响,反而是你,谭医生,为了家人,为了自己,还是要多考虑考虑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走了。
第二天,江绮心从冯珊珊处得知许星光今天在家中休息。
便立刻让冯珊珊带着她来到许星光的家门口。
“你真要进去见他?”
冯珊珊有些惴惴不安“他虽然是文慎的表哥,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昨天你跟他说了那些话,我看他脸色就不是很好。”
冯珊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小镇上,对许星光还是有那么几分惧意的。
再加上江绮心说他极有可能是舆论的源头,这让她更加害怕。
“你别怕,我进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冯珊珊突然抓住了江绮心的手腕“你等等……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算,就算许星光真的是舆论的源头,你又能怎么样?他是咱们镇子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拿他如何。”
“珊珊,这个世界上是有公道存在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冤屈的人可以就这么算了的,我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谭家,他们对我有恩!”
江绮心第一次喊冯珊珊,‘珊珊’。
她说话铿锵有力,目光坚定无比。
看的冯珊珊愣了一下。
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那好,我在这里等你。”
“你站远一些,别让许星光看到你。”
冯珊珊犹豫了片刻,才走到远处。
江绮心见她离开后,走到门前敲了门。
没过一会,有人来开门,是许星光家里的保姆。
在这样的小镇子里生活,还有保姆,说明许星光的家境确实非常不错。
“你找哪位?”
“我来找许先生,你跟他说我是江绮心就好了。”
保姆一听到江绮心的名字,脸色骤变。
看来也是听过她的事情。
不过保姆并没有驱赶她,只是点头说“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找许先生。”
保姆关上了门。
约莫过了三分钟,保姆再次来开门,淡淡地说“许先生在大厅等着你。”
江绮心侧身而入。
不得不说,许星光的别墅,在这个地方,确实是显得很豪华。
三层五百平米的大别墅,做成了中式风格。
随随便便一个花瓶就价值十几万。
确实壕得吓人。
难怪这个镇子那么多人对他都怀着敬意之心。
许星光就坐在大厅的实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淡淡地说“你会来找我,真是稀奇。”
“没什么稀奇的,我还是想来问清楚,你跟谭文慎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星光慢慢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江绮心的跟前,盯着她的眼眸说“你真是不怕死,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地方?”
“信,怎么不信,你都可以把谭文慎害成这样,卓千柔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害得她跳海,都无动于衷,你要弄死我,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到江绮心这么说,许星光笑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来我这里自取其辱吗?”
“我就是要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这个舆论的源头,关于谭文慎跟我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推手,散播出去的?!”
许星光冷冰冰的打量着江绮心,一字一句的说“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拿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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