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带着小豆子兄妹去摘野花,公子有些烦躁,兴许他欣赏了野花心情就会变得美美哒。
春天了,路边,山坡,随处可见星星点点的野花,花朵小小的,颜色很多。
桃花三人摘了很多,还每人编了一个花环,小豆子说自己是男子汉,死活不愿意戴。桃花随手就戴自己头上了,鄙夷小豆子毛都还没长齐呢。
回来的时候瞧见个人在房门前伸头缩脑的,桃花一脚把他踹了进去。那人摔了个狗吃屎,刚要爬起来就被紧跟其后的桃花一脚又踩了回去,“说,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怎么了?”正在床上休息的阿九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个偷窥的小毛贼,我能处理,您接着睡吧。”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是她家公子的生活日常,若是没睡足有的折腾呢,所以桃花一点都不敢打扰公子的睡眠。
她抽下那人的腰带三两下把人绑在椅子上,把她锋利的重刀搁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我问什么你老实回答,声音要低,不许大喊大叫,记住了?”
威胁完走过去帮阿九掖了掖被子,“很快就完,不会扰着您休息。”
阿九眼都未睁,打了个哈欠道“行,那你去吧。”翻个身面朝里继续睡了。
“姓甚名谁何处人士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鬼鬼祟祟的有何企图?”桃花掐着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跟女大王似的。
那人怒视着桃花,无论怎么问都一语不发。
“你还嘴硬是吧?不老实答话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桃花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你应该是左手使剑的吧?右手是废了还是练不出?你说我若是挑了你的左手筋会怎么样?”
“你你——你敢!”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桃花斜睨着他冷冷地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仅要挑断你的手筋,还要把你大卸八块,往山里头一扔谁又知道呢。告诉你,打我家公子坏主意就是这下场。”
她拉过那人的左手按在桌子上,寒光四射的匕首压在腕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那人只觉得腕上冰冷冰冷,瞳孔猛缩,崩溃般的大叫,“不要,不要,你不能废我手腕。我——我只是想找公子九决斗。”他要是成为废人就更娶不到瑶妹妹了。
桃花皱着眉照着那人的头就是一巴掌,咬牙怒道“让你不要喊没听到?”偷眼瞅了瞅她家公子,见没啥动静才放下心来,“说吧!你为何要找我家公子决斗?”
那人又开始支吾,桃花把匕首用力压了压,那人就什么都说了,听完,桃花都风中凌乱了。
我去,你和重阳公子的未婚妻情投意合跟我家公子有一文钱的关系?谁告诉你打败我家公子就能娶到你的瑶妹妹?你不是应该找重阳公子决斗吗?柿子捡软的捏是吧?关键是你先弄清楚是不是软柿子呀,要是石头呢?还不把你的牙崩掉?凭着别人一句“在北边见过公子九”就独自找过来,你这么二你家瑶妹妹知道吗?
这就是个没脑子的二货!桃花鉴定完毕!她也懒得再理会了,直接把这人拎着扔了出去,“滚吧,滚远点,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桃花把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坐在椅子上连喝三杯茶仍气呼呼的。于是她一咬牙把她家公子推醒了,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最后忿忿地总结,“简直是痴心妄想,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找公子决斗?这么傻天真,一路怎么就没被人给卖了呢?”
阿九斜倚在床头,黑眸幽深幽深的,听桃花说完后他心平气和地问“现在不生气了吧?”
桃花一怔,摇头,老实的应道“不气了。”
跟公子抱怨了一通,桃花惊奇地发现她居然不那么生气了。果然把公子推醒是正确的,她心中暗喜。可不知为何她心头总毛毛的,好似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很好,现在你家公子我很生气。”阿九对着桃花微笑,“桃花,就不用我说了吧?五百个抱头蹲起!现在就做,自己数着,少一个加十个,有一个不标准的依然加十个。开始吧!”死丫头,不知道扰人好觉十恶不赦吗?
虽然公子在笑,可桃花却觉得毛骨悚然。哎呀,她怎么就把公子的起床气给忘了呢?自打下山公子就没罚过她,她还以为公子变好了呢。哪是变好了?分别还是那个喜欢欺负她的大恶魔。
桃花垮着脸抱头蹲起,嘴巴里清晰地数着数。阿九闭着眼睛听着。
桃花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阿九的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等桃花做完五百蹲起累得直喘气,小脸红扑扑的都是汗,那小眼神可幽怨了。
很好,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阿九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桃花,晚上我想吃佛跳墙。”
“是,大王,小的这就下去准备材料去!”桃花磨着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冒凶光。阿九觉得她一定很想扑上来咬他两口,遂不厚道地笑了。
推开窗户,春风迎面吹来,暖暖的,柔柔的。阿九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着。
春天了呀,花开了,草绿了,小河也唱起了歌。真好!
闲着也是闲着,跟小桃花逗个闷子不是挺有意思吗?看她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是不是让人心情愉悦?人生啊那么长,及时行乐才是正理!路上这么无聊,总得自己找点乐子吧!
厨房里的桃花正一边干活一边唱歌,“大王派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圈——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嘭嘭嘭!是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桃花心情才舒畅一些,哼,她觉得这歌里唱的就是倒霉催的她,她不就是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吗?成天被大王欺压。
嘭嘭嘭,桃花剁得可有劲了。
厨房内的大师傅小帮工均缩着头,盯着那案板的目光可怜悯了,这得多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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