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甩头,黑溜溜把自己从回忆里甩了出来,定了定神,开始解决眼前的麻烦,“咱们可以捏个隐身诀跟在那个蛤蟆……”周身一寒,黑溜溜赶紧改口,“男神身边,看一下他的喜好,你就可以根据他的爱好,变成他最爱的样子,这样你就可以和他长长久久!”
虽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在想如何弄死那只蛤蟆不被发现。
以拳锤掌,“啪”的一声,“就这么做!”接着金姗姗一拍黑溜溜的胸口,豪迈一笑,“此事若成,我们的山寨就有了压寨夫人了,此计甚妙甚妙,以后二当家的位置非你莫属!”
“哈,哈,哈!”黑溜溜也跟着附和一笑,却只有声音,不见笑脸,金姗姗正得意时,倒是也没有发现。
说干就干,毕竟是在人间,也不好使用法术,金姗姗风风火火的开始往城镇走去。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需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慕容湜正在欣赏野外美景,顺便卖弄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金姗姗正好路过,抬眼一看,便大吐,心里琢磨这个世界怎会有如此难看的男人,简直大倒胃口,用身上仅有的力气捏了个诀跑了。
原谅她刚看完男神的“英姿”,再遇此人,两相对比之下,便止不住自己胃里的翻江倒海。
黑溜溜顺着金姗姗的路线走来,远远望去只见溪边一男子着一身青衣,戴一顶冠,手拿折扇,端的是文质彬彬,衣冠楚楚,走进一看,此人目若朗星,眉如墨画,色如春晓之花,容貌艳丽似美妇人。
虽没有自己好看,却也在人间是上乘之资了,至于和自己差哪,黑溜溜觉得自己好歹是一个修仙之人,身上的光华更胜他一筹罢了,否则自己定是比不过的。
然而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正在盯着一滩呕吐物发呆。想不明白为何一绝色男子在路过他时,竟送他如此大礼,天上地下,这份礼物过于特殊。
“这位朋友,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今天吃多了,刚刚走的过快,不小心……”黑溜溜以凡间江湖之礼,对着书生一抱拳,就诚心帮金姗姗道了歉。
“无妨无妨,不碍事不碍事,快去瞧瞧你那朋友可还好。”只见书生弯腰一揖,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
“那在下先行告辞。”黑溜溜辞别书生心里却是在想,如此绝色,实是该金姗姗抢到山上当压寨夫人的啊,心里默默高兴,自己真是聪明,趁那书生行礼时下了一个追踪术,再找他时会很容易。
目送黑溜溜远去,慕容湜嘴角一提,这一笑,仿佛遍地开花,“倒是有意思的两个灵物,不过这个追踪术下的太没水平了,那吐了的少女的变化术倒是高级一些。”正欲解去那追踪术,却眼睛一转改变了主意,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这厢黑溜溜刚追上金姗姗,却见她蹲在地上看着蜣螂努力的滚着粪球。一脸莫名其妙,“你在做什么?不着急追你男神了吗?”
“我在洗眼睛,不然怕是要瞎。”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黑溜溜,眼睛却不看他。
在金姗姗的眼里,黑溜溜就够丑了,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习惯了,现在乍一看见那个丑书生,当下也不敢看向黑溜溜,怕她的胃再次遭殃。
黑溜溜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伸手变出一个玄铁面具,戴在脸上,“好了,我们走吧。”拉着金姗姗进了镇子,“天也黑了,我们就现在镇子上住一夜,明天再去打听你那男神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吧。”
金姗姗却半句也不想说话,只觉得生无可恋,随便黑溜溜如何折腾。
所以当他二人站在“凤临客栈”的柜台前要求开一间房间时,掌柜的一脸遗憾的表情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请问要什么价位的呢?我们这里给您推荐甲字房的寅号房,毕竟那是舒适感最强的房间了。”
“好的,就这间房吧。”
“可是这间房价钱有点……”
黑溜溜大手一挥,“无妨,爷不差钱!”
“小二,甲字房寅号房两位,带客人去房间!”
“好嘞!二位客观请跟小的来。”店小二弯着腰带着二人走向了客栈最远的一套房。“您二位请便,小的告退了,如果有需要就拉一下门口的绳子,我便知道您招呼我了,您放心,这里安静的很,有什么声音都不会被听到的,哈哈哈!”
看着店小二贼兮兮的笑容,黑溜溜一脸问号,为何山下的人如此怪异。当他走进房间时他便明白了,敢情是他们把二人当做了断袖。
看着满墙的男男春宫图,他一脸无奈,趁着金姗姗还没有发现,挥手隐去了墙上的东西,“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啊,都是万年的老妖精了,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败啊!”
“我也没办法啊,他太丑了,他挺直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个五官能入眼啊,亏他还能吟诗,果然,人丑就该多读书这一点世人诚不欺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金姗姗有气无力。
“行了行了,先休息一晚吧。”黑溜溜觉得她这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治好的,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暗淡无光。
金光一闪,床上那名美少年已经化成一块光华的金子。虽是金子,却好似美玉无暇,看不出一点世俗之物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只想抚摸收藏。
黑溜溜叹口气手指一动,在房间周围下了一层结界,她自己从不怕怀璧其罪,如此粗心,只有自己去保护她了。
做完这些,黑溜溜也化出原型趟在了床上。
这时屋子里光华大盛,白天那书生慕容湜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床上那块金子,抬手默默自己的脸,“我丑吗?这丫头是审美有问题吗?”诚然慕容湜是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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