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麻家仗着丹华剑派几个弟子的骄横劲头,来简家寻找何方,但简家并没有藏他,怎么去承认?后来何方不巧的出现了,但万兽宗的洪丐又力保他,致使门前展开血战,要不是封漠偷袭何方,也不会引起洪丐的愤怒,更不会催使金翅大鹏将他撕碎!
“老家主,万兽宗长老虽然跟我爹认识,但这事跟咱们简家可没半点儿关系,何来馋呼一说?”简鸣竹心里非常阴沉,肯定是那些弟子歪曲了事实,但他不由想到白沙城外的事情,便不由的咬了呀牙关,那件事要追究起来,可就跟自家扯上了关系,毕竟死在自己长刀下的低阶弟子得有一两个。
他说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暗想,估计这事还没传到丹华剑派高层的耳朵里,他现在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就是关系不大,丹华剑派才飞鸽传书提醒了一声,不然早上门来理论了。”简洞箫非常气愤的说着。
“老家主咱们简家何至于怕他们丹华剑派,别为了这事气坏了您的身子。”简鸣竹小意的说着。
“不是怕不怕,我认为就因为这点儿小事跟丹华剑派闹矛盾不值得,毕竟咱们两家都是庞然大物,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和睦相处的好。”简洞箫总算把火气平稳了下来,语气中挂着语重心长。
“老家主,我…我跟你讲句实话,在白沙城外,我们又跟丹华剑派的对上了,最后大打出手,杀了他们数人,你老可别动怒啊。”既然不用害怕丹华剑派,那么这事就得交个底才行,要不然真有一天捅漏了,老家主还蒙在鼓里,就是想偏袒着自己这脉分支也得被气死。
简洞箫一愣,随即目眦欲裂大吼道:“你说什么?”
“老家主你别动怒,不是我们先动的手,难道任他们杀我们,我们就等死不成?”简鸣竹也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发生,就得想着解决,不能给爹找麻烦。
简洞箫气的浑身哆嗦,刚刚平稳的情绪,瞬间暴虐起来,就因为搀和了一点儿他丹华剑派的事情,前些天就弄了个飞鸽传书,现在又听闻简鸣竹杀了他们的弟子,这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你明知道那是丹华剑派的弟子为何还要跟他们大打出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岂能先下手?”简洞箫疾声厉色的吼了出来,这次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布满了红潮。
简鸣竹唯唯诺诺的说道:“老家主我敢问一句,你可知道丹华剑派的弟子是何等嚣张跋扈?那日我们出了白沙城后,他们见到我和青松城城主千金拓跋灵珊后,直接挡住了去路,依我看肯定是想报封漠之仇。你也明白,封漠的事情跟咱们简家没关系,而他们却因为这事想杀我们,您说,我们就把脖子扬起来给他们宰么?”
简洞箫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恨的点点头说:“好啊,你真是好大的理。那我问你,既然你与拓跋灵珊自觉无错,那么为什么不跟他们理论?非要大打出手?”
“最主要的是,我与灵珊身旁还有一个万兽宗的弟子叫乌闯,还有何方,嫦曦。”
“老家主,可能始末原由你不是很清楚,等我跟你细细说来,你就明白了。”
简洞箫面沉似水,杀了丹华剑派的弟子,这事着实不小,看来得费些麻烦了,但听简鸣竹话外有音,知道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所以准备听听详尽。
“你说说看!”
简鸣竹把唯唯诺诺的脑袋抬了起来,便将何方与麻家与丹华剑派之间的瓜葛统统说了一遍,最后来一句:“老家主,你现在明白了不?”
简洞箫听他把事情讲的很透彻,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沉吟少许说:“那个何方真的以八星元者的实力击败了五星元师王克?”
“绝对是,在来白鹿城的途中他才突破到九星元者的层次,他绝对是个妖孽啊。”简鸣竹两眼放光的说道。
虽然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太多的惊讶情绪,但把这事简家的老家主说了以后,看到他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惊骇异常的神情,简鸣竹竟然感到十分骄傲,因为何方是他的朋友。
“何方是个人才,但,也是个惹祸精。要这么说的话,你与拓跋灵珊倒也没什么过错,既然是万兽宗弟子先出的手,这事也就好办了。”简洞箫眼神闪过了一丝犹豫。
简鸣竹身体猛然间有些僵硬,吞了一口吐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说:“老家主,白沙城的事,你不是想将责任都推给何方,嫦曦还有乌闯?”
“事情由他们三人起,并且万兽宗长老杀人在先,你们确实没有责任啊,现在想来,这事倒好办了。”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三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绝不能把责任都推给他们!”简鸣竹不顾尊卑豁然抬头,脸上写满了一种叫不愿意的神情。
简洞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不把责任推给他们三个,那咱们简家就得受到牵连。据你所说,丹华剑派这次死伤人数不少,还有三个元师,所以这事情绝对非同小可,你说叫我怎么办?难道真什么都不顾去跟丹华剑派作对?鸣竹,我希望你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如果你不把责任推给他们,那么……青松城简家分支便会被我彻底抹除,从此再与我简家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没有总部撑腰,我看丹华剑派率先找谁撒气!!!”
