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想提高修为,便有看不完的各类书籍。她只是个散仙,法力微弱。即使囫囵吞枣读完,成效也无法显著提高。
只不过基础的还是要学的。比如她手上的这本厚书。简染日夜苦读三日,眼睑处的黑眼圈乌的发青,神色疲倦,最后一头栽进书里。
“咚咚咚!”
掌柜的手里拿着棍子,用力在桌上敲打,提问“如何驱赶邪气?”
“天地灵,百草生,斩动妖吟,净邪,净邪。。。。”她薅了把头发,趴在桌子上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记不起来了。”
“净邪胜瘴!”
掌柜的恨铁不成钢,又用棍子在桌子上敲打,直到简染重新抬起头,颓靡的眯着眼睛,“老头,你为何要帮我?”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先是愣住,随后翻了个白眼。
棍子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头在她身旁坐下,“老夫这辈子无亲无故,不若这样,你当我徒儿,日后为我养老送终,而我继续帮助你如何?”
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来是不想回答。简染也没有继续白费力气问下去,如今她精气不足,随时可能面临灰飞烟灭的危险。
想要继续活下去,只得提高修炼。
于是站起来撩开袖子,跪地抱拳“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胡子一跳“莫不是勉强?”
“这哪儿能啊,我诚心诚意拜您为师。”她仰头嘻嘻笑。
老头子得意的哼哼,收到徒儿自是开心,况且,徒弟还是简染。日后也不怕无人替自己养老送终,将来也能有个保障。
他心里盘算着,突然想起什么,珍重而又认真的说道“对了,日后我要是去了,可得用黄金做的棺材奥,毕竟我这个人好面子嘛。”
“师傅,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简染赶忙讨好道,却也还是对老头子自说晦气的话感到不解。
他看上去像个没心没肺的老头子,性格固执倔强,最为好面子,做任何事情都不愿意低人一等,经常还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头睨了她一眼,似乎在怀疑简染不想给他买黄金棺材!
“我教你法术,维持仙体,你帮我养老送终,可觉得有不妥?”
简染摇头,老实回答“倒是没有不妥,只不过我怕买不起金棺材给您老人家。”
寻常人哪里还能诅咒自己死的?可这老头明显不是一般人。他先是利诱威逼简染应下买棺材的承诺,随后又让她跪下,简单的办了个拜师礼,便算是收下徒儿。
老头的底根本探不到,他甚至夸下海口要将徒弟培养成法力高深,无人能敌的仙女。可简染显然没有相信,依旧每日捧着本书埋头苦背,不时苦着脸嚎“这都是些什么法术仙诀,非得我亲自学?”
她只要不魂飞魄散便心满意足了。至于法力,若是只想要生存下去,有其无其都没什么要紧的。
这些日子里,老头日日给她喂些仙丹妙药,服下后顿时感觉全身筋脉都被打通,几股清透的力量在体内穿梭。
“师傅,我何时才能走?”
这日,简染练完剑便同掌柜的在后院里啃西瓜。
春暖花开之际,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弄来的甜西瓜,吃起来甜滋滋的,润口多汁。
“快了快了。这不是已经有人来寻你了?”他将瓜皮丢到旁边的树洞里,掏出帕子将手擦拭干净,“若是我再不放你走,可能某人就要炸了我的树洞。”
他憨厚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黑漆漆的树洞里头。
那里空无一物,就连方才扔进去的瓜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江衍站在一颗苍天大树之下。树皮皱裂,疤痕累累,茂密的树冠隐蔽湛蓝的天空,直插云霄,像位魁梧雄壮却又饱经苍凉的巨人。
这里是他再次与简染相遇的地方。是客栈的掌柜的塞给自己那盏神灯,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可是再次返回此地,空无所获。
原本古老的客栈已经不见踪迹,此地荒芜人烟,放眼望去只有这颗苍天古树,以及寂寥的黄土,被风卷起像层纱似的咆哮着翻滚。
“君上,这地方有些古怪。”
落安的眉间的疙瘩都抚不平,心里愈发慌乱紧张。他们刚赶来此处的时候便是遇见高深莫测迷雾阵,就像是有人刻意阻拦。
好不容易破解闯入,如今展现在面前的又是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这棵苍凉高大的古树更是显得诡异。
“这棵树应当就是入口。”江衍看到大树旁还有西瓜皮,像是在指引般。
那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
做些个什么障眼法,江衍的力道聚集于掌心,双眸也簇起黑色的火焰,如同地狱来的修罗,带着毁灭的气息。
当他正准备劈开古树,强行硬闯时,突然一颗小脑袋从古树里探出来。
是简染!她白净的小脸上沾满灰尘,就和小花猫似的,用力而艰难的往外趴,直到屁股在树洞里间被卡住。
掌柜的院子里的那棵树与如下的这棵树便是连接两地的出入口,只有通过古树方能通行。
“幺幺?”江衍瞬间收回杀气,居然震惊在原地。
“幺啥子幺?快拉我出来!屁股卡住了!”
她羞恼的憋红脸,用力挣扎往外头爬。江衍立即蹲下,牵住她的小手。
院子里的掌柜的摸了把胡子,甚是无语的看了眼还未钻出树洞的简染,摇了摇头,接着对准她的屁股就是一脚。
出去吧我的乖徒弟!
猝不及防的一股力量,直接让毫无防备的简染往前扑过去,正好压倒在江衍身上,双唇相贴,柔软芬芳。
她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唇瓣也是。
落安与桃桃还在一旁,默默的将头仰起来看向天空,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啊,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落安问“桃桃,你脸红什么?”
“看到了不该看的。”桃桃回答。
简染撑着他的胸膛,慌张爬起来,并且拿袖子抹了把嘴巴。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