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金姗姗却是从刘员外对牡丹和老鸨的态度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刘员外是一个体贴并且大方的好男人,如此好的人品,将来自己的山寨一定会在他的带领下过得其乐融融。
两个人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思,跟在刘员外的一帮随从后,金姗姗也想靠近男神啊,可是那随从们像是被火烧的蚂蚁似得,把刘员外围得紧紧地,不给她留半点空隙。
这时镇子上已经不如他们早上刚起时的荒凉了,各种小摊小贩都出来叫卖,热闹一时。
“卖白菜咯,早上刚摘的新鲜白菜咯!”
“打醋打酱油~”
“卖胭脂水粉咯,来来来,这位相公来看看,我们家的胭脂绝对是颜色最亮的,您买回去呀,保准您夫人对它爱不释手,实在是维护家庭关系最好的礼物哦!”
“磨剪子来~戗菜刀,磨剪子磨刀~”
各种叫卖声,把金姗姗吸引的眼花缭乱,瞬间觉得人间比那冷冷清清的台上好上数倍。
“老王,这个月的租子是不是该交了啊?怎么,还想拖欠我的租子不成?”刘员外走进一家医馆,敲着柜台眯着眼睛问。
“员外,咱们这不是还没到月底交租的时候吗?到了时候我给您送去府上,您不用再跑一趟的。”
“老王啊,这个月租子涨三成,记得一分不差送过来!亲自收租还敢还嘴,真的是不知马王爷几只眼”刘员外一哼,摇摇摆摆的走出了王氏医馆。
“员外,这租子本来就很高了,您不能再涨了啊,再涨我可就没有活路了,员外~员外……”王大夫赶紧追出去,刘员外却并不回头。
金姗姗看着那默默流泪的大夫,心里不是滋味,她是想当山大王,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欺凌如此弱小。
自己的男神做的太过分了,不行,得帮他补偿一下,随即召唤了一个自己的金子小姐妹,吩咐她变成一大块金子紧跟着王大夫。
她要让王大夫有花不完的金子。
做完这些,暗暗得意自己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好了。
黑溜溜看着,只摇了摇头,没有阻拦。跟着她去追刘员外。
等他们走远,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趁王大夫还没注意时收走了那块修炼成精的金子。
接着冲还在伤感的大夫道,“可否劳烦大夫,在下最近夜里总是失眠多梦。白天总是犯困,如何都睡不醒。”
大夫把完脉,“从脉象上看,公子并无病症,可回去再行观察,如果还有这种症状,再来寻我。“
“谢谢大夫。您说完我就放心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边说边把两个金锭放在桌子上。
“这可使不得啊,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摸下脉,并不值如此多啊。老朽不敢收不敢收。”拿起金子就要还给他
“大夫此言差矣,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下先前担心科考,偶有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仍旧是这样,如此反复几天,就疑心自己是不是得了重病,越是疑心,这种症状就越是明显。如果今天不是遇见您,我的病症一定会越来越厉害。今天听您一言,我就不会再担心自己的身体,之后必定不药而愈。您救了我,这点钱根本不值一提。”
说罢不给大夫反应,兀自走出医馆。
大夫仍旧沉浸在刚刚那个长相貌美的客人说的一段话中。金子自然没有还成。
走出医馆的慕容湜捏着金姗姗留下的小妖精,笑了。
“金子还是能花完的好。”
诚然金姗姗没有想到,自己这种行为,非但没有帮助那老大夫,反而给人家留了一个大麻烦。
她小看了世人对金银的。
其实最危险的不正是她吗?一大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大金子。还拥有召唤无数金子的本领,任谁也无法拒绝。
黑溜溜想明白了这一层,但却并不在意,在他心中,金姗姗开心最重要。
慕容湜自然想得通这些,才有这样一出换金子的戏码。至于他为什么一直跟在这二人身后。
一方面是这几万年来从来没有见到如此有意思的小妖精,让他不得不当一个书生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另一方面却是想探清金姗姗真正的身份。
以他的法力,世间所有妖精的原型都可以一眼忘穿。但是看金姗姗,却也只比别人多看一点,她不是一块金子这么简单,但是她真身金子里包着的东西他却是怎么也瞧不出来。
跟着他们,也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如此费劲隐藏,有什么坏心思他可以尽快根除。
其实是他想多了,金姗姗从有意识开始,只知道自己是一块金子,目标理想也不是当破坏世界的大坏蛋,仅仅是想当一个山大王这种无伤大雅的理想。实在不劳烦他出手阻拦。
------题外话------
是不是好久没听见阿湜给大家吟诗啦。
提溜出被窝里的阿湜背诗,快!
眼神迷离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小草三岁小孩都会的,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滚回去抱着你家山大王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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