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晚赶到了赐给郢的那座山,然后偷偷摸摸地潜了进去。
当他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了一座异常恢弘的宫殿,那座宫殿竟然比自己的宫殿还要奢华好几倍。
伧心里顿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他已经到这里,就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闯。
结果他毕竟是一个国君,不是什么探子,没闯进去,就被卫兵给发现了。
就这样,伧被抓了起来,还被卫兵带到了郢的面前。”
伧被带到了郢的面前,他愤怒地向郢大声质问,可郢只是微笑着看着伧,然后走上前,摸了摸伧的头。
跟他说了一句“你真可怜啊。
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珠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没关系,我来让你看看。”
然后郢就把伧带到了山里,一个处鬼魅的庙宇中,只见庙宇的中心是一个盘旋向下的巨大的楼梯。
郢就带着伧顺着楼梯一直向下走,走啊走,走啊走。
伧不过是一国之君,平日里都是坐庙堂之上,吃吃喝喝,玩玩女人。
走一走,腿就已经软了。
他贴着楼梯的边缘向下一看,只见楼梯盘旋而下,分明就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
伧不敢再往下走了,他趴在地上,死活都不肯再往前移动半步。
这个时候,郢就干脆一只手拖着伧。
伧这才发现,原来郢竟然如此有力量,他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看上去那么脆弱。
他一直穿着那件黑色宽大的长袍,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郢黑色长袍下的身体里。郢拖着伧一直向下,伧感觉越来越热,仿佛地面的台阶全都变得滚烫一般。
越往前走,台阶越来越狭窄,而且这些台阶上面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鳞片,鳞片十分光滑。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这个时候伧明白了,他们脚下早已经不是阶梯了,而是什么巨兽盘旋而下的长长的尾巴。那巨兽是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召唤而出的,盘踞在山的深处。
越往下走,伧就越觉得恐怖,他的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
这个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盘踞在山里的巨兽,那巨兽看上去更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有无数条细长的腿盘踞在山壁两端。
那条长长的尾巴盘绕在它的身上,比较脆弱的头部和内脏被这条长长的尾巴很好地保护了起来。
在这巨兽的身下,还有无数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东西。
伧定睛一看,顿时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他这才明白,郢拿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稀世珠宝,而是这巨兽的卵,它的孩子。
那些漂亮的珠子就在巨兽的身下,每一颗都饱满透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到手里把玩。
可同时,这些珠子在这山里,散发着一股鬼魅的幽光,就像一只只眼球,齐刷刷地盯着伧。
“它们叫尸丸,只有吸收了人死亡刹那的戾气才能够被孵化。”
“所以,那些死了的人……是你……都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伧大叫。
郢却依然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
“我……我要下令逮捕你,诛你九族!斩立决!”伧愤怒地说。
“好大的口气,这里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我这座宫殿,你看看,是不是比你的行宫还要气派几分。
殿下,您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真是觉得好笑,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的脑袋是被猪给吃了吗?
还斩立决,在这个地方,只有我杀你的份。”
郢眼睛里迸发出一股杀意,但是他的嘴角依然上扬,带着微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伧恐惧地问。
“当然是为了我惨死的父母,我那被人掳走又成为你妃子的姐姐,我的那些惨死于你们刀下的部族的人民!”郢眼神顿时暗淡了三分“当年你们联合起来灭了我们的时候,会想到有今天吗?”
伧微微惊愕“你们的部族是自取灭亡,我们只是顺应了它的走向。”
“是啊,我们的部族受到了奸佞小人的破坏,确实是自取灭亡。
但是你们,为了争夺我们部族的资源,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人。
你知道这个巨兽是如何召唤而出的吗?
是我,用引魂幡走过堆满尸体的部落,我们部族的亡魂就跟在我的身后,一直陪我默默地走,我问他们想要复仇吗?
那些亡魂流着血泪对我说,愿意,哪怕要他们万劫不复。
这只巨兽是我用部族的亡魂召唤而出的啊,我就是要你们死,你们所有人都去死!”
伧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盘旋而上的阶梯,眼前一阵眩晕。
他再低下头,去看那谷底的巨兽,只见巨兽身下那一颗颗明亮的珠子上,都浮起一层鬼魅的幽光。
幽光滑过,那柱子上竟然出现了一张张人脸。
都是当年惨死于他们刀下的战俘的脸。
那些死人借着巨兽的卵再次回到人间,他们别无他求,只要所有的人为他们陪葬。
一夜之间,四大王国,十余个小的部族全部消失。
有游牧的人到了这个附近,只看到月色之下,有无数马匹大小的蜘蛛从那些死寂一样的城池里爬出来,爬进山里,消失不见。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珠子就是巨兽的卵?里面藏着一只小的巨兽?”周逸哆哆嗦嗦地问。
“是啊,所以这个东西我可不收,你快点拿走吧。”说完金爷就把那个摆件使劲往周逸的怀里塞。
周逸吓得哇哇大叫,连连向后躲闪。
而金爷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继续连吓带骗。
“行了,这个珠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把来历给我们好好说清楚。”祝龙一直在冷眼旁观,终于开了口。
“嘿嘿,我就等你这句话呢。”金爷立刻把摆件在袖子上擦了擦,藏进了怀里。
周逸看了看祝龙,又看了看金爷,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
“敢情你声情并茂地说了这么半天,就是在忽悠我啊?”
金爷没回答,依然只是嘿嘿一笑。
“靠,我还以为你讲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呢!”
“你还不会真的以为他讲的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是真的吧?”
“可是这么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怎么可能是刚刚编出来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太了解我爷爷编故事的功力。”只见金希儿走了进来,一脸疲惫“我一看外面的幌关了,还有些纳闷呢,怎么今天关门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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