简鸣竹浑身一颤,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拧成麻花的湿毛巾一般尽数被抽空,他下意识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血色!
“老家主,你就这么怕丹华剑派,为了这件事竟然不顾同宗之情?”简鸣竹用一双暗淡的眸子看着简洞箫。
简洞箫给他的选择实在太难,要么做回小人将责任往何方三人身上一推,要么做回君子将责任全揽到自己家族,但前提是自己的家族将会被总部如同仍破鞋般把界限划的清清楚楚。
“鸣竹,我再跟你说一句,我不是怕,我是不想为了这些事跟丹华剑派产生仇隙。你也明白,咱么简家的分支几乎遍布白沙洲一半以上的城池,这加在一起的实力绝对不会比丹华剑派要小,但话说回来了,咱们是什么人?咱们虽然也修炼天地元气,但说到底也是商人,咱们只求和气生财,不会无缘无故跟任何一个与咱们同样地位的庞然大物发生纠葛,话我只说到这里,你还是太年轻,说太多你不会明白的。”
简洞箫将双手负在背后,脸色平静下来,看的出来,他刚才说的话全是肺腑之言,既然这事冤有头债有主,将责任往他人身上一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事情的始末原由我已经明白,给你指出的道路也算清晰,就看你怎么做了,我不希望明年的峰会看不到你或者你爹简儒!”
简鸣竹依旧面无人色的坐在椅子上,内心把抓柔肠,随后无力的站起身来说:“老家主能不能容我考虑一番?”
“需要考虑么?那三人跟你非亲非故,你这么做看似无情,其实你哪里会明白,这其实只是一种本分而已。”简洞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心里却说道:估计他与何方三人的感情很深呐。
“我……”
“好吧,你自己想想清楚,想明白了跟我说一声,纸里包不住火,如果咱们不作出明确的姿态,马上就会有丹华剑派的长老上门!”
“什么时候召开峰会?”
“还有三人未到,等几天吧。”
“那好,鸣竹先行告退,等我想明白了,再过来见您。”现在肯定不能回青松城跟老爹去商量了,唯有回去跟灵珊交流一下。唉,何方他们要是晚走半天就好了,没准儿还能商量个对策。
“希望你别叫我失望,我不想失去你们这一脉分支!”
“鸣竹明白!”
待简鸣竹出了简家总部后,失魂落魄的就奔饭好吃酒楼走去,显而易见这个抉择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些。
将近一个时辰后,他才来到酒楼近前,心里早忘了上午拓跋灵珊想要扒他皮的言语。
这时街上有四个年轻人看到简鸣竹后眼睛一亮,随后互相对视片刻,有一人装模作样的离去了。
咚咚咚——
简鸣竹叩击拓跋灵珊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左右打开,拓跋灵珊看到简鸣竹后一阵咬牙切齿,拽着他脖领子就托进了屋中,边走还边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但猛然间,拓跋灵珊诧异的看了面目人色神情委顿好似丢了三魂七魄的简鸣竹一眼,迅即把手松开,挑着细眉说:“你别以为装出这么一副摸样就能熄灭我的怒火。”
简鸣竹惨惨一笑:“我说灵珊大小姐,你看我是在演戏么?我是遇到麻烦了。”
拓跋灵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还跟我装?”
简鸣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径自从桌子上自斟了杯茶,汩汩喝下后失落的说:“我有事得跟你商量一下,这事挺重要的。”
拓跋灵珊眉尖微微蹙起,心说这厮是真的还是假的?上午去简家总部时不是十分得意么,怎么现在就跟个打了败仗的老母鸡一样。
“到底怎么了?”拓跋灵珊将信将疑的寻了个椅子跟他对面而坐,心里寻思莫不是峰会有什么问题?
简鸣竹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半天似乎在组织语言,就在拓跋灵珊即将要忍不住的时候,他才说道:“我把咱们在白沙城外跟丹华剑派弟子大战的事情跟老家主说了,他要咱俩把责任都推到何方,嫦曦,乌闯三人头上,不然就把我家从简家总部抹去,从此脱离关系,自生自灭!
拓跋灵珊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美目在眼眶里来回游动,疾声厉色的说:“你怎么把这事跟他说呀?”
“纸里包不住火,我不提前说的话,到时候事情败露,丹华剑派找上门,被蒙在鼓里的老家主肯定不会偏袒我们这一脉的,我本以为我简家不怕丹华剑派,谁知道老家主他却说不想因为这点事破坏两家的关系,所以……”
“所以才叫你在简家与朋友间作出选择?”拓跋灵珊叹了一口气,她岂会不明白那次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以她的性格倒是不怎么害怕,她爹毕竟是青松城城主,谅丹华剑派也不敢拿一个城主如何。但简家就不行了,尤其是在青松城的简家,真要跟总部脱离关系,准会遭到丹华剑派的报复不行。
“没错,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么?”简鸣竹哭丧着脸说道。
“唉,你就是笨,你先答应你们总部,将事情推给何方三人不得了?”拓跋灵珊毫不在意的说着。
简鸣竹把眼睛瞪的溜圆,大声嚷道:“那怎么行,灵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推给他们三个,那我不就是背信弃义了?我断做不出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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