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其中的两位主唱之一的胡日查,嗓音很符合刘清山的要求。
而且他和乐队里的班卓琴手伊立奇,以及马头琴手巴图巴根都擅长呼麦。
整支乐队里的各种蒙古族乐器也都掌握,特别是巴图巴根的马头琴技术,可是国家级的水平。
他们听说了要跟刘清山合作,内心的兴奋自然不用细说,因为他们都明白,自己的未来发展要提前到来了。
来到呼市之后,他们才得知另有林肯乐队的加入,因而所有人的情绪也从狂喜升级为了震惊。
这一次刘清山拿出来的作品就是后世红透全球的那首重金属名曲《wolftote》(狼图腾)。
而这首风靡欧美摇滚圈的重金属摇滚的原创是外蒙的乐队thehu(胡),就因为此曲让整个世界都掀起了一股蒙古摇滚的新浪潮。
刘清山选择的这个版本是thehu乐队跟老美的螳螂老爹乐队主唱bydick合作的版本。
并且他打算把这首歌打造成具有电影画质的v,并借用这首歌打入欧美市场的同时,提升这档旅游节目的国际知名度。
目前麒麟tv还没有将节目正式推出的原因,也是在等这个宣传手段的推出来。
所以说,这首歌的v打造不仅意义相当紧要,品质也要求极高,甚至是由于
这首歌才有的呼市之行。
不然首季节目不会把西域、乌市和呼市集中在一季,毕竟相互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省下来一个目的地的两千多公里,都能多跑上好几座内地城市了。
刘清山想在这里搞事情还不止于此,实际上与此同时,正有更多特邀嘉宾在纷纷赶来这座城市的路上。
假面舞团,刘家班,雪域工作室主创人员,张一牟导演,悉数都在紧急赶来的行程中。
但他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因为刚刚出现就被人围住了。
这间录音棚是当地最大、最专业的一家,此时林肯公园和杭盖两支乐队的人,正围坐在排练室外面的连椅上抽烟。
他的到来自然第一时间让人们感到了兴奋,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先是跟查斯特·贝宁顿和他的队友们一一拥抱,杭盖乐队的胡日查才带着他的人走上来打招呼。
他们跟刘清山都是第一次见面,尽管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留意到,但面对此人的声名赫赫,让这些混迹夜场多年的地下乐队老炮们也不敢稍有怠慢。
听着他不甚流利的普通话,刘清山笑着问道:“词曲都接到了吧?由于我对蒙语一无所知,还得拜托你们自己翻译成自己民族的语言,最终效果怎么样?”
相比胡日查,乐队里的马头琴手巴图巴根的普通话就利索了很多:“难以想象的合辙押韵,一开始是有些韵脚押得不是太准确,
后来根据整段歌词的核心思想,才算是把最终版本搞了出来!”
“还别说,刘先生对于我们蒙古族的表达方式掐得挺准的,总体翻译后的词义表达都很顺畅,而且符合我们的民族特色!”胡日查紧接着道。
刘清山拿出来的华语歌词就是原版蒙语的直译,反向推出来蒙语歌词或许有很多磕绊的地方,但只要跟整个词义连贯起来,其中的细微差别并不难捋顺。
他笑道;“跟查斯特的配合没有问题吧?其实两种语言的旋律部分,以后完全可以拆解成不同的两首歌分别演绎!”
巴图巴根点点头:“贝宁顿先生和他的朋友们都很迁就我们,配合上也多是他们随着我们走,至少在排练过程中我们感到很舒服。”
他们用话语交流的同时,另有翻译在给林肯公园的乐手们直译复述。
听到这里,查斯特才插进话来:“我们主要是来学习的,他们的呼麦技术果然相当完美,这首歌也是围绕着蒙语部分进行的,大家都是朋友,合作起来也很愉快。”
呼麦,又称喉音唱法、双声唱法、多声唱法或浩林潮尔,是阿尔泰山周围地区诸多民族的一种歌唱方式,并非蒙古族所独有。
这种发音方式是阿尔泰山原住民族创造的一种神奇的歌唱艺术,早在1世纪蒙古形成民族之前就已在广袤的地域上流传了。
简而言之就是纯粹用自己的发声器官,在同一时间
里唱出两个及以上声部,声部关系的基本结构为一个持续低音和它上面流动的旋律相结合。
刘清山并没有过多废话,但首先是嘱咐摄像师暂时不要开机拍摄。
“你们歇够了吧?走,想让我听一听你们的排练效果,然后再决定我要不要加入进来!”
