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随着砰的一声爆响。
金色大圣杵猛然砸下,结结实实地捆着一个实物,那实物还在不停挣扎蠕动着。
柳乘风上手就送他两条全息聚态的巨龙。
全息巨龙以剪刀姿态将他剪中,浩瀚神威倾泻而下,他这才老实了下来。
啵……
小道空间里响起一道石子点中水面的声音,一个粗糙汉子像撕开纸张一样撕开了小道空间的数字屏障,走了进来。
柳乘风瞥了他一眼,暗自发懵“你是哪位?”
糙汉走到他身边,声音粗粝,语调怪异“没良心的,亏我一直在想法子救你,你竟然忘了我。”
“苏。”他立刻惊醒,当然不肯承认自己确实将她给忘了,而是露出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我只是在试探你而已,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掌握着语言艺术,立刻在话里无缝连接、转移话题,水到渠成,清新自然。
苏也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话,圈起了双臂,抬高了脑袋,趾高气扬“这世上就没有能够拦的住我的神通。”
这比装的,可以给100分。
可事实上,为了找到小道空间的开门密匙,她几乎耗尽了算力,要不是这小道空间突然出现短促裂隙,她也不可能进的来。
见柳乘风目光狐疑地看着自己,未免露馅,她也赶忙转移话题“你脚踩着什么东西?”
“啊,被你带节奏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柳乘风目光一凝,以先天一炁操控大圣杵,大圣杵立刻缩成针芒大小,扎进了全息巨龙剪住的实物身体,紧紧锁住他的泥丸神经。
一番神鬼操作下来,他长吁一口气,这才收了神通,全息渲染的霓虹效果散去之后,露出了实物的真实本态。
二人聚目一看,各自嘴角都抽搐起来。
没想到那么威武霸道的电子神明的本态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永生集团的义体设计师的艺术风格很独特嘛,超脱了人类审美的低级趣味,开始走向形而上的高、大、上,还有…丑…
那是一只趴在地上,长有八肢,形似乌龟的玩意儿,人头大小,肤色艳红,表面密布着细密的血管与青筋,整体观感像被剥了皮的肌肉纤维,布满了规整笔直的肉色纹理,而肉色纹理里像有灯管一样,不时闪烁起莹莹电光。
此时,它就趴在地上一涨一缩,像是在呼吸一样,呼吸时发出的莹莹电光映照出八条肢干的具体形状,那八条肢干赫然是八个细长的人手,以某种复杂的函数规律排列组合、指节交错,表面在莹莹电光的映照下散射出质地坚硬的金属光泽。
柳乘风的第一视觉是,这玩意儿半机械半血肉,怎么有种克苏鲁的味道。
可仔细一瞅,又发现那剥了皮的肌肉纤维又有点类似桃花木的斜切面,肉色纹理清晰,诡秘且诱人。
看一眼,唾液分泌,真想趴上去狠狠撕咬一口。
视界弹窗提示眼前这‘八手乌龟’正在连续不断地向外喷出海量的机械电信号,经过简单分析,这些机械电信号拥有类似‘情y’模块的视效作用。
“仙人血肉…天庭瘟部…”苏惊诧地叫了起来。
柳乘风立刻转头看她“你刚说什么?”
“这是仙人血肉在四维空间的量子变象,必然是天庭瘟部利用超级生物科技搞出来的科技造物。”
“那它算不算碳基?”
“怎么可能是碳基。”苏摇头。
“那硅基呢?”
“也不是。”苏又摇头。
“那算什么?”柳乘风的眼神已经越发凝聚了。
“仙人血肉是极道血肉,早就超脱了五行,金木水火土一样都不是,或者说,金木水火土什么都是,应该算是千基血肉。”
这话说的,说了又好像没说。
“哦。”柳乘风一个长声惊叹,话锋突然一转“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苏被他看的有点慌神。
“你瞪什么瞪?”
她心道,老娘连仙人的全体态都见过,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如果将那些仙人的真实长相放在人类眼中,不知道会引起多么精彩的视觉地震。
嗯…估计眼球会爆浆吧。
柳乘风内心深处早已泛起惊涛骇浪,量子物理上有种人格分裂效应,讲的是一个拥有不同人格的人,他在每一个个体人格上都会有不同的人生阅历、不同的社会三观,甚至会得不同的疾病。
比如a人格得了癌症,如果换成b人格,特喵癌症会立刻痊愈,就很离谱,但这就是科学。
眼前这九尾狐是数码仙兽,她拥有小九和苏两种人格,两种人格完全符合人格分裂效应的解释。
“我问你呐,瞪什么瞪?”苏伸手就要来揪他的耳朵。
柳乘风立刻闪身躲开了,开玩笑,他在1000年前也是有过两个贴身女人的,在肌肉记忆上,是时刻防着女人的天胡大招。
“看看你而已,既然你不让看,那我看它。”
柳乘风伸脚踢了踢八手乌龟,嘿嘿一笑“韩威王,你的王八威风去哪了?”
低头的时候,海量机械电信号入侵了他的视界弹窗,在一瞬间编辑成一个撩拨欲念的源代码串,转码操作之下,自动输入进他的思维主本里……
然后……
他嘴角咧开,笑的也越来越变态,下面的小乘风立刻举枪。
不知怎么回事,当他目光瞅在八手乌龟的千基血肉上时,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如柔舌一样轻轻滑过下面,欲火烧穿他的躯壳,直上泥丸,他有种要爆浆的冲动。
眼前的八手组合在一起,不再有克苏鲁的诡秘,而是像指节缠绕在一起的淡粉菊花,充斥着诱人犯罪的蛊惑力。
苏低头,看着他那肉眼可见的抬枪小乘风,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两步,暗暗后怕。
她眉头暗暗皱起,打了个响指,立刻以人列计算机编辑了一个全息态的光学墨镜戴在了他的义眼上。
光学墨镜上的马赛克点立刻挡住了千基血肉的魅惑,他像淋了一盆冰水,清醒了过来。
“草,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