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乔聿北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抬眸道,“报酬怎么算。”
“什么报酬?”
乔聿北眯起眸子,“姚雪颖的事儿,你办妥,我不跟你追究你招惹沈月歌的事儿,剪视频的事儿另算。”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磨牙,“你开价!”
乔聿北瞬间就将视线落在了刚刚那把车钥匙上,目的很明确,他要那辆哈雷。
傅景安想抄起椅子抽他,“想都别想!老子当初费那么大劲儿给弄回来,都还没骑几次,借你已经给你面子了,少给脸不要脸!”
乔聿北耸耸肩,将盒子放桌上推回去,“那算了。”
说罢就站起身,打算回房间,傅少爷心一慌,赶紧道,“你等等!”
乔聿北站定,扭头看他,也不催促,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门。
傅少爷是真的肉疼,那辆车简直就是他的宝贝疙瘩,乔聿北这狗崽子一开口就要他半条命,他能不肉疼吗。
“就不能换个条件?”傅少爷还在挣扎,“我新买的那辆保时捷你拿去开一年?”
乔聿北抬腿就走,傅少爷一把扑过去,“成成成,给你成了吧!”
他咬着牙,不情不愿的将钥匙递过去,乔二少勾了勾唇角,一点不客气的接过来,“前两年尚茜生日,你送她那台徕卡百周年限量版的单反……”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你想干嘛?!”他当年为了弄到那个相机,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花在人力上的钱比花在相机上的钱都多,那相机里专用的胶卷,都要专门去德国订制,这小王八蛋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的?!
乔聿北笑了下,长得帅,笑起来也是风华绝代,说出的话,却让傅景安直吐血,“我不要,就是借来拍几张照片。”
傅景安不太信他,“东西是尚茜的,等我问下她。”
“那等你问好我再做。”
傅景安有点想抽他。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乔聿北才跟沈月歌那个女人在一起多久,现在都学会跟他玩心眼儿了,这哪儿还是他认识的那条傻狗!
傅少爷腮帮子肌肉绷成一团,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他钻进房间不大会儿,就抱着一个带皮套的相机出来,还没走近,就被乔聿北一把夺走了。
“你他妈当心点,别给cei了!”傅景安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就借你一周,用完赶紧给我送回来!”
乔聿北摆摆手,说了句“视频做好发你”,就抱着相机回屋了,也不知道听见他说话没,门就关上了。
傅景安气的磨牙,乔老爷子努力了一二十年,都没把这蠢货训练精明,沈月歌可真他妈厉害,直接把一条哈士奇训练成了边牧。
就这水平混什么娱乐圈,直接当个训犬师得了!
七夕来临前,乔聿北的戏份全部杀青。
姚雪颖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剧组,不知道是被他的话伤到了,还是被傅景安“解决”了,倒是乔克打了通电话,将他骂了一顿。
他知道乔宇最近竞标一块儿地,乔克最近个姚家人走得很近,他这时候把姚雪颖得罪了,乔克不气才怪。
乔聿北一贯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接完电话,就带着相机找沈月歌去了。
沈月歌这几天忙得厉害,乔聿北之前做服装模特拍的那些写真,突然在网上火了起来,网友不知道怎么就扒出来,他是《桃花仙》魔尊的扮演者,戏还没播,乔聿北光凭这张脸,就虏获了不少颜粉。
魔尊炽烈的话题热度持续飙升,资本家都是看娱乐圈的流量风向来决定投资规划,于是这几天找上门的剧本,广告,一波接一波的往公司砸。
乔聿北不是一般的艺人,他是乔宇的二公子,谁敢轻易帮他接戏,于是这一堆的工作到最后就全都推到了沈月歌这儿。
乔聿北虽然跟她说过想继续拍戏,但是月歌还是分得清事实跟玩笑。
哪怕乔聿北将来不会进乔宇,娱乐圈也不会是他的出路,第一,乔聿北的脾气接受不了成名后的制约,第二,乔克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做一个争议性的艺人,在名流圈茶余饭后的笑料,第三,好吧,第三是她的私心作祟,她不想小狼狗被别人知道,甚至苛刻到不许人惦记,娱乐圈水深人杂,什么样交易都有,她不想乔聿北学坏。
他想图个新鲜拍戏,她可以帮他达成心愿,就像她说的,娱乐圈水深,正因为水深,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有这三个条件制约,乔聿北的选择范围就大大缩减,月歌这几天光看剧本,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广告商的电话也是接连不断,弄得她整个人就跟乔聿北的经纪人一样,忙得几乎抓狂。
她再一次考虑要不要给乔聿北配一个经纪人。
陈靓虽然机灵,但毕竟刚入门,能力资历都欠缺,遇上点事,撑不起场面,打不了头阵。
尚美今年倒是挖了两个金牌经纪人,能力斐然,也见过大场面,带乔聿北倒是绰绰有余。
月歌捂住眼,乔聿北要是跟公司那些新人一样乖乖听话倒还好,就他这说两句就发火的臭脾气,让人去带他,她自己心里都虚。
她几百万挖过来的金牌经纪人,难道是给乔家带这熊孩子的吗?
头疼!
臭小子,拍什么戏!生怕别人记不住他的脸吗!
门响了一下,月歌挺尸一样仰面靠在椅背上,听见脚步声,眼也没睁,有气无力道,“放桌上吧。”
没人说话,眼前突然暗了一下,月歌刚要睁眼,只听“咔嚓”一声自头顶响起。
她眼一睁,就看见乔聿北拿着相机俯身对着她拍,月歌一下从椅子上弹坐起来,黑着脸道,“乱拍什么呢,删掉!”
“不能删,”乔聿北靠在办公桌前,调试相机,“胶卷相机。”
“那就把底片毁掉!”
月歌磨牙,丑照这种事,零容忍!
“不行,”乔聿北气定神闲,“我还打算洗出来呢。”
月歌嘴角抽了抽,“你要敢洗出来,现在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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