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姗姗狂吃了三大碗面以后,终于想起了问慕容湜,为什么自己会被追的这么惨。
慕容湜板起脸来,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金姗姗的脸,抬手在她下巴上摸了摸,肯定的说,”这下子没人追着你跑了!“
金姗姗伸手摸了摸,没摸出个所以然,就是好像摸着点胡子,也就没在意。
慕容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走吧,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金姗姗无暇他顾,跟着慕容湜一蹦一跳地走了。
金姗姗没再意,一直暗地里关注她的面摊小姑娘,倒是把慕容湜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分明看见那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在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下巴上贴了一个大痦子,大豆那么大,还长着毛。
硬生生的把一个好青年,变成了猥琐二世祖。
那撮毛还随着他一蹦一跳的欢乐舞蹈。
小姑娘双手捂脸,两行清泪从指缝里流出来,心里尽力在还原美男子之前的长相,可是满脑子只有那一撮黑毛。
感觉身心都受了严重的创伤,跟忙着煮面的父亲告了假,说要回去歇息歇息。
听说后来这个小姑娘只要见到长相俊美的男子,就能看见他下巴上有个黑痦子,父亲母亲为此求了很多活神仙做法,都没有治好。
本来长相青嫩貌美的小姑娘,最后嫁了集市杀猪大汉,说是就看上了他的长相,倒是这相公对她极好,每年都去白马寺拜神,感谢菩萨赐给他如此貌美的娘子。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这边毫不知情的二人欢欢乐乐的走进了大家乐梨园,他们来得早,又挥金如土,占了个前排的座位,据慕容湜推荐,这个位置可是看戏最好的地方,台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漏掉。
慕容湜喊来班主,扔给他一大锭金子,“唱一出《西厢记》。”
“好嘞,您就擎好吧。”班主一见那大金锭,眼睛都直了,高高兴兴的应下。
“噔噔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后台,对着后台台柱子说道,“来了两个大金主,你们可给我仔细着点点演,演好了,赏赐想必不会少,演砸了,仔细你们的饭碗!”
交代完又出去亲自给金姗姗二人端茶倒水。
金姗姗脸上鄙夷尽显无疑,但是那颗大痦子太过显眼,让人忽略了她精致的五官以及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故而没有人注意她的神色。
只有慕容湜,应付其他人的时候,分了一半的心思在金姗姗身上,看见那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看见班主拿钱之前拿钱之后态度截然不同,瞧不起人家了。
金姗姗以前在话本子上看过《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知道这个故事是讲张君瑞(张生),和相国小姐崔莺莺在仕女红娘的帮助下,冲破重重阻碍,终成眷属的故事。
才子佳人的故事金姗姗只是稀罕了一阵,后来金姗姗喜欢的是《三侠五义》,《七侠五义》,《水浒传》这些打打杀杀的话本子。
所以当青衣和小生上台浓情蜜意时,金姗姗就嗑着瓜子开始打瞌睡。
慕容湜眉头一皱,这个丫头,怎的和别的女孩子喜欢的不一样呢,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戏曲在金姗姗终于忍不住睡过去后结束了。
慕容湜无奈地一摇头,推了推金姗姗,“姗姗,醒醒,我们该去吃午饭了。”
金姗姗只吧唧了吧唧嘴,把马上要流到桌子上的口水吸了回去。
慕容湜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戳了戳金姗姗的脸,金姗姗不理。
又伸出拇指和食指,掐了掐她的胳膊,金姗姗不管。
总之她雷打不动,认慕容湜如何折腾,就是不醒。
并不是这戏无聊到唱到人能睡死过去,实在是金姗姗昨夜没有睡好,今天需要补个觉,恰好赶上了。
慕容湜向她行了个标准的书生礼,一是为后来的动作先告罪,二是太佩服她这睡功,必定得修炼好久才能睡得如此深沉。
一把抱起了金姗姗,慕容湜颇为君子的避开了重要部位,没有占她一点便宜的意思。
随即冲老板一点头,“明天会再过来。”
闻着金姗姗身上的奶香味,慕容湜心跳快了许多,当下只敢眼神坚定的看着脚下的路,心里不敢有其他想法。
传说只有两个适合恋爱的人,才能闻到属于彼此的特殊气味,他们二人真的是天作之合吧……
终于把金姗姗抱到了客栈,轻轻地放在里间的床上,盖上被子。
走出外间,坐在榻上开始默念清心咒。
念完清心咒,慕容湜心跳回归了正常。
金姗姗一觉睡起来已经是傍晚,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张口唤道,“黑溜溜,给我倒杯水,我口渴。”
慕容湜正在外间看书,听到金姗姗唤水,拿起桌上的杯子,用仙力加了温。
疾步走到金姗姗床边,“姗姗,喝水,特意加了蜂蜜的。”
正在穿鞋的金姗姗一看进来的不是黑溜溜,这才想起黑溜溜有事出门,现在是慕容湜跟在身边。
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啊,刚刚睡迷糊了,嘿嘿嘿……”
“没事的,你先喝水。”慕容湜并不在意。
金姗姗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居然是温的,水甜甜的,从嘴里一路甜到了心里。
想必他定是听到了那晚自己咳嗽,就给自己一直温着水。
当时黑溜溜可是养了好久才养成给她温水的习惯,可是慕容湜只听了一次就知道自己不能喝凉水。
金姗姗感动了,小心思又开始活跃,她要不要把慕容湜发展成自己山寨的左右手啊,虽然是个凡人,但是胜在比黑溜溜聪明啊。
那她要不要再多救几个啊,这样能有好多人和她一起,建立山寨不就近在眼前了吗?
她忘了这人根本不是她救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慕容湜好笑的看着金姗姗脸上又在演戏,不知道她心里又在瞎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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