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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根本不相信高于安说的话,心中不明仍有万般疑问,项剑南自然不满意。
他可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
老道士说要替自己担着?只是去了一趟李家祖坟,又要出事情…
巧云的报答实则为报复?
无妄之灾,他项剑南不服。
“师兄你还是先让师傅把话说完。”
早已头大,此时才觉得自己可以说话,看着项剑南,王一行眼神虚弱。
与项剑南相比他的心里更着急,只盼着高于安赶紧给自己一个痛快。
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听说那么多事情,又再次看到老道士施展雷霆手段。
他王一行从入门到今天总共才几天,现在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不配。
听师傅和师兄对话就像是在猜谜语,断断续续,时不时还要自己进行脑补,那巧云究竟是敌是友,听二人说了半天,好像都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你们可还记得那天出现的青蛟?”
“过不了多长时间,想必他就会再次寻到咱们平安观。”
一句话将项剑南和王一行拉回到陈家大宴那天,见师傅看着自己语气确定,项剑南忽然间若有所思。
心中因此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也不说话,只等着老道士继续开口。
那晚在李家祖坟掘出来的东西和青蛟有关,又或者两者本就是一个东西?
这种想法随即在高于安口中得到证实,点头确认,老道士开口说道
“若非咱们你我当日出手相助,那青蛟如何能够从李家祖坟脱困?”
“今日又坏了镇他的祭品,以妖族的秉性,肯定会登门进行答谢。”
“到时候记得看为师的眼色行事。”
“青蛟即是白面书生,那晚在李家祖坟,被咱俩从地下捅了出来?”
豁然开朗。
想起白面书生曾经说的那句话,项剑南总算明白他当时是何意
报你二人当初捅我之仇
依稀记得当时是老道士他先动的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青蛟在下面,因此下手的时候看着才那么用力。
“当然,之所以提起青蛟,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一行,要不要听你自己想好了。”
“徒儿知道了…”
戛然而止。
正听得兴起,见老道士话锋一转突然盯向自己,即使心中再不乐意,王一行还是只能识时务的转身离开。
师傅刚才的态度和蔼可亲,直接一点就是让自己去守着观门。
不该听的不听,如此做法,应该是害怕他王一行卷入是非。
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安慰自己的理由来,不然非要被活活憋死。
“记名弟子,不便参与到如此危险的事。”
王一行走后示意项剑南跟上,起身开始往后院里走,高于安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听的项剑南很想出声反驳,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跟上。
先了解完毕再根据情况选择透不透露,不让王一行再参与到接下来的谈话,师傅他老人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毕竟是记名弟子,安全第一
“依为师看来前后两次进观,那蛇妖想必是受到了他人指点。”
进入后院在石桌旁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慢慢滑动,高于安很快开口道。
“以天宗那群道士的脾气,仙草被偷,怎么可能会让巧云全身而退。”
“之所以放她离开,是想要借巧云之手引我们师徒二人上钩。”
“为师只是收了一株仙草,至于徒儿你呢忽然间收到一份大机缘。”
“师傅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一听高于安的话就知道他想要找补,说话时已经变得非常不痛快,项剑南自然不会给老道士好脸。
看样子您老人家好像都知道?
怎么跟游戏里的npc似的,隔三岔五,总要给自己触发点新事情。
虽然目前看起来不是由老道士亲自发布,但是身为他的徒儿,自己不能忍受师傅他老人家的坐视不理。
不帮忙还要助他人一臂之力,就说之前的感觉很真实,转到最后,说不定会发现一切都是老道士布下的局。
当然自己要活到那么一天。
“无妨,让为师给你理一理。”
依旧不急不躁,示意项剑南坐下听自己慢慢说,高于安画着手指说道:
“为师猜测是天宗的那些道士在捣鬼,毕竟仙草只有他们能够培育。”
“让蛇妖带着你取出祭品,想必是他们之前早就说好的事。”
“两次来咱们平安观,徒儿你难道没发现那巧云有什么不同?”
变得更漂亮了
心中立刻冒出想法却不能说,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项剑南沉默着摇头。
他只想知道天宗的人为何要打自己的主意,按道理说不应该先找老道士?
自己可不算是什么人物,天宗之人也深谙柿子要捡软的捏?
青蛟为何会被困在李家祖坟,取出祭品对天宗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利益来往?
“没有,徒儿现在只想要知道,祭品取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简单直说,觉得可能不止白面书生会过来一件事,项剑南冲高于安问道。
若只是答谢就真的好了,今天的事情告诉自己,万事仍需要当心。
“等青蛟上门就知道了,徒儿你急什么,反正也跑不掉。”
在项剑南说完话后似乎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高于安继而力证道
“徒儿你不要以为为师什么都知道,对你,我可是从来都不隐瞒。”
只是话说到最后表情抽搐,摸着胸口,嘴中哼哼唧唧不停。
“先到这里吧,扶为师进屋!”
京城,珈蓝寺。
诵读的时候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和高于安的神色差不多,达摩堂首座能忍大师,这次终于没有忍住。
时间比高于安要早一些,当着座下弟子的面被抬下去时,引起一阵骚乱。
幸得护院师叔及时赶来,只用了一句话,就压下了乱糟糟的局面
“练功,都是让你们给气的!”
尽管再次让达摩堂恢复平静,临走时慌乱的步伐却暴露了他的心神。
能忍大师可是大周朝数一数二的高僧,当众喷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仅凭自己的一句话,如何能彻底压下众僧心中的议论。
来到后厢就看到站满了师兄弟,众人一言不发,只等着能忍师兄说话。
“坏了祭品,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不需要别人帮忙,在后厢打坐一会已无大碍,看向旁边的住持,能忍大师开口道,在他开口时旁边的师兄弟们纷纷想要离开,有几位甚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