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挂了乔聿北的电话,陈靓就有点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公司会给她安排什么新职务,这要换以前,她就直接打电话去探小志的口风去了,最近两个人闹得僵,这会儿打电话过去问情况,她也拉不下脸。
在家熬到两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就出门往尚美赶去。
到了公司楼下,她还是没出息的打了小志的电话。
虽说是签在尚美,但是公司这边,她几乎没有来过,自然有些手足无措。
小志接到电话,很快就下来了。
许久不见,他瘦了很多,闻志五官本就柔和,这一瘦,多了些温文尔雅的味道。
她眼见着他从电梯出来,前台那两个自容靓丽的女孩儿,笑着同他打招呼,嘴甜的唤他“小闻助理”,闻志不禁逗,耳朵有点泛红,匆匆应了一声,疾步走到陈靓跟前,“你怎么来了。”
陈靓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第一次看见工作状态中的闻志。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因为身形自卑,不喜与人交流,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上学那会儿,完全没有想到,工作中的他,居然人缘这么好。
陈靓抿了抿唇,才一会儿才道,“小北哥让我来人事部,说要另行安排我的工作。”
小志愣了一下,想起早上沈月歌的话,心中明了几分。
“我带你去吧。”
“嗯。”
上了电梯,谁都没说话,陈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
“我爸的店,重新弄起来了,之前砸了很多东西,翻修花了不少钱,”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卡,“你之前给我的钱,我凑了凑,只凑了六万,这些先还给你。”
闻志看了一眼,没接,“你先拿着用吧,我这里暂时没有需要钱的地方。”
“你还是拿着吧,还给叔叔,我之前说话没过脑子,对不起,也帮我跟叔叔说声对不起。”
闻志沉默良久,接了过来。
电梯门开了,闻志道,“跟我来。”
陈靓还有些话想说,但是已经到了空旷的地方,周围都是公司的人,她也不好再开口。
一路沉默着跟着闻志,被他引到了人事部。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喊我。”
陈靓心里安了安,低声有些撒娇道,“那你别走。”
“嗯。”
陈靓敲门进去,闻志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
她进去的时间不长,连五分钟都不到,出来的时候一张脸苍白,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脸色难看至极。
闻志抬步走过去,还未开口,陈靓就尖声质问,“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我被辞退了是不是?谁干的?沈月歌?是沈月歌对不对?”
闻志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皱了皱眉道,“裁员是高层的决定,市公司为了修整做得瘦身,取缔部分岗位,没有针对性,你别想太多。”
陈靓摇头,眼神可怖,“是她!一定是她!早上我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该猜到的!她看不惯我,她早就看不惯我了!说什么裁员,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你冷静点!”闻志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冷静,她的声音大到,已经有不少人朝走廊这边好奇的张望。
他压低声音,“你当初签的是半年的雇佣合同,就算没有辞退你,一个月后,合约到期,你一样要离职,现在辞退你,反而要多给你补偿三个月的工资,哪家公司的人事会蠢到这种地步?你好好想想!”
陈靓冷笑,“多个几个月工资?”她甩了甩手里的牛皮纸袋,“这点钱,与沈月歌来说,就是一顿饭钱,给我,不过是打发要饭,我被尚美辞退,我去别的公司,人家会怎么想我?你觉得我还能签到好公司吗?!”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沈月歌的安排,小志不能说,徐鹤的事情要保密,陈靓的嘴并不严实,她喜欢跟小姐妹吹嘘夸耀,万一走漏风声,对公司损害极大,他抿紧唇,安抚道,“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下心态,新工作的事,不用担心,我……”
陈靓甩开他的手,没等他话说完,就朝电梯走去。
小志追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等他追上下一趟电梯跑下楼,陈靓已经离开了尚美。
打她的电话,无法拨通——陈靓把他拉黑了。
心里担心着家里那条病狗,下班之后,沈月歌早早就回家了,还打包了几个这家伙爱吃的菜,一进门就瞧见玄关鞋架上一双湿漉漉的鞋子,看样子这家伙出过门。
“你怎么才回来啦。”
乔小少爷坐在沙发上撒娇,“我饿了。”
月歌脱掉外套,“出门那么多饭店,就没舍得进去吃碗饭,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省钱了?”
乔聿北哼了哼,过来接过她的外套,“我出门办事,又不是吃饭,我要是吃了饭,你带的这些东西不就浪费了。”
月歌白了他一眼,“那我要不带东西,你就这么饿着?”
“冰箱里有方便面。”他一脸得意,“我回来的时候买的。”
“你可真是……英明神武。”大傻子。
把菜装盘,吃饭的时候,月歌才问,“出门去哪儿了?”
“回老宅,”乔聿北扒了一口米饭,“陪老头子吃饭。”
月歌诧异。
以前乔克喊他回家,十次有九次他都不情愿,这段时间回家次数倒是频繁,基本上每周都要回老宅一趟,乔家的历史遗留问题她不了解,所以不会过多去掺和,但她还是希望,乔聿北能跟家里好好沟通,血缘关系难以割舍,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让乔聿北在她跟乔家之间做选择。
谈个恋爱,她不想最后跟乔聿北一起闹得众叛亲离。
她挑挑眉,“最近很听话嘛。”
乔聿北撇了撇嘴,要不是那不平等对赌条约,他至于被老头子“要挟”。
但是一想到未来的美好,又觉得一切都值。
“对了,明天下午我跟客户有约,不用等我吃饭。”
乔聿北抬眸,“什么客户,男的女的?”
“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比老陈醋还酸?”沈月歌给他夹了口菜,“一个发行公司的负责人,我也不知道男女,去了才知道。”
“就不能让别人去?”
“人家指名请我,能不去吗,弟弟,拿出点正宫本色,你担心什么呢?”
“你说我担心什么?”乔聿北磨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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