众人跟着他进入了录音棚里的排练室,路上查斯特低声说了:“你还是要加入进来的,我们都只望着你来提升市场推广率呢,你的清山吧粉丝可是遍及了整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林肯乐队里的dj采样手约瑟夫·韩是位美籍寒裔,此时刚好走在了旁边,“我们乐队在寒国就远没有你的知名度高,目前为止,几乎关于你的任何作品、信息,都是秒上热搜的焦点话题!”
这支乐队里除了这个人,还有位键盘手麦克·信田也不是纯粹的老美人,而是有小岛国血统的混血儿。
他的加入是吉他手布莱德·德尔森的原因,两个人是童年时候的小伙伴,后来一起进入了同一座高中和大学。
鼓手罗伯·巴登,则与贝斯手菲尼克斯·法雷尔同为住校室友,所以这支乐队除了贝宁顿之外,其他人都是有这样那样关系的。
金溪善一直跟约瑟夫·韩很谈得来,尽管见过面的次数有限,但凑到了一起几乎无话不谈。
于是她笑呵呵问了:“韩哥,我们近段时间很少会首尔,现在他的名气在寒国真的有这么大?”
韩笑着点点
头:“大到了恐怖,还有你,你们两个就是因为那部《请回答1988》被大众所接受的,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学龄期儿童,现在都在追你们的作品!”
查斯特居然听懂了他们寒语对话里的大部分:“我就说嘛,山子必须加入我们的合唱,他也说了可以分解成两首歌,以后我们和杭盖乐队有的是机会单独表演,但有山子的合唱机会可是不多!”
刘清山呵呵笑着应下了:“其实我还写了一首歌,同样是蒙语的,但我想我们三支乐队一同上台表演,并且请当地的专业蒙古舞舞蹈家上台伴舞!顺便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呼麦的唱法,让我们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效果!”
走在前面的胡日查回头笑道:“贝宁顿先生的呼麦技术掌握得很快,我们在这里排练了快一整天了,他目前的呼麦水平已经掌握了精髓部分!”
杭盖乐队的成员大都听得懂英文,刘清山这一次就索性用了英文:“常见的呼麦技巧并不难学,但还是以你们为主,我们为辅,毕竟蒙语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
查斯特好奇地问了:“第二首歌还是重金属?”
刘清山给予了肯定:“摇滚乐欧美市场更容易接受些,而且这种音乐形式也并不需要真的听懂歌词,去现场更多的是去感受气氛,而并非情感表达!”
他的另一层意思却并没表达出来,那就是他想让内蒙重金属成为
当地音乐的一种对外形式,这里的歌手们狂野粗犷,声音超热血,无疑帮他们打造这样一个音乐符号,更有利于城市的宣传。
历史上这个民族的老祖宗,在三万里西征途中,打败了很多个欧洲国家,至今曾经的蒙古西征依旧是欧洲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并且在传统欧洲人眼里,如果欧洲是电影《指环王》中的中土文明世界,那么蒙古人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是上帝派来惩罚自己的,而蒙古兵团成为欧洲人的“上帝之鞭”。
因而即使此时的欧洲早已变身为西方列强,对当年的蒙古西征也有了足够的了解,但对于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依旧充满恐惧。
所以刘清山选择了用重金属来重新去洗练欧美人的音乐神经,无疑是绝佳的商业推广模式,关键是这种性质的推广是有后世现实中成功经验的。
此时的林肯乐队和其他欧美人,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自然表现出来的态度上,是积极而且迎合的。
《wolftote》(狼图腾)的开场就是炸裂,超燃重金属的摇滚现场永远是杀戮和热血的代名词。
而刘清山这一有英文旋律加入的版本,更是直接把蒙语主旋律瞬间提升到了浓厚的世界级的欧美范儿。
这里可不是在宣扬所谓的欧美标准,而是目前为止所有的重摇滚名曲都来自于这个语境,其他地方的任何同类型摇滚乐,还暂时绕不
开这个符号。
况且要想打入敌人的内部,就得首先营造出对方更适应的音乐氛围,这样让他们接受起来才没有心理上的排斥感。
进而利用他们天然的心理优势,让来自东方的音乐形式悄然混迹进去,才会有后来被崇仰和被追捧现象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