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一间小屋子,春花道,“这屋子我时常打扫,干净得很,二位放心睡。”
“谢谢嫂嫂。”慕容湜行了一礼,全当谢了她的招待。
春花没有说话,摇摇头走出门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金姗姗微笑着看着她出门,见她一出门,拉着慕容湜坐在了床上,压低声音对着慕容湜说,“阿湜,你可知道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慕容湜看着贼兮兮的金姗姗,顺着她道,“哦?什么?”一脸的宠溺。
“我看见春花手臂上全部都是伤,我虽知道那是被打的,但是春花却矢口否认,你说,谁敢打大当家身边的红人的夫人呢?”金姗姗很是疑惑。
其实这也不是不好想明白,只是金姗姗毕竟对人间不了解,更对夫妻关系不了解,才会想不通。
“是胡老狗打的。”慕容湜淡定的给了她答案。
刚刚还努力在脑中排除嫌疑人的金姗姗,呆了呆,“怎么可能嘛,怎么可能打自家夫人呢?阿湜,你不能因为胡老狗总是看我就冤枉人家啊。”金姗姗笑着摇手,第一时间否定慕容湜。
“你没觉得一进门,二人相处就有一些问题吗?虽然春花极力假装和胡老狗亲近!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她害怕胡老狗。”
回想起春花的一系列表现,金姗姗表情僵硬起来,在心底有些认同慕容湜的说法了,但是她仍旧不敢信,丈夫能把自家媳妇打成那样。
在金姗姗的心里,她觉得两个人相爱本就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走到了一起,彼此不是应该更加珍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这打打杀杀太过伤害感情,感情就像那镜子,破了哪能轻易重圆。
看着金姗姗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惹得她心里不舒服了,慕容湜赶紧安慰,“也许还有其他可能性呢,我们查查不就是了?”
“说得对,如果有别的原因,我们就帮帮他们,如果……”如果真的是胡老狗打的,那她怎么也得把春花救出苦海,好好痛打那胡老狗一顿。
听见外面胡老狗回来的声音,金姗姗又道,“天色晚了,赶紧睡觉吧。”说完把慕容湜推倒,命令道,“睡到里面去。”下床吹了蜡,看着躺在里面的慕容湜满意的点点头,和衣睡在了床边。
慕容湜坐着一个没注意被她推翻,听见她要他睡在里面,心里高兴,乖乖躺好,他还以为今天要打地铺了,看着躺在床边的金姗姗,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要觉得他太不矜持,咱们帝君几万年了,铁树终于开了花,各位就不要过分苛责他了。
听见旁边很快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抬起手在慕容湜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沉沉睡去,金姗姗站起身来,抬手结印,隐了自己的身形,期间还埋怨自己,修为太差,只能真身出动,何时才能随意放自己的神识出去呀,感叹完毕,飞出门去。
终于等到金姗姗出去,慕容湜的眼睛慢慢睁开,这丫头,可真累人,演戏还得演全套。
原来慕容湜在胡老狗回来的时候,看见金姗姗表情有异,知道她定是要有所行动调查真相,也就不耽误她的时间,迅速装起了睡。
慕容湜放在金姗姗身上的神力还没有撤回,也就放心的让她出去了。
这厢金姗姗悄悄走进了胡老狗和春花住的屋子,二人还未睡,春华正在打水替胡老狗洗脚,春花将水盆端到床边,伺候胡老狗脱去鞋袜,坐在旁边凳子上的金姗姗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熏的她差点摔到凳子底下,赶紧站起身来,找了个味道小的地方站定。
春花好像没闻见一样,小心翼翼的拿手拖着胡老狗的脚轻轻的放在水盆里,这时胡老狗“唰”的收回脚,手上迅速落下一个巴掌,恶狠狠道,“娘的,贼婆娘,想烫死老子吗?”声音故意压低,想必是怕吵醒隔壁屋子的金姗姗二人,被他们发现。
春花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也不敢做声,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又拿起凉水在盆中添了一些。
又重复刚才的动作,胡老狗这次一脸的享受,“怎么,今天看见一个书生就心不在焉了?我记得你以前最仰慕的人就是一个书生,怎的,再见一个书生,春心荡漾了?”胡老狗用两只手指挑起春花的下巴,看了看,突然朝她脸上啐了一口,“这张脸,真让老子作呕。”
春花一直没有说话,但是金姗姗双手紧握,一直在控制自己,再也看不下去,赶紧招来一阵风,吹开窗户飞了出去。
“窗户都关不好,老子真是白养你了,你这只不下蛋的鸡。”胡老狗一脚踢翻正在默默给他洗脚的春花。
被踢翻的春花仍旧不说一句话,一脸麻木的走到窗边,关上窗子,又去给胡老狗擦了脚,起身出去倒洗脚水
“有客人在,今天老子先不收拾你了。”对着春花的背影道,看着春花出了门,又喃喃自语,“等老子耍了那书生娘子,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想必是想到了什么,胡老狗感觉自己起了反应。拉着倒水刚进来的春花就开始翻雨覆雨。
春花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和白天仿佛